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一扔。
“腻……嗷呜!”
刚学会几个字、尚不字正腔圆的小狼,习惯性的四肢趴地,怒视用看死者的冰冷目光睥睨她的男人。
“孤说过,再敢靠近她,孤就拔了你的爪子!”
对于这个兽人,澹台冥忍了很久。
天天抱着陆筝,就连睡觉都不放过……他都没如此待遇。
呵!给他死!
小狼根本没在怕的,凶狠龇牙:“嗷呜!”
来啊,谁怕谁?
陆筝:“……”
怎么她身边全是些疯子,陆筝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有点疯狂属性,否则怎么会尽招惹到这些不正常的。
“你们够了。”眼看再不阻止真要打起来了,陆筝先安抚澹台冥,“她就是个女子,你和她计较什么?”
澹台冥冷笑:“孤嫉妒她能时刻靠近你,所以孤想杀了她。”
杀意四射。
冷戾在空中翻涌。
刚站起来的小狼浑身都是防范,又要趴到地上。
陆筝:“……”
这是什么疯批发言。
说得好像他不能时刻靠近她一般。
似乎看穿她所想,澹台冥目光更是凝成实质般、压迫感极强,也充斥危险:“你反感孤的靠近,却不反感她。”
陆筝:“……”
为什么听出了几分委屈,是错觉吗?一定是。
“你能不能别闹了?”陆筝很无奈,警告的看向小狼,“还有你,不要每次都对他这么有敌意,打又打不过他。”
小狼委屈呜咽。
明明是他先欺负她的,而且这个人每次都用想吃了姐姐的眼神看着姐姐。
澹台冥俊容微黑。
闹?在她眼里,自己这是无理取闹?
他说得明明是实话。
“爹爹。”宸宸跑过来缓和气氛,“兔子熟了,是娘亲烤的呦,第一个给爹爹吃。”
陆筝瞪他。
臭小子借花献佛呢。
那是她烤来给自己吃的。
澹台冥欣慰,不愧是他带出来的便宜儿子,不白费,拿着烤兔走进帐篷:“进来,孤有话和你说。”
正好,陆筝也要和他商量捅楚南华的事。
宸宸和安安都想跟进去。
宸宸是好奇,安安则是不放心。
“两位小公子,粥好了,喝粥吧。”玄奇拦住他们。
宸宸欢呼,安安见帐篷的帘子已经被放下,抿唇回到位置上端起粥,边喝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王帐。
“安安你在看什么?”宸宸把最嫩的肉切给安安,把大脸伸到他面前,疑惑的眨着大眼睛。
见他看的是王帐。
“哎呀你别看了,娘亲不会有事的,快喝粥。”
安安没好气,就这么放心那个男人?
不论宸宸怎么劝说,安安都盯着王帐,像只蓄势待发的小狮子。
隔着薄薄的黑色门帘。
澹台冥开门见山:“今晚和孤去救万俟啸,他中了毒,危在旦夕,被围堵在草甸里。”
若非令沢不会武功,他不会带陆筝去。
高山草甸,还恰好背靠荒漠。
必须有武功才能去探一探。
“你一定要救他吗?”陆筝平静的看着澹台冥,“把他救回来,我们会面临许多危险,你能确保不会为了报仇和楚南华联手吗。与其救他,不如扶持一个新漠北王。”
“他不会。”澹台冥否认,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俊容神色严肃,异瞳更是翻涌着陆筝从未见过的情绪,低沉的声音弥漫着坚定,“孤一定要救他!”
“再多危险,救他回来后,孤都会扛。”
陆筝迷茫了刹那。
他为何如此肯定漠北王不会背后对付他?
澹台冥也有能信任至极的人吗。
沉默刹那,陆筝问:“远不远?”
“上京和行宫之差。”
陆筝再次沉默,上一次安安就强行压制不适:“好,我陪你去。”
要速战速决。
“楚南华带了两个人跟在后面,你能不能派几个人和闻人音过去,把楚南华抓起来?”陆筝道。
对于澹台冥来说,抓住楚南华百利无一害。
虽不知为何玄奇都没发现异样闻人音却察觉到了,但她是玩蛊虫的行家,手段出奇多。
澹台冥颔首:“孤会让玄奇领两个人随她去。”
陆筝准备回去换夜行衣。
来之前她就早早准备好必备用品。
“不急。”澹台冥将新鲜烤兔切下来,散发着香味的兔腿被掰扯下来,递到若有所思的陆筝唇边,奢华的声音慵懒里藏着几分性感,“先吃两口,等宸宸们睡熟我们再准备,别惊扰了他们。”
陆筝:“……”
怎么有种做酱酱酿酿坏事的既视感。
一路上各种强行被投喂,陆筝习惯性的张开嘴,咬了口焦香兔肉。
正要咬第二口。
兔腿突然被抽走。
嗯??
陆筝疑惑抬头。
却见澹台冥悠然自得的咬着兔腿,咬的还是她刚才咬过的地方,牙印完美契合,仿佛和接吻一般,冰冷的动作莫名充斥着勾引,见她看过来,挑了挑眉,淡定反问,却悄然把尾音拉得极长:“怎么了,还想吃?嗯?”
陆筝从容:“你慢慢吃,外面还有。”
耳根悄无声息的红了。
若非青丝垂在胸前完美挡住,发烫的殷红耳垂一定会露出。
好不容易把人拐到帐篷里,澹台冥如果就此放人离开,摄政王三个字可以倒过来写了。
扣住素白手腕。
陆筝面无表情:“还有事?”
“再吃一口。”兔腿被递到嘴边,伴随冷冰冰的声音。
陆筝见澹台冥神情强势,默默把兔腿换了一边,在没有牙印的那头咬了一口。
刚咬下肉。
还来不及咀嚼。
早就等待已久的澹台冥眼神由冷变为炙热,把人往怀里一揽,以绝对身高差压住陆筝,垂首俯吻上去,认真撬开那甜美唇瓣,品尝美味。
提防了半天的陆筝:“……”
摄政王,骚还是你骚。
真的。
陆筝试图换个姿势。
一路上她是看清了一件事,澹台冥的武力值和占有欲摆在那里,智高又近妖,与其作死挑衅,还不如乖乖享受。
毕竟她不反感澹台冥的接触。
吃亏的是谁还不一定。
反正澹台冥只喜欢她的外表,她和澹台冥就当互嫖呗。
不嫖白不嫖。
澹台冥却以为她想是想挣扎,紧攥她的细腰,力气大得几乎都让陆筝怀疑掐出印了,耳边是冰冷带警告的声音,翻涌着危险戾气:“不想让安安发现,就别乱动。”
陆筝果真不动了。
摄政王的心情却不停下沉,又恼又涩。
宁愿被他强吻,也不想被人知道。
当真是好得很!
摄政王大人生气的后果很严重,帐篷里的气温都变得冰冷危险,令人喘不过气来。陆筝隐隐听到咬后嘈牙的声音,接着腰间的大掌缓缓上移。
一握。
陆筝:“!!!”
……
陆筝出帐篷的时候,宸宸已经忍不住睡过去,唯有安安坚持等她。
“玄奇。”帐篷里传出冰冷的宣召声。
“娘亲。”
“困了吧?”陆筝看着眼皮不停打架的安安,“娘亲陪你睡觉。”
安安把只差最后一步的幻方放下:“好。”
闻人音往火里加了柴,见陆筝唇瓣很有光泽,衣裳却一丝不苟,纯净眸底的笑意似草原上的格桑花般一层层叠加。
筝筝真傻。
偏偏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闻人公主。”玄奇领着戴着面具的暗一暗二走过来,“请吧。”
闻人音知道,这是事成了。
不愧是筝筝啊。
闻人音笑容愈发灿烂:“好。”
令沢正在烤红薯,旁边一个刚从营地调回来、不清楚王府里那点破事的冥魂卫道:“令沢大人,你说玄奇大人是不是对闻人公主有意思?”
“何出此言?”
“你看。”
闻人音换了身夜行衣,和玄奇等人并骑离开营地。
两人的背影看上去极其登对。
令沢:“!!!”
玄奇,老子把你当兄弟啊!
令沢憋红着一张脸冲进澹台冥的帐篷:“你让玄奇带闻人音去干什么了,该不会是把她送回苗疆了吧?”
以澹台冥现在见不得别人好的性子……这特么很有可能啊!
澹台冥刚换好夜行衣,一身紧身劲衣穿在身上,完美的把高大伟岸身材衬托,宽肩窄腰,隔着夜行衣都能感觉到衣服下紧迸的力量。
向来用半簪半披的墨发高高束起。
哪怕戴上面巾,这身材也让人一眼难忘。
“孤有那么无聊?”澹台冥鄙夷,异瞳流转冰冷,拿起桌上的玄黑面具扣在脸上,“她说楚南华那个老废物辍在后面,玄奇和她去抓人了。”
令沢松了口气。
“你这双眼睛这么明显,还戴什么面具。”
话刚吐出,令沢就感觉澹台冥的目光愈发鄙夷。
好似他说了什么极其愚蠢的话。
?
难道不是吗?
“回去好好看看那本秘籍。”澹台冥冷笑,听到外面的动静,“孤先行一步,你留在营地,要紧的事孤已经吩咐了玄奇。”
令沢郁闷走向自己的帐篷。
那本蓝皮书?
他带出来了啊。
怀着疑惑心理,令沢翻开秘籍,翻到最后一页,那里有两行鲜红的字:欲令女子离不开你,三条秘诀必占两条。
一:家有田产,银收起码过千
二:俊容俏脸,时刻更换衣着,使魅力长驻
三:床事勇猛如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