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爱意尽焚
油脸婆2025-10-29 10:251,453

“弥补?”苏璃的声音因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尖锐刺耳,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你所谓的弥补,就是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囚禁我?就是像对待一个俘虏一样强占我?慕容瑾,你看看你自己,你简直……不可理喻!丧心病狂!”

  然而,此时的慕容瑾,早已被心魔彻底吞噬。理智的堤坝在苏璃的抗拒和那扭曲的“弥补”执念冲击下,彻底崩塌。他猛地扑了上去,沉重的身躯将她死死压住。那双曾执掌乾坤、批阅奏章的手,此刻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粗暴地撕扯着她身上那件早已浆洗得发白、象征着她冷宫岁月的粗布衣衫。布帛撕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不!放开我!畜生!”苏璃爆发出绝望的嘶喊,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深深抠进他手臂的皮肉,留下道道狰狞的血痕;牙齿狠狠咬在他试图捂她嘴的手掌上,尝到了腥咸的铁锈味;双腿疯狂踢蹬,试图挣脱他的钳制。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与屈辱的泪水混在一起。可她的反抗,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显得如此徒劳而渺小。她的手腕被轻易地扣住,压在头顶,身体被牢牢禁锢,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蛾。

  每一次撕扯,都像是剥去她最后一丝尊严的鳞片。曾经那些朦胧的、被欺骗的爱意,那些深宫寂寥中偶尔升起的对他模糊的思念,在这一刻,在他粗暴的侵占和那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声中,被彻底碾碎、焚毁。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如同冰冷的岩浆,瞬间冻结了她的心脏,也淹没了她对自己悲惨命运的哀叹。她不再挣扎,身体僵硬如石,只是睁大了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头顶那繁复华丽的藻井,仿佛灵魂已经抽离,只留下一具承受屈辱的躯壳。

  当暴风骤雨停歇,慕容瑾看着身下如同破碎人偶般无声哭泣、眼神涣散空洞的苏璃,心中竟奇异地涌起一股扭曲的满足与病态的快慰。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才能真切地感受到她“属于”他。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怜惜,拭去她脸颊上冰冷的泪痕,然后强硬地将她冰冷僵硬的身体紧紧搂入怀中,无视她微弱的、象征性的抗拒。

  “这样就好了……”他将脸埋在她散乱的发丝间,贪婪地汲取着那微弱的、属于她的气息,喃喃低语,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心,“这样,你就永远在我怀里,永远是我的璃儿,再也无法离开……”

  苏璃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抱着,身体冰冷,没有任何回应。她的心,在方才那场凌虐中,已经彻底死去,沉入了无边的恨海。唯有那微弱的、近乎本能的求生意志,如同风中残烛,在恨意的包裹下,顽强地闪烁着微光。逃离!必须逃离这个恶魔!这个念头,在极致的绝望之后,反而变得无比清晰和坚定。

  此后的日子,这座金堆玉砌的寝宫,成了苏璃无法挣脱的华丽囚笼。殿门被重兵把守,窗棂被加固,连一丝自由的风都难以吹入。慕容瑾成了最严苛的狱卒,也是最“殷勤”的看守。他命人送来了最精致的绫罗绸缎、最珍贵的珠宝首饰、最滋补的山珍海味,试图用物质的奢靡填补他亲手撕开的巨大裂痕。他每日下朝,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囚笼,坐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朝堂琐事,描绘着他们“未来”的图景,语气温柔得令人作呕。

  苏璃始终沉默。她像一株失去水分的花,日渐枯萎。整日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扇被钉死的、只能透过琉璃看到模糊光影的窗前,望着宫墙外偶尔飞过的孤鸟,眼神空洞而遥远。她的世界只剩下这方寸之地,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慕容瑾沉浸在他病态的占有欲编织的美梦里,以为用黄金的锁链就能锁住她的心,以为日夜的看守就能抹去过往的伤害。他不知晓,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如同在苏璃的伤口上撒盐;他的每一分“怜惜”,都在将她推得更远,推向那恨意凝结的深渊。他正亲手将自己和苏璃,一同拖向万劫不复的毁灭之路。

继续阅读:第二十一章 恨海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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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烬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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