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旗莫怪,这青云鹤并非茶叶,而是松针,是南方一带的特产,不止口感醇香不输名茶,常年饮用更是对身体有不少益处,李小旗感染风寒,喝青云鹤再好不过了!”刘知源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李太平微微点头,而邓禹台也是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刚才的清秋临冬二女便端着托盘款款走了进来。
“让奴家亲自为李小旗斟茶。”清秋面带微笑,提起茶壶轻盈来到李太平身边。
忽然脚下一滑,一声惊呼,整个人朝着李太平怀里倒去!
李太平嘴角一扬,迅速起身躲到一边。
“哎呦!”
预想中被稳稳接住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清秋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到桌角,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
而手中茶壶里的水也洒了李太平一身。
“笨手笨脚,快叫人来收拾!”刘知源眉头一皱,开口呵斥道。
清秋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唯唯诺诺退出房门。
“李小旗,你没事吧?快让临冬带你去换身干净衣服,可别风寒加重!”刘知源关切问道,顺便朝着站在身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大可不必,在下粗糙惯了,这点委屈还是受得了的,不过刘大人这待客之道可是有些奇怪,松针也好茶也好,不都该用热水泡吗?”李太平摸了摸衣袖,身上的水渍并无一点灼热的感觉。
刘知源立马皱着眉头对着临冬斥责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是想让本官在李小旗面前丢脸吗?”
“女儿知错,这就重新泡一壶端上来!”临冬慌忙回应道。
“不用了,刘大人的美人计还是用到别人身上吧,在下无福消受。”李太平淡淡说道。
正要离开的临冬身子一僵,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尴尬的望着刘知源。
刘知源面沉如水,朝她随意摆了摆手,“下去吧。”
临冬关门离开,整个饭局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到了这个份上,一切就已经很明了了。
李太平面无表情的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斜视着邓禹台的方向。
如此拙劣的演技他都懒得评判,那壶凉茶并非是用来喝的,就是拿来倒在自己身上的,然后顺理成章让两名女子带自己去换衣服,宽衣解带你侬我侬,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李太平对于刘知源的做法并不意外,现在只是想看看这个邓禹台有没有回心转意的可能。
邓禹台如坐针毡,想动筷子吃点东西缓解氛围,又觉得两位大佬还没开吃,自己这么做有些唐突,只是窘迫的挤出笑容,嘿嘿个不停。
“本官倒是忘了,李小旗在尚京城中可是有两名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己,这些庸脂俗粉自然是看不上的。”刘知源率先开口。
李太平哼笑一声,“在下还是第一次从一位父亲口中听到对自己女儿这样的评价。”
“实话罢了,不过李小旗今天能来,本官还是很高兴的!”刘知源泰然自若道。
“那刘大人也应该明白在下找你是什么意思吧?”
“无非就是兴师问罪而已。”刘知源看向邓禹台,“邓兄动筷子吧,一会儿饭菜可就凉了。”
“哎,好,好……”邓禹台连连点头。
这一举动就是在向李太平表明,现在来到彭城的御史台官员已经是我刘知源的人了。
李太平眼睛一眯,沉声问道:“那刘大人是承认自己有罪了?”
刘知源轻轻一笑,说道,“本官有没有罪,不还是二位大人说了算嘛!”随后转头看向邓禹台,“邓大人,本官有罪吗?”
怎么又问我?邓禹台为难的看看二人,结巴道:“应该……没有吧……”
砰!
尚方斩马剑被李太平重重拍在桌上,盘碗摔落下去碎了一地。
“重新说。”李太平瞪着邓禹台冷声道。
“你们二位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呀!”邓禹台苦苦哀求道。
这二人他谁也惹不起,一个抓着自己的把柄,另一个随时能要自己的脑袋!
刘知源默默看了一眼邓禹台,转头说道:“李小旗,本官今天不是请你来抬杠的,而是请你来合作的。”
“合作?怎么个合作法?”李太平眉毛一挑问道。
“李小旗之前那三十万两银子在青州打了水漂,本官有办法让它们重新回到你的手里。”刘知源微微一笑道。
李太平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说来听听。”
“昨日收服的龙王应该还没有被李小旗斩杀吧?”
李太平摇摇头,说道:“没有,不过这彭城中的百姓又不是傻子,既然知道了龙王只是区区一条蟒妖,还会白白送出银两供奉吗?”
这个刘知源一撅屁股,李太平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问起慧海,无非就是想再利用百姓敬畏的心理继续捞钱,用这种办法让银子回到自己的口袋。
刘知源展颜一笑,说道:“这个李小旗不必担心,没了龙王,还有虎王、狮王,以你降服蟒妖的威名,再加上本官的支持,不怕那帮愚民不相信!”
“哦?刘大人这是已经承认之前的龙王是你和云初子做的局喽?”李太平眯眼问道。
奶奶的,你是装都懒得装一下了吗?
“既然说是合作,当然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件事确实是本官指使云初子干的。”刘知源干脆认下。
“你这么说就不怕我这一剑斩了你吗?!”李太平把手搭在尚方斩马剑上,厉声道。
刘知源写意的为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轻松道:“我相信不会,没人会跟银子过去不去。”
“你我共同扶持一个新的神明,不出一个月,三十万两银子如数奉还!”
“那一个月后怎么分钱?”李太平摸着下巴看向刘知源。
“二八分账,李小旗八成,刘大人二成!”邓禹台见李太平似乎对这个有兴趣,连忙插话道。
李太平转过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邓禹台立马缩了回去,不敢多说一句。
“之前刘大人和云初子也是这么分账的吧?”李太平漠然道。
不想刘知源轻笑一声,摇头道:“云初子不过一枚棋子而已,他只配拿到一成,李小旗就不一样了,以你的价值,如果你愿意,本官甚至可以分文不取,所得银两全部交到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