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怪叫:“送两个姐儿怎么够!这个不满意还有旁的能替补上去,金爷和银爷可不是随便塞两个就行的人,怪罪下来,我可承担不起,你承担得起?”
那哨兵思索片刻道:“都下来!我一个个搜身检查!没问题就放你们进去。”
“你们要是敢捣鬼,老子一定宰了你们!”
他眼睛凶狠一转,手掌“嘭——”地敲在车厢边框上,那车厢边框是由上好的檀木制成,坚硬无比,居然被他掰下一块,捏的粉碎。
冷瓷珠心脏抖了一下,原本计划着实在危险就干掉这哨兵,现在万分庆幸没有动手,因为她绝对不是这个小头目的对手。
小头目的武功只怕不在沈星渊之下。
金钱帮果真高手辈出,不知那金钱豹和蔡戊亮又是何等身手。
冷瓷珠咬牙,暗暗后悔不该来这豺狼窝。
她观察着上方动静,眼珠都不敢动了,五个窑姐嘤嘤着缓缓下车,车厢很快就空了,那小头目拎着大刀“咚、咚、咚”地上了马车。
接着在车厢内乱翻,还用刀刺来刺去。
老鸨急地拍着大腿叫:“我的小爷爷啊!你可不能这么乱翻啊!都是咱们姐儿吃饭的家伙!这一把琵琶要十两银子呢!你都给我们弄坏了!可怎么给金爷、银爷表演呐!”
小头目用刀尖指着老鸨,恶狠狠地道:“你个老母鸡,再多嘴,我就往你脸上刺两个窟窿!”
老鸨哭丧着脸,拿起放在门边的小木棍:“小爷爷,您拿这个戳戳得了。”
这小棍子是老鸨专门用来惩罚倌人的,那小头目冷着脸接过,用大刀将那棍子削尖,把乐器丢了出去,又开始到处戳。
“呲——”那小头目一棍刺穿了马车车板。
那棍子的尖端穿过车厢底板,正对着冷瓷珠的眼睛,冷瓷珠猛地歪侧头部,就见那锋利的棍尖正好扎在脸庞。
只差一点,她的眼睛就废了!
冷瓷珠屏气凝神,一个翻身转移到车轮边上。
“呵呵,还挺尖,正好拿回去抓山鸡用。”
小头目抽回尖棍,放在手里掂量一下,对着城门上的其他小匪兵招了招手。
“没问题,放行——”
老鸨拍拍胸脯松口气,催促着倌人们:“女儿们呐,快上来吧!可算是放行了!耽误我们多少事儿,一会儿见了金爷、银爷都给我嘴甜点。”
费了这番周折,总算潜入了销魂城。
老鸨带着几个红倌先行去服侍金钱豹、银钱豹两人。
冷瓷珠从车底下钻出来,溜进了马厩里,这里的人个个身手不凡,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那养马官儿正用马鞭,怒骂殴打粗使杂役,那小杂役还瘸了一条腿,生得清秀,不过十几岁的少年。
“你个偷奸耍滑的东西!害老子被蔡爷爷骂!赶车都赶不明白!一天天就知道玩儿!老子打死你!”
“啊啊……郭爷您饶了我吧……”少年抱头惨叫,脸上出现狰狞鞭痕,在地上翻滚,身上都是牛马粪便,赤红眼角含着耻辱隐恨的泪水。
养马官郭憨冷笑:“饶了你?谁饶了我?打死你个废物!你就是我的出气筒!”
冷瓷珠暗中观察,她觉得那少年能策反,弹出一个小石子儿:“咚——”
“什么声音?!”郭憨立即警觉,拔出腰间匕首,握紧鞭子,朝那小石子的方向走去。
冷瓷珠犹如雌性小雪豹,敏捷一跃飞扑上郭憨的后背,凶猛地箍住了郭憨的脖子。
郭憨力呼吸一窒,憋红了脸,但他并不怕,他大无穷,肥胖如山,当即使出一个“千斤顶”狠狠仰倒在地上,他邪笑:“哪儿来的小姑娘,有意思,爷天天看马也没什么趣儿,刚好得了你这匹烈马!跟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