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和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该怎么办？
顾问之不会想救温静夕，但言寒也没有很乐观的以为，这样她就有什么机会。
按照真实情况推理，很有可能是：“言言，或许只有你死了，才能真正留在我身边。”
顾问之会把分明已经游上岸的言寒给拖回水里去，不用怀疑，他绝对可以这么凶残。
……
“在胡思乱想什么？”顾问之意识到了言寒的走神，露出些许不悦。“专心点儿，只看着我，不好吗？”
“嗯……”言寒咬着唇角，却还是被迫溢出了哼声，像只挠人心肝的小猫儿。顾问之笑了笑，轻柔抚过言寒的脸颊，吻着她眼角的细汗。分不清那是汗还是泪水，苦涩腥咸。
终于，终于她连最后一丝自己的想法也不能拥有了。被迫全身心的投入到欢场当中，这却只不过是某人精心打造的囚笼。
次日。
“哈——”餐桌上，言寒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八点钟了还困成这样？”沈镇山厉着脸拿眼角斜她。言寒于是拿眼角斜顾问之。某人非常不自觉，一只手肘放在桌子边缘，慢条斯理喝着咖啡，不知内疚为何物。
“爷爷，沈烈辞职了，IF珠宝的总裁之位，是不是可以考虑下交给我了。”折腾了这么一通言寒真是累了，也不再拐弯抹角。
希望看在昨天已经羞辱了她一顿的份儿上，沈镇山能有点人性，别再为难她。
然而显然，这是奢望，怎么能寄希望于禽兽有人性呢？
“这事儿我还没说你呢，沈烈在IF这么多年，把公司经营得好好的，怎么你才去一个月，他突然就不干了，辞职了。”沈镇山倒打一耙。“沈烈刚走，你就迫不及待，你这不是心怀不轨？”
言寒靠着椅子，觉得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有些坐没坐相的歪着脑袋说：“IF珠宝是我的成年礼物，这公司本来就属于我，我想当总裁还是想当清洁工都是我的自由，有什么心怀不轨呢？”
“……”沈镇山一时语结。
言寒上楼取来笔记本电脑，调出联名信件。
“喏，您看，分公司的骨干包括左跃明左经理在内，十几位高层一致推选我当总裁，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业绩，爷爷，您说我当总裁，不是实至名归吗？”
这才是言寒硬气起来的原因——她有人望，有实绩。
老头子没道理拒绝。
沈镇山面色阴沉，不想让言寒得逞，却又真是找不出什么借口。
“儿子，你尝尝这粥，妈妈早起熬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喝了。”温静夕出声打破僵局，起身盛了一碗粥放到顾问之的面前。
粥里有着火腿和玉米，家常什锦粥，手艺挺一般的。温静夕也就表面上是个好好太太，实际上贤惠持家，这种事情压根做不来。
言寒暗恨自己先前轻敌，一开始居然信了这个女人的一堆鬼话，受伤的手勉强攥住两根筷子，在剥好的鸡蛋上面一插，举到嘴边吃。
这般粗俗无礼的吃法自然又引得沈镇山一顿批评。言寒想说你累不累，就算你一天骂我一万句我也不会少块肉。
“沈烈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成功解决了公司危机，不但挽救了IF珠宝的品牌形象，连带着言氏集团的市值都水涨船高。”她嘴里含着蛋清和蛋黄，说话含糊不清，小脸上满是得意，模样轻浮气盛，这多少给沈镇山一些安慰。
言寒又换了两个姿势，实在还是难受，吩咐佣人道：“给我拿两个软垫来。”
佣人拿来软垫，言寒一个垫在*底下，一个放在腰后，本来情绪淡淡的顾问之冷眸忽然染上些许笑意，温静夕由此热切道：“儿子，很好吃吧？”
“还可以。”主要是，他的心情突然不错。
“怎么样，爷爷，可以答应我了吧。”言寒把食物咽下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怎么想，她都是万事俱备，不存在不成功。
前提是，温静夕不横插一杠。
“儿子，你昨晚跟我说的，你不是要帮老爷筹备腰椎手术吗？”
“……”他什么时候说了。
“老爷，问之可是一片孝心。”温静夕帮着顾问之邀功，实在是顾问之自己“不争气”，昨晚上她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怎么这孩子还是默默地，不表个态度。
“难为他一片孝心，只是……”沈镇山有所迟疑，毕竟顾问之的旧伤……他还能做手术吗？虽然现在腰疼是很痛苦，但老命更重要。
温静夕却早就想好了，从容的说：“问之的手可能不稳，那就找一个技术比较好的医生，问之在一旁指导，不会有问题的。”
“那倒也行。”沈镇山不由动摇了，对顾问之的笑脸更深了一些。目光落在顾问之身上，又看了看自己如花似玉的美妻。
“老爷，问之是我儿子，我本不应该说这些话，但他真的很有才华，因为一场事故断送了前程老天何等不公，我只希望他能有些别的出路。”
温静夕把手放在沈镇山的胳膊上，保养精细的手如葇荑一般*，白璧无瑕，沈镇山一时有些心神荡漾。“好在他在帝都做的也不错，对吧？”
温静夕一步步地温柔引导，沈镇山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主意。
在沈烈离开后，还能够继续牵制言寒的主意。
“问之，沈烈既然辞职了，公司不能无主，你这财务官做的不错，公司第二季度账面这么好看，总裁的位子便交给你。”
言寒闻言，傻眼了，还带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