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
跌坐在地如同疯婆子的白文悦惊呼。
刚才买进价格可是才一千块!
一下子涨价30倍的收益,摊主悔断肠,白文悦等人嫉妒的发狂。
如果刚才不是李一鸣买下,而是她自己买下……
不,如果不是李一鸣耍赖不给她,那岂不是她能赚到三万块!
白文悦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她就一普通文员,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千不到,相当于她几乎十个月的工资啊!
见她如此神色,旁边暗恋她的高大青年眼前一亮。
再对比自己和李一鸣的体型差距……
嘿,讨好美女的机会可不就是来了嘛!
李一鸣张了张嘴,还没来及说话。
“等一下!”
跟在白文悦身后的高大青年扬声高喝,随后径直走向李一鸣,沉声,“刚才这副字画是文悦她买下的,你没权利你决定它的归属,赶紧交回来。”
“她买下的?呵,她有出钱嘛?”
李一鸣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上杆子献殷勤的青年,“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是我花钱买下的。”
在他悠长的岁月里,这种被女貌冲昏头脑的蠢货见多了。
“我劝你认清形势,最后给你个机会,我出一千买下,你也没有亏损。”
高大青年横眉怒目,挺起胸膛逼近,俯视压迫。
“一千买下,转手三万,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把谁当傻子呢!”
李一鸣怡然不惧。
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纷纷指责高大青年一行人的行为。
“大鹏,算了吧。”
白文悦有些难堪,周围人的目光让她丢脸极了,心里也更加怨恨起不肯把画交出来的李一鸣。
明明乖乖帮她付个钱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都是他的错!
“你特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高大青年急眼了,愠怒的挥拳就打!
一米大的健身大块头,对付个一米七几的清瘦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给他吃点苦头,肯定就怂了,拿到字画绝对能和白文悦关系更进一步,没准晚上就如家全家或她家。
“啊——”
附近几个路人女生不忍心再看那画面,侧过视线。
然而预料中的惨叫并没有传来。
啪嗒,李一鸣平淡的抓住了高大青年的手腕。
一扣,一扭,借助巧劲,直接将高大青年疼的被迫顺着动作跪到地上,手被扣到背后。
疼痛让他冷汗直冒。
“你松手!”
高大青年怒喝。
“偷袭可不是正道。”李一鸣低叹。
一甩手,高大青年成了滚地葫芦。
白文悦期待的目光黯淡,心里啐了一句废物,在围观群众戏谑嘲弄的目光中,四人匆匆挤出人群逃走。
“小兄弟,现在可以交易了吧?”
中年见事情结束,笑着上前。
“谁说我答应要卖给你了?”
李一鸣好笑的摇摇头。
中年脸色一僵,“小兄弟,我是石涛的忠实粉丝,这幅画仿制的很不错,确实很喜欢,是诚意求购,还请成全。”
“一副仿制工艺品三万块还不卖?这人傻子吧?”
“估计是贪心吧,等着那男的再涨价?真是世风日下。”
“切,你又装什么清高,有钱赚谁不想赚,没看到摊主脸色都青了。”
摊主:??
本就嘴角苦涩,还被挖苦?
无情!
“那也太黑心了吧,毕竟只是个现代工艺品,三万啊,都够买一卡车了。”
……
路人议论纷纷。
中年也听见了路人们的话,对于李一鸣的贪得无厌很是恼火,“小兄弟,三万已经不少了,再多真的……我也不是冤大头啊。”
心里着急,前些日子在圈子里听到消息,有个富豪高价收购石涛的作品,即使是后朝其他人仿制的也可以。
这幅画的
这一转手,没准这赝品也能让他赚个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啊!
“你是不是冤大头与我无关,说不卖就不卖。”
李一鸣平淡的摆摆手,“没必要苦肉计。”
这幅画的价值他最清楚,三万?打发叫花子呢。
“听你们说这副是石涛的仿制画?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一个路过的老头听到动静挤进来。
老汉白背心,大裤衩子,人字拖,穿的真是自在,不过右手手腕上的绿水鬼暴露了他的财力。
迟疑了一下,李一鸣将画卷展开递给他。
终究是要卖的,或许这老先生有眼力认出画卷的真实价值。
胡瑞寿笑着接过画卷,也是前些日子听到一小辈求购石涛作品,今天乍然听到想起来,当是看个热闹。
然而一打量,脸色一怔,细细端详琢磨,越琢磨眉宇间喜色月浓。
“小伙子,这幅画卖给我吧。”
“喂喂,先来后到,再说我出三万他也不肯卖啊。”中年不满的皱眉。
“三万?哈哈哈,我出四百万。”
胡瑞寿爽朗大笑。
这幅画可极有可能是石涛的真迹啊。
石涛是绘画史上一位十分重要的角色,生于明末清初,既是绘画实践的探索者,革新者,也是艺术理论家。
本是明靖江王朱亨嘉的儿子,幼年遭受变故后出家为僧,入宣城敬亭山广教寺,后半生云游四海,以卖画为生。
早年山水画师从宋元诸家,集各家所长,画风舒秀明洁,晚年墨发淋漓,用笔纵肆,格法多变,尤为擅长册页小品。
现今的石涛真迹可谓千金难求,有价无市。至少也是百万级,甚至千万。
哗。
这一下全部的路人都沸腾了,四百万?在这满是粗制滥造赝品的破街上?
今天这事瓜吃大了!
一千块的画,牵扯出扶弟魔女人的恩怨,三万块还不肯卖,结果现在还冒出个要四百万买的,是世界太疯狂!
一个个钱都不当钱怎么地!
众人酸溜溜的看向李一鸣,那可是四百万啊,都够买一两套房子了,这会儿他肯定卖了,真是走了狗屎运。
不少女人眼里星光闪闪,恨不得马上嫁给他。
“老大爷,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中年咽了口口水,喉咙依旧干涩。
“谁搁着开玩笑,石涛的真迹,四百万不亏,自己没眼力劲认不出来还在这说什么。”
胡瑞寿一板脸,紧紧的攥着画卷,看向李一鸣,“小伙子,怎么说?可以的话现在就去转账交易。”
中年人讪讪,老脸通红,走眼了,确实是他才疏学浅,还想着三万块买下来,想想搞笑了。
“小兄弟,你刚才坚持不卖的原因,该不是认出了这是石涛的真迹吧?”
李一鸣点点头,又摇摇头,“是石涛的画风,但是不是石涛的真迹。所以,老爷子,我不能四百万卖给你。”
“哈?”
众人惊呼。
刚落下去的心又提起来了,都四百万了,竟然还不卖?
还主动说这不是石涛的!
就算知道是赝品,反正是买家自己提的,卖了也不亏心啊!
不少人鄙夷嘲笑,也有好多人佩服他的品德高尚。
“没事,小兄弟,我相信这是真的,即便是假的我也认了,四百万,马上就可以交易。”
胡瑞寿轻笑,坚定的要买。
心中对于这年轻人的评价却是降低了,本以为他有真才实学能认出真迹,没想到还是个草包。
“不,我的意思是,你的四百万……”
李一鸣沉吟,“报价低了。”
吃瓜路人们:??
小心脏又跳起来了!这又是搞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