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簌簌再次抱住了蹭过来的番茄。
“性格。我要是狠心一点,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场面了。”我从桌上拿起书,“初恋就那么难忘吗?是我一个人这样,还是所有人都这样呢?”
才两岁的簌簌回不了我的话,和番茄去玩了。
那天深夜,我从睡梦中惊醒。
梦见什么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忘却,只剩下惊醒之后的迷茫。
我慢慢的撑着床起身,调亮了床头的灯。
我打开了灯才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人,我先是一惊,背后渗出了无数的冷汗,在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之后,我惊起来的寒毛被一阵风抚平。
“宴南霆,你深夜出入我的房间,我真的会生气的。”
我的语气有些有气无力,带着些许对宴南霆的无奈。
宴南霆从角落走过来,无视我刚刚的话,坐在我的床边。
我念在那天他留人送我去医院再把我接回来的事上,我就不计较他现在的举动。
“我要出差,五点就走,走之前来看看你,没想吵醒你。”
我被他这句话蛊惑,反驳的话怎么也不能说出口了。
“你要不要继续睡会?”
我面上不吐槽,却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被你盯着,我睡得着才怪呢。”
我看了一下钟,才两点多。
五点出门的话,还有两个多小时,我想着和他聊簌簌的话。
我刚酝酿出情绪,想和他深谈孩子的心理问题。外面就有一道雷劈下来,狠狠的拍在地上,好像是在训斥我既没有学过相关的心理学课程,也没当过妈却说着大话。
我一个被吓得一个机灵。
我看了一下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就在不远处,闪电短暂,亮度却吓人。
一道照亮了附近的天空,随之而来的雷声沉闷得打在人心上一般,让人更加沉闷。
大雨说下就下。
都入秋了,风雨还是如同夏日那般,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拍打在床上,季风雨骤,敲打起出不是很动听的乐章。
风吹过,雨的走向随着风吹过一时低一时高,乐章“变调”得十分欢快,一扫刚刚的沉闷。
我酝酿的感情被说来就来的大雨冲刷得一点不剩。
想着等宴南霆回来再和他聊关于簌簌的事情,反正孩子也跑不了。
“你除了来看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既然想到了簌簌,我就不免想到宴南霆出差孩子怎么办。以前簌簌在于菲那里,宴南霆出差,孩子不是于菲看就是有专门的保姆看。
现在宴南霆出差,他家就只有一个和我这里差不多的保姆,到点准时离开,一天给我准备一日三餐。
“簌簌在你这里住几天。”
宴南霆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了我的手。
在我反应过来想抽回手,已经晚了。
我不是很反感宴南霆的触碰,甚至因为还喜欢他的关系,我甚至在发现他握住我手的那一瞬间,第一个念头是“他的手好温暖”,而不是立刻推开他,错失良机。
我和他暗中较劲,嘴上却平静,“你是把我当保姆了是吗?”
“簌簌喜欢你,他很懂事,我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他也能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
宴南霆在簌簌这方面,知道说什么能让我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我只能乖乖的答应下来,行,我帮着你看着孩子。
“爷爷那边,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就算是待我看望。”
我扯不回来我的手,有些着急了,话脱口而出,“簌簌那边就算了,爷爷那边你也要我帮你看着,宴南霆,你当我是什么?”
“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太太。”
我松了手上暗自较劲的劲,宴南霆看我乖巧下来,也不握着我的手那么紧了,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个点,我不是很想和你聊离婚的事情,要是你非要看这样,我们还是聊聊结婚的事情。”
见我挣扎不过,宴南霆伸手搂住我。
他的右手搂着我的肩膀,左手搂住我的腰。
把我抱住还不算,还要把大部分重量压在我的身上。
我刚想推开他。
深夜,拥抱,还是我还爱的人,还在床上。
时间,地点,人都有点微妙。天气带着些许的伤感,更让我恼火。我有些担心这种情况下我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为我们本来就严峻的婚姻关系再加点问题。
我这次推开他和我想扯回手不一样。
扯回手我还要保证我上半身不动,能用的力量很少。
可推开宴南霆我可以使用我上半生所有的力量,不健身的我所有力量显得极其微弱。
“别和我说这些行吗?我好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我心有点软,“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别闹了。”宴南霆轻而易举就把我的右手钳制住,“就抱一会,乖……”
宴南霆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我因为宴南霆最后的那个字的语气,在内心挣扎,到底是要推开宴南霆还是任由宴南霆继续这样。
我最后还是对宴南霆做出了妥协,也是对自己做出了妥协。
我告诉自己,我只是可怜他最近没睡好而已。
我本来是绷着紧紧的笔直的坐着被宴南霆抱着,把自己想象成抱枕。
逐渐我这个抱枕就有些绷不住,我也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好像在宴南霆身边,不管他和我有没有肢体接触,哪怕我们就待在一个房间里,我也很容易能睡着。
我在国外失眠那么久,回来也经常性的失眠,被医生确认为神经衰弱。我不是很能理解,也不是很能想通,为什么神经衰弱导致的失眠,在宴南霆在的情况下不会复发。
难道神经还挑人挑时间衰弱?
我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活动了腿,还是疼,比昨天好不到哪里去。我安慰自己,肌肉拉伤不容易好。
我勉强下了楼,进了餐厅就见番茄已经在角落大快朵颐了。
番茄的吃相很优雅,速度很快,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我摸了一把它*的毛,它转头看见是我,蹭了我一把。
簌簌一早就被送来,已经乖乖的坐在餐桌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