可就在门被推开的瞬间,男人却忽然松了手,将她藏进锦被里,拉上床帘。
紧接着,就听到三妹叶元珊的惊声尖叫。
“姐姐你怎么能在订婚宴上勾引威远候……”
话还没说完,青白釉茶盏就贴着叶元珊的肩头飞了过去,摔在门框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这一突如其来的撞击痛得她脸色骤变。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谁。”
男子的声音极冷,仿若寒冬里的尖刀,让人脊背发凉。
叶元珊顺着声音看过去,等她看清那人模样时,不禁面色大变,当即腿一软,跪下行礼道:“臣女参见楚王殿下。”
嫡母交代她装作不经意间撞破二姐与威远侯苟且,再趁机泼脏水污蔑二姐勾引威远候。
她躲在假山后亲眼看见二姐进的这间暖阁。
只是……那男人怎么变成了楚王?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这野丫头阴错阳差和楚王睡了?
她低垂的眼眸里瞬间涌起阴鸷。
楚王可是她心中遥不可及的明月,玷污者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还好她留有后手。
躲在床帘后的叶洛云脸色发白,手死死攥着被子。
被她始乱终弃的压寨相公竟然是威名赫赫的楚王。
楚王可是大燕的冷面战神。
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冷漠无情,睚眦必报。
若是楚王认出她来,一定会将她扒皮抽筋。
“怎么,找你姐姐找到本王的床上来了?”
慕容羽转着扳指的手一顿,暗敛的眸色越发深不见底,面无表情扫视着跪在门口的几人。
叶元珊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绞着帕子。
她喜欢楚王多年,嫡母答应她等大姐嫁入楚王府时,就让她陪嫁。
今晚怎么偏偏就撞到楚王这里。
收敛思绪,叶元珊忍着疼痛,撩起耳旁的一缕秀发,露出雪白的脖颈,咬着红唇娇娇柔柔道:“臣女走错地方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慕容羽眉梢微挑,又抄起茶盏扔了过去:“滚。”
茶盏堪堪擦着叶元珊的脸颊飞过,吓得她花容失色,带着人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暖阁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慕容羽几步走到床边,挑开床帘,入眼就是一大片光裸的滑腻雪肤。
那细嫩的脖颈在烛光的映照下,如同白玉般细腻光滑,莹莹生光,却又纤细脆弱得可怜,只需稍微用力咬一口便能折断。
看着女人如此娇弱的模样,慕容羽只觉喉头发紧,干痒难耐。
他不是重欲之人,此刻却觉身下似着了一团火。
越是压制越是火上浇油,一场即将燎原的大火,势不可挡。
他忽然单手攥住叶洛云细嫩的后颈,将她按在床榻旁边,俯身狠狠咬住那雪白的脖颈,带着占有的意味。
“你到底给本王下的什么药?嗯?”
男人声音里全是欲念,叶洛云疼得低吟一声,心中慌乱不已,楚王这是又……又要来?
叶洛云无助地哭求:“殿下,我真的不是奸细。也没有人派我来,我也是受害者。”
慕容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掌中的猎物,轻佻地勾了勾唇,笑得邪肆又魅惑。
“嘴上说不要,身子倒是实诚,你给本王下这么烈的药,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你回去给你主人复命时,带句话,下次派个处子来。”
男子的话音里带着调笑的味道,轻佻得紧。
又不知过了多久,楚王终于放过了她,叶洛云失去借力后,踉跄了几步倒在地上。
蜷缩着身子休息了会,才忍着酸痛勉强捡起散落的衣裙穿上。
当她捡起最后一件外衣时,除去遮盖,一枚翡绿透雕玉佩散发出幽幽的光华。
看到那熟悉的翠绿色时,叶洛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罕见的翡绿色与黑衣人掉落的玉佩一样,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是病美人为报复她血洗山寨?
她以前只以为病美人最是个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万万没想到他是权倾天下的战神王爷。
他有足够的动机和能力一夜灭了山寨。
她的心骤缩成了一团,眼底突然被漫天的猩红填满,耳边充斥着绝望的哀嚎。
是她负他,要杀要剐,直接冲着她来便是,为何要牵连那些无辜的人?
那可以十三寨整整三百条人命啊!
似乎是嫌弃她穿衣的动作慢了,楚王不耐烦地威胁道:“趁本王没改主意前,你还不快滚?”
叶洛云不动声色地将玉佩收入怀中,忍着泪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慕容羽立于窗边,寒风扑面而来,他凝视着少女逐渐消失的身影,眉心紧皱。
那双相似的眼睛让他感到莫名烦躁。
这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她和十三寨的大当家会有关系吗?
这时,贴身侍卫蓝焰慌慌张张赶来:“殿下,是否要解决掉那女子?”
慕容羽收回目光,淡声道:“暂时留着,日后再说。”
蓝焰心中大惊。
殿下居然不杀那女子,这是看上人家了吗?
蓝焰偷偷瞥了眼殿下脖颈处隐隐约约露出来的抓痕,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他家殿下这是又行了啊。
慕容羽瞪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蓝焰,冷声道:“一炷香内,本王要叶府二小姐的全部信息,做不到就提头来见。”
“是,殿下。”蓝焰小心试探道,“殿下要对那女子负责吗?”
慕容羽侧身,冷冷挑眉:“负责?如果睡了就要负责,那本王是不是应该去当压寨相公?”
蓝焰抬手摸了摸鼻子,得,他又碰到殿下的伤疤了。
这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