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歌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又开始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是吧,我才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她一手捏了捏他的下唇,“你明明知道,我的眼睛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了,又怎么会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呢。”
“我又没说你,你干嘛这么着急的解释,是不是心虚了?”沈溯一手搭在时歌的肩膀上,两个人顿时靠近了不少,他调笑道,“来来来跟我解释一下,是不是真的背着我做过这些事情?”
“你信不信我抽你?”
沈溯也不敢太过分,万一把媳妇作没了自己可真的要追妻火葬场了:“开玩笑呢,我当然知道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他亲呢地吻着时歌的耳朵,“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真的和一个叫时歌的小朋友两情相悦。”
“那我也一样,我只喜欢一个叫沈溯的小哥哥。”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时歌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所幸沈溯也没有真的想要白日宣淫,估摸着差不多了也就把人给松开了,反正时间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半会:“我今天不去公司,你有没有想要做的事情,我陪你。”
“我想去看看宋叔叔。”
沈溯一怔,倒是没有想到时歌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你去看他做什么?”
“短短一周,妻子女儿都去世了,要是被人杀害了还能有个念想,向着抓到凶手要为妻儿报仇。可是她们都是自杀……”时歌手有点冰凉的,倒了热牛奶捂着,“他也是可怜人,我想去看看他。而且能够让你敬重的人,肯定也不是坏人。”
“要我陪着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是了。”
“好,那我送你过去。”
宋家现在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毕竟接连出了两件事情,没有谁愿意来趟浑水。时歌站在别墅外面,往日里热热闹闹的别墅冷清了不少,花园里面原本盛放的鲜花也都接连落败,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因为说好了时歌一个人进去,沈溯便只将车停在外面:“你进去吧,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快要结束的时候给我发个微信,我来接你。”
“嗯,我知道了。”
丁管家不知道是不是在沈溯那边受了刺激,本来应该是他开门的,换成了一个小女佣,看着年纪也差不多大,愁容满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即将失去这份工作:“小姐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我姓时,我找你们这儿的先生。”
“您稍等,我帮你问一下。”
不多时,小女佣跑回来:“小姐这边请。”
别墅里面的佣人已经遣散了大半,偌大的客厅里面没了人显得冷冷清清的,小佣人引着她往楼上走,来到书房:“先生就在里面,小姐进去就是了。要是有需要的,尽管吩咐完便好。”
时歌推开门走进去,宋父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上只是简单的摆着一壶茶,大概是听到有客人来了,多拿了一个杯子出来。公司家庭的事情交杂在一起,他苍老了不少。看到是时歌,他有一瞬的惊愕,很快便微笑道:“我还想着是哪一个时小姐,原来是你,快坐吧。”
时歌依言在对面坐下,宋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尝尝看。”
她尝了一口,瞥见一旁的茶罐子,里面有一块黑黑的东西,顿时明白了:“这是一九二一的老同兴吧,叔叔也真的是好兴致呢。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叔叔这里喝到这么好的普洱茶,真是有福气。”
宋父也只是微笑:“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只是你不想要罢了。你要是有心,想要什么还不都是信手拈来,别说是一块老同兴了。就算是一百块,只要你开口,沈少又怎么会有拒绝的道理呢。”
时歌抿唇笑笑:“早上丁管家邀请我和沈溯去参加宋夫人的葬礼……我想着也算是和叔叔认识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该来看看叔叔,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叔叔尽管开口就是了。”
“你是出事之后,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宋父到底是活的时间长了,对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所以脸上也并没有不悦之色,“要是以前呐,出了什么事,都不用我喊的,一个两个上赶着就来了。如今,就是我求他们,怕是也不会来了。”
这世态炎凉,时歌跟在沈溯后面早就明白了,是以看到这些也并不会觉得有多诧异:“我……我也是见到了丁管家才想到要来拜访叔叔。”她想到从进门就没看到丁管家,按照惯例他应该是时时都在大厅的,“我怎么没有看到丁管家呢?”
提到丁管家,宋父的面部表情出现一丝裂缝,很快便又微笑起来:“他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吧,早上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对了,你说他是早上去过你们那儿,邀请你们来参加我夫人的葬礼?”
“是。”时歌觑着宋父的脸色,小心道,“我想这大概是宋叔叔您忙着事情,抽不开身才让丁管家过来代为转告的。”
“呵,你不用给他打掩护,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宋父冷笑,大概是丁管家和宋母都不在,说话也略有些肆无忌惮起来,“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们还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歌递到唇边的茶杯顿住了,虽然早就猜想过宋父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然而当他亲口说出来,真相变得尤为残忍。她顿了顿,才说:“叔叔,夫人已经去世了,您……算了,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没有资格对您说这些的。”
她称呼宋父为“叔叔”,称呼宋母却用了最礼节最客套的“夫人”,亲疏一听就知道。宋父知道她对宋母是有怨恨的:“你恨她,讨厌她,我都能够理解。毕竟,我对这个妻子,也不是没有一点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