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此言差矣,徒儿所说,让死囚当替罪羊,可并非如师傅所想那般。”秦故对于国师的口气很是不喜欢,但介于慕卿辰也在,就没有太过明显地表现出来,只不过说话时的用词,多少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既然先前的地动可以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这回的瘟疫也可以是人为,至于是何人所为,师傅觉得还不好选择吗?”秦故有些无所谓地说道。
他这态度,看在国师的眼中,也让国师很不爽利。
这对师徒一个事事以白矖为先,一个则对白矖皇室心存仇恨,往些时候,两人之间因为没有太直接的事情而碰撞过,所以也就没有像今日这样的看彼此不顺眼过。
可今天这短短一个多时辰内,秦故先是为了秦攸宁的安危和国师相争,甚至不惜动武,现在还是因为秦攸宁的殿审时间而和国师相争。
这让国师对秦攸宁的态度,越发地动摇了起来。
“秦公子可是卜算到了什么。”慕卿辰轻飘飘地看了眼国师后,重又转回头问起秦故来。
从奴仆都退开后到现在,慕卿辰总共也就说了两句话,且还都是对着秦故说的,如此分明的区别态度,任谁都能看出来慕卿辰是故意的了。
也不能说慕卿辰为人幼稚吧,只是他素来护短,国师敢对秦攸宁不利,哪怕只是一个念头,慕卿辰也难以忍受。
要不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又想着这些人可以留下来磨炼秦攸宁,慕卿辰又怎么会窝到这个地方来当什么太子。
受尽束缚!
“这……此事告知太子殿下也无妨,其实,昨夜师妹曾去过天牢探望天和城秦家的人,虽然师妹口头上说着断绝关系,但是师妹心里还是惦记那些人的。不过,太子殿下您也清楚的,那些人不见得怎么惦记师妹的好,因此也就发生了不愉快。”
“不愉快?”
果然,慕卿辰没有追究这件事情!
秦故心里的猜测加深了几分,他会把夜探天牢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抱了两分心思想要试探下慕卿辰对秦攸宁的态度的,而试探的结果可以说,很不错。
“其实也不能说是不愉快,只是那家有位正妻,一直不大喜欢师妹,昨夜也不例外地嘲讽了师妹,还夸下海口,说今日定能脱困。师妹觉着事情不对,便连夜请我算了一算。”秦故没有理会国师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兀自和慕卿辰说着话。
“秦家,还有接应之人。”与慕卿辰对视了一眼后,秦故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日,天牢必不会太平。”
“秦公子寻了一个很好的替罪羊。”用不着多说,慕卿辰就理解了秦故的意思。
要是今天会有人去天牢劫囚,那么用瘟疫来调虎离山,就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情了。
而这两件事情一旦被串联起来,那么不止今天的殿审可以顺势推延,就连殿审的结果也就基本定下了,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