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鸿门之宴(三)
布鲁秃2021-04-22 10:096,045

  殷宁鹤:“怎么,正是酒酣畅饮之时,莫兄就要走了吗?”

  莫驹并未转过身来,之时扭过头去,瞥了一眼殷宁鹤,说道:“我已然是警告过了殷大人,还请殷大人您不要不识好歹!”莫驹说这话的时候恶狠狠的,似乎这样便能警告到殷宁鹤一般。

  殷宁鹤这下并未直接跟莫驹说什么,只是一抬手,就见院子当中刚才还是零零散散的站着的几位侍卫此刻已经站到了莫驹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莫驹怒目而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个侍卫,冷笑一声说道:“让开!”

  可那侍卫似乎是看不到莫驹此刻怒发冲冠的样子,即便是被莫驹重重的推搡了踉跄了一下,却也在自己踉跄过后继续站到了莫驹身前的位置。

  见侍卫挡在自己的身前,莫驹不得不转过身来,再次看向殷宁鹤,说道:“殷大人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强行囚禁百姓不成?”

  听到莫驹这么说,殷宁鹤也不免被他给逗笑了。“你确乎是百姓,但你也确乎不是良民百姓,我即便就是羁押你,有什么不对吗?”殷宁鹤挑了挑眉,见莫驹更不耐烦了几分,继续说道:“宴会还没有结束,坐下来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保证会放你走。”

  莫驹却一副全然不信任殷宁鹤的样子,大手一挥,恶狠狠的把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侍卫掀翻在地。

  那侍卫虽然身材壮硕,但是仍旧是招架不住莫驹使出十成的功力,飞出去三四米有余,狠狠的撞到了庭院中的山石,山石瞬间遭受了撞击,崩塌成了碎块。

  莫驹冷冷的看向那个被自己狠狠的击飞的侍卫,冷哼一声说道:“呵,不识好歹!”

  见莫驹竟然冷不防的这样偷袭,除了刚刚那一位被击倒在地的侍卫,其他侍卫都是一拥而上,跟莫驹的手下缠斗了起来。

  殷宁鹤此刻也是真的生气了,从袖子当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小骨哨。

  嘹亮的一声哨响划破天际,莫约着没有半柱香的功夫,就见这宅院三人多高的高墙大院上竟然出现了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影。

  纪沉鱼瞠目结舌,用手拉了拉殷宁鹤的衣袖。

  殷宁鹤还以为她这是害怕了,后撤了两步,让纪沉鱼的身子可以贴着他的后背,并且小声说道:“如果害怕的话就捂住眼睛。”

  说完对着从墙上飞跃而下的几人大声的吩咐道:“下手都给我悠着点,不许见血脏了我的宅院!”

  纪沉鱼又是拉了拉殷宁鹤的袖子,说道:“不……我的意思是,他们都是怎么进来的呀?”说着纪沉鱼的手指指向了那些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仔细一看,这些人的脸上还带着面具,遮盖住了鼻子和眼睛,只余下了嘴巴的部分,除非是对他们很熟悉的人,不然捂成这个样子,很难辨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此处宅子的院墙极为高,当初建造这处宅院的官老爷为的就是防贼,足足建了有三人多高,从外面看更是高耸入云,寻常的小贼是不可能轻易翻墙进来的,除非是借助云梯之类的工具,但是纪沉鱼也曾观察过,这院墙之外的墙角处也是被精心布置了山石,根本没有个放置云梯的地方。

  更何况刚才纪沉鱼亲眼所见,这几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殷宁鹤的哨声响起的不久之后,就像是插了翅膀一样从院墙上空飞跃而来。

  纪沉鱼:“难不成这些人是鸟人,能一下飞起来跨过这么高的院墙!”

  殷宁鹤眼神紧紧的盯着院子当中和莫驹一行人缠斗着的场景,但听到纪沉鱼这样提问之后,不免还是被她的天真和可爱给逗笑了,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这是聪明还是憨憨了,即便是紧张刺激的打斗场面,也被纪沉鱼凭借着一己之力给抽离了几分。

  殷宁鹤柔声笑着说道:“自然不是鸟人,是我手下的暗卫,平日里来无影去无踪,只是凭借这骨哨可以将他们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召唤过来,且只听从我一人调遣。”这群暗卫是殷宁鹤几年前费尽了心机捣毁了一处专门训练杀手的组织之后收归在门下的,殷宁鹤这也算是为他们脱离了杀手的苦海,平日里也算是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只是在极其必要的时候才会吹响这骨哨来调遣他们,几年的时间,算上这一次,殷宁鹤也不过是调遣了他们三次而已。

  纪沉鱼:“轻功?”原本还以为轻功这种事情是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原来还真有这样一种功夫的存在呀,纪沉鱼继续好奇的问道:“那他们可以施展轻功水上漂吗?”

  殷宁鹤说道:“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只是可以大幅提高奔跑、跳跃能力、闪转腾挪能力,并可以站立或行动于不可承重的物体之上甚至运气提气借用轻小物体腾起于空中,轻功水上漂的功夫我还未曾见过有哪位武学奇才可以达到,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翻越这样的高墙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现场有这群身着黑色斗篷的杀手加入,现场的情况便大不同了。

  原本莫驹除了最初出手的那一下,之后都并未出手,只是负手而立静观其变。可这披着黑色斗篷的杀手加入之后,莫驹的手下是连连败退,见此情形莫驹也不得不出手了。

  一时间又是一场混战。

  纪沉鱼见这时的场景已经是手拿把稳的可以拦住莫驹了,因此也就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开始看起戏来。

  殷宁鹤却用手捂住她正在好奇的张望的眼睛,轻声说道:“看这情况他们这是杀红了眼了,虽然不至于出人命,但是总归是要见血的,你别害怕。”

  又是一番接二连三的痛呼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人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之后发出来的。

  但是纪沉鱼被殷宁鹤的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无法判断出发出这痛呼声音的到底是殷宁鹤的人还是莫驹的人。

  半晌之后,一直捂住纪沉鱼眼睛的那一双大手放开了,与此同时纪沉鱼也听到了一阵莫驹骂骂咧咧的声音。

  莫驹:“有本事你就放开老子,有本事你就跟我单挑!你暗中还埋伏下了人马这算怎么回事!”

  纪沉鱼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就见莫驹恶狠狠的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带着血沫子的唾沫。庭院之中的情况倒是没有纪沉鱼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是倒伏下了些花花草草而已,而莫驹带来的这些人都躺在了地上,看起来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一般,虽然不致命,但是一个个的都失去了再抗争的能力,在地上垂死挣扎着。

  而那些身披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神秘人们,见已经摆平了状况,对着殷宁鹤就是一个拱手礼,随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奔着院墙而去,腾空而起一人多高,随后又是瞪踏了一脚院墙,飞跃了三人多高的院墙。

  纪沉鱼心想:这群人还真是有够奇奇怪怪的,来的时候情况紧急,不走正门也就罢了,有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出场方式,但是走的时候情况总归是不紧急了,竟然还要用飞的方式,还真是把炫酷保持到底呀。

  虽然这群神秘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殷宁鹤仍旧对着院墙的天空拱手致礼,之后这才看向不知是被气得还是累的呼哧带喘的莫驹。

  但也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无视他的暴跳如雷。说道:“单挑?好啊!”

  殷宁鹤一副面带笑意的样子,示意左右挟持着莫驹的侍卫解开莫驹身上的绳索捆绑。

  殷宁鹤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看你刚才打斗也颇为辛苦,让你一只手,不算欺负你吧。”说着将右手背在身后。

  莫驹脸上的青筋暴起,就连双眸当中都满是血丝,朝着殷宁鹤就是横冲直撞了过来。

  殷宁鹤也并未直接招架这个像是野牛一般的横冲直撞,只是脚下的步子微微挪蹭,闪身了过去。

  莫驹暴跳如雷,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匕首就朝着殷宁鹤大力的挥砍过去,而殷宁鹤见他拿出了兵器也并不害怕,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继续接着莫驹的招式。

  几个回合下来,殷宁鹤不仅是信守承诺让他一个右手,甚至左手都很少出招的,只是脚下的步子不停闪避,就耗尽了莫驹的体力,更让他心烦气躁,急于击破殷宁鹤,但却适得其反的将自己的死穴暴露给了殷宁鹤。

  莫驹:“你躲什么,来啊!”

  殷宁鹤听他这么说,什么话都没有说,冷漠的看着莫驹手中的匕首刺向自己。

  纪沉鱼见那刀刃距离殷宁鹤不过只有半米的距离了,害怕的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纪沉鱼的眼睛刚刚捂上,就听到了莫驹痛呼的声音。

  纪沉鱼赶忙放下手来去张望,殷宁鹤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夺下了莫驹的匕首,正用匕首指着倒在地上的莫驹。

  莫驹的脸色很是难看,似乎有些震惊自己就这样被殷宁鹤给掀翻在地,还被夺走了武器,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即便是已经夺过了他的匕首,殷宁鹤的右手仍然背在了身后。

  莫驹愣了片刻,垂下头来说道:“好,我认输,也任杀任剐,不过你记住,我死了,威山镇也不会太平,只要有你们这些狗官在一天,就一天都不会太平!”

  殷宁鹤笑了笑,一摆手,说道:“谁说我要杀了你的?走吧。”

  莫驹:“走?”

  不光是莫驹愣了一下,不知殷宁鹤这是什么意思,就连纪沉鱼都惊讶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殷宁鹤:“怎么?不想走?”

  莫驹艰难的从地上爬起,面色上仍旧是一副愤恨不平的样子。

  殷宁鹤:“若是不服气的话,十天后的威河河畔等你,随便你带什么兵器,我与你再单挑一次。”

  莫驹一咬牙,对着自己带来的兄弟们说道:“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莫驹心想不论这殷宁鹤打的什么算盘和心思,现在来看总归是比直接当场斩了他的首级要好。

  莫驹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们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宅邸,院子当中的侍卫们此刻又恢复了小厮的身份,开始打扫起来了庭院,将这一地狼藉归拢干净。

  殷宁鹤朝着纪沉鱼腼腆一笑,这倒是纪沉鱼第一次在殷宁鹤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下一刻纪沉鱼便明白了殷宁鹤为何要这样笑了。

  殷宁鹤:“实在是抱歉,本不想在这院子当中动手的,毁了你精心布置的心血。”

  原来殷宁鹤也会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感到抱歉。

  纪沉鱼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嗐,不过是撞碎了门口的那一块山石而已,其他的随便扫撒几下便能收拾干净的。”纪沉鱼也知道,殷宁鹤已经在尽力的嘱托着侍卫和神秘的黑袍人不要破坏这院子了,至于真打起来的时候,也是难免有些损坏的,纪沉鱼亦是能够理解。

  纪沉鱼朝着院子当中看去,只是不多时的时间,院子当中的狼藉就已经被侍卫们打扫干净了。

  纪沉鱼:“真的没事儿,只是那个被莫驹所伤的侍卫没事吧?”纪沉鱼想着这院子当中唯一一个受到了损坏的就是那一块山石,而那山石的破损又是因为莫驹狠狠的击飞了一位侍卫,侍卫将这山石给撞碎的。山石坚硬如铁,竟然都能被撞的碎的稀里哗啦,可见莫驹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让纪沉鱼也隐隐约约有些担忧那倒霉的侍卫。

  此刻纪沉鱼张望了许久,早已没了那个侍卫的踪影,应当是在纪沉鱼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被人搀扶了下去。

  殷宁鹤此刻表现的却没有刚才刚刚看到这个倒霉的侍卫被击飞的时候的反应强烈,看起来甚至有些毫不在意的说道:“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受伤都是常事,休养两天就好了。”

  纪沉鱼有些诧异,素来是爱才如命的殷宁鹤为何对自家心腹受伤如此的不在意,继续说道:“不如我去外面的药方配上两味药,给那侍卫大哥送去?”

  殷宁鹤的脸又黑了几分,语气中也是浓浓的醋意,说道:“不必了,他们手边都有常备的药膏,都是大理寺特制的。”

  殷宁鹤的言下之意就是纪沉鱼即便是去外面的药方配的药,也不如大理寺特制的药膏更为管用,因此也就不必白费这种力气了。

  纪沉鱼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味,只好作罢,转而继续问道:“不过……殷大人为何要把莫驹给放走啊?”纪沉鱼心想,这回莫驹已经有了警惕心,想要依靠武力捉住莫驹应该会比今日更为艰难,而且从今日莫驹的表现看来,似乎并不会再信任殷宁鹤了,再想和平的诏安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殷宁鹤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纪沉鱼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孟获?”

  纪沉鱼眼神无辜的摇摇头。

  殷宁鹤这下心中明了了,原来这个世界当中没有诸葛亮七擒孟获的这一段历史。殷宁鹤刚刚来到这世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是穿越到了千年以前的时候,因为这世界与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大部分都有重合的部分,例如殷宁鹤原本所在的世界的历史当中有王城这个古城,也有南诏国这个古国,但渐渐的,殷宁鹤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应该是与原本世界平行的一个时空,虽然大多数的历史是相似的,但也有很多历史人物在这个世界当中从未出现过的。

  殷宁鹤笑着娓娓道来般的说道:“这位孟获是前朝的一位南中豪强,在南中起兵造反,自立为王。后来前朝的宰相诸葛先生亲自出兵平定叛乱,七擒七纵孟获之后终于得到了孟获的忠心归附。”

  纪沉鱼虽然从未有听说过前朝有诸葛宰相的名讳,更从未听说过有七擒七纵孟获的历史,但是殷宁鹤说的信誓旦旦,倒是让纪沉鱼毫无怀疑的。

  纪沉鱼恍然大悟,说道:“所以殷大人您就要学这诸葛宰相,把莫驹当场那个前朝的南中豪杰孟获,也要七擒七纵他来让他真心的归顺?”纪沉鱼在心中仔细的想了想,虽然她从未听说过这位诸葛宰相,但也开始隐隐约约的佩服起来了,这方法运用到莫驹的身上或许真的可行,像莫驹这样跟朝廷有着血海深仇的人,理所应当的便认为只要是在朝中做事的就没有好人,即便是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都不能真正改变他对于这个世界的印象,可是如果七擒七纵他,即能磋磋他的好胜心,更能让他知道最起码殷宁鹤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的人。

  殷宁鹤笑着说:“对于莫驹而言,未必需要七擒七纵,依我看来,至多是三擒三纵便能将他收服。”殷宁鹤这话说的更是信誓旦旦,“莫驹这人身上的闪光点很多,但是缺点也同样很多,仍旧是需要再继续磋磨历练。”

  殷宁鹤似乎已经将诏安了莫驹之后的安排都想好了,他这话一说,也惹得纪沉鱼有些好奇了起来,在纪沉鱼的眼中,这莫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是纪沉鱼现在成日的跟着殷宁鹤的身边,不管是殷宁鹤身上的光芒使得纪沉鱼觉得谁都差几分,而且殷宁鹤身边还有不少能人,怎么看这莫驹都不够出彩的。

  若是论计谋,虽然这莫驹也会掩藏自己的身份,起码纪沉鱼在殷宁鹤点拨之前没有看出他的半点破绽,可还是被殷宁鹤一眼给看穿了,计谋这方面莫驹自然是望尘莫及于殷宁鹤的。

  若是论武力,暂且不提说殷宁鹤本人只是用一只手就能把莫驹给打败的,殷宁鹤身边已经有那一穿黑袍带面具的神秘人了,莫驹也排不上什么号的。

  若是论忠心,这一点更别提了,即便是诏安了他之后,纪沉鱼觉得他也不会多么忠心的,要论忠心的天花板,那还得说是小石侍卫最忠心。

  想到这里,纪沉鱼问道:“这莫驹到底是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让殷大人费劲百般离奇也要诏安到他?”

  殷宁鹤说道:“他能占山为王这么多年,让朝廷都束手无策,自然是他的能力是寻常人不能所及的。刚才的那群杀手的武艺怎么样?”

  纪沉鱼想起他们飞檐走壁的样子,点了点头,说道:“武艺高强。”

  殷宁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当初收服他们的时候所费的力气要比诏安莫驹费劲多了,而且我也不好拘束他们的自由,但是一旦有用到他们的地方,这不就派上了用场吗?莫驹也是如此,他现在占山为王是随他的心意所做的,我诏安他之后,所做的打算是还让他呆在威山镇的山寨之上。”

  纪沉鱼有些惊诧:“还呆在威山镇的山寨之上?那不还是让他占山为王吗?”

  殷宁鹤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而是让莫驹替天子守住这威山镇这个距离王城最近的山寨。”

  纪沉鱼更疑惑了,替天子守住距离王城最近的关隘?可是现在是天下太平之时,即便是有小小的战乱,也是在边疆或是什么偏僻之地,与王城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沉鱼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可是殷宁鹤此刻又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不愿再过多透露给纪沉鱼了。

  殷宁鹤转移开了话题,说道:“这几日沉鱼姑娘虽然是从客栈的四方天地搬出来了,但是转头又搬进了这处宅院的四方天地,也不见你出去逛逛的时候。”

  纪沉鱼有些不好意思的扶额,她当时执意要返回王城调查宠妃王氏被杀一案的真相的时候,支开了自己的侍女兰佩,让兰佩坐在马车当中假装是自己回到晏州,所以纪沉鱼一直到现在都算得上是孤身一人,殷宁鹤在外面忙的时候,纪沉鱼即便是想出去逛,也找不到人来陪自己,总不能要找殷宁鹤的侍卫来陪着自己在街上闲逛吧。

  纪沉鱼:“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出去逛罢了。”

继续阅读:第70章 片刻闲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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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与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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