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美少女洗漱好换上衣服出房间。
吴墨正在一边记单词一边摆碗筷：“早上好，坐一会儿，可以吃饭了。”
祁琪看着桌上一大锅热气腾腾的小米粥，还有一些榨菜和豆腐乳，又扭头看看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翟玲女士。
吴墨见状问：“嗯……祁琪姐是不是吃不惯中式早餐？平时吃的是咖啡外加三明治？”
祁琪刚想说什么，吴涩摆摆手：“入乡随俗。祁琪又不是外人，我们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祁琪坐！”
祁琪冲吴涩会心微笑，两个人默契击掌。
吴江从外边拎着油条进来，活力四射地高喊，“早上好啊，孩子们！新鲜出炉的油条到了哦——”
翟玲端着炒饭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吴江手里满满一袋的油条，不满地啧了一声：“你又去买油条了？！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吗？你血脂高，油条不健康，最好少吃！”
吴江耸耸肩：“是少吃啊……我一个星期才买三次。”
说着他就冲吴墨挤眉弄眼，吴墨把准备好的盘子立刻平放到桌上为油条做准备。父子两个配合无间，吴涩伸手去够勺子给祁琪盛粥。
翟玲把炒饭放到祁琪跟前，笑眯眯地说道：“欢迎你来我们家，这是阿姨的拿手炒饭，比起早餐可能更适合午饭的时候吃，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你们都是学生，早上吃饱了去上学才有力气。你尝尝看，希望你会喜欢~”
祁琪礼貌点头：“谢谢阿姨，早就听小涩说了阿姨的厨艺很好，今天可以尝到真的很荣幸的。”
翟玲扫了一眼吴涩，明显不相信：“是吗？”
吴涩也不搭理，把小米粥放到祁琪手边，伸手拿了一根油条往嘴里塞。一个过分的温柔，一个过分的礼貌，两个人平时都不是这样，但因为彼此的出现同时换上另一个人的样子。
“哎呀，你长得真是好看，说话又乖巧。我们家吴涩能有你一半就好了。”翟玲看着祁琪一脸的喜欢，看向吴涩一脸的嫌弃。
吴涩见怪不怪，反正她最开始这段话是对秦夜说的。
这个时候吴江就像平时那样跳出来为女儿说话：“老婆，你够了啊，总是这样拿女儿跟别人比。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得考虑她的自尊心！”
“如果她真的有自尊心的话，就应该好好表现在成绩上。而不是在这些无聊的地方。”翟玲轻声叹气，也拿起吴江买的油条拔丝一口。
“其实我成绩也不好。”祁琪吃着炒饭，听到翟玲说到成绩不禁慢下来，“阿姨，不过我们都在补习，相信会比之前会有进步的。”
吴涩吃了一半的油条，把剩下的一半扔在盘子里，耐着性子说道：“吃饭就吃饭，一大早的说什么成绩啊？！你为什么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绕到成绩上？！让我们安静吃顿饭不行吗？！”
祁琪如果不是顾及她，不会违心说这些话。
吴涩觉得丢脸极了，觉得翟玲是不看情况，每一分每一秒都跟她过不去。
“你现在在跟谁吼嗓子？我是你妈！我不跟你说成绩，跟你说什么！？说你扔小夜阳台上的垃圾桶？！还是说你总是跟我吹胡子瞪眼的态度？！”
吴江拉住翟玲，低声说道：“翟玲，这回是你过分了啊，小涩好不容易带朋友回来住一晚，等一下就要去上学了，你这是干什么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吴墨也说道：“祁琪姐你别见笑，我姐跟我妈这是平时的交流方式……不是吵架，绝对不是吵架。”
祁琪微笑，抓过吴涩的手：“小涩你干吗呢，我跟阿姨说话，你插什么嘴？昨晚我们跟着秦夜补习，不是还有一些题目没做完吗？赶紧吃了把那些写完去。快点。”
一桌子的人都在打圆场，祁琪也在为她和翟玲的关系在努力平衡。
吴涩定定地看着翟玲愠怒未消的脸，索然无味地端起手里的小米粥一饮而尽。
有时候她真的想不通，自己和翟玲上辈子是不是仇人，仇恨没有化解，这辈子要继续彼此折磨。临出门的时候吴江给她塞了一块桂花糕：“我特地给你买的，路上吃。”
热乎乎的桂花糕，吴江一直都藏在衣服里愣是没拿出来。
“你妈更年期，要发泄口。你就多担待担待，看在她是你亲生妈妈的份上。”吴江拍拍她的肩，宽心安慰。
每一次，吴涩觉得在这个家快待不下去的时候，老爸会给她松松心，不至于窒息。
吴墨给祁琪拿书包：“真是不好意思，祁琪姐，让你看笑话了。”
祁琪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热闹的一顿饭过。”
“吴涩。”翟玲突然从厨房里出来，“拿着这两个路上吃！”
只见她闷声闷气地将手里的包子递了递，看到吴涩手里的桂花糕又尴尬地僵在那儿。
一群人瞬间愣住。
吴涩的心莫名软了一大块，翟女士“神经病”归“神经病”，偏心归偏心，多少心里还是有她的，知道拿两个包子当是道歉。
但她还是没有过去接。
真的跟吴墨讲的那样，针锋相对好像成了她们相处的模式，一时半会儿变不过来了。
祁琪特别有眼力见地帮忙接过：“谢谢阿姨。”
吴江推着孩子三人出门去了。
“爸，你今天不是休息吗？不用送我们的。”吴墨见吴江跟着出来，还要一起下楼，不好意思地拒绝道，“我们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在你老子面前装什么大人？你们不管多大，都是小孩子！”吴江哼哼，对吴涩说，“我是想跟你们说，你们秦叔叔四天后要回来。这件事还没跟小夜说，想给他一个惊喜。你记得到时候不要弄到太晚，让秦夜早点回家。”
最后一句的嘱咐，是他跟吴涩叮嘱的。
吴涩无语，心道：哪是她弄到很晚？明明就是秦夜过分认真！
但她还是说“知道了”，拉着祁琪快步下楼。
“我妈就是讨厌我，跟你没关系。你别放在心上。”吴涩咬着桂花糕，目视前方。早上的火气被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和翟玲女士拱的……犹如火山爆发。
“我倒是觉得你妈喜欢你。”祁琪语出惊人。
“我爸妈常年都在国外，已经记不清跟他们一起吃饭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就算好不容易凑齐了一家三口，我们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没说上两句话，他们的手机就响了。”祁琪表示很羡慕，吴涩这种家庭氛围才是真正的，充满鲜活气息的有爱氛围。“她只是不知道用怎么样更好的方式来表达对你的关心，关心则急，关心则乱。”
“额……”吴涩表示她想象不出来祁琪的形容。
或许，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感同不身受吧。
算了算了，不研究这种无解题了。她比较感兴趣的是秦和的回来。
如果这次秦和真的能回来，一定会成为秦夜最开心的事情。
林麟涛到教室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位置被吴涩占了，秦夜身边的老座位空出来。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吴涩，吴涩用下巴示意他过去坐。
“昨晚你肯定跟秦夜发生了什么。”旁边的祁琪冷不丁地飘出这么一句。
吴涩闷声：“才没有。阿嚏——”
这声喷嚏，还有二重音。
来自右前方。
秦夜吸吸鼻子扭头，跟吴涩四目相对。
吴涩捂着鼻子挪开视线。
教室里三三两两出现的同学，都不由地察觉到这一档子默契，投来连接的目光。
“昨晚，风挺大的——”
“看来昨晚一起着凉的概率挺高啊。”
“嘻嘻嘻……”
“哈哈哈哈……”
吴涩看向祁琪。
“否认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承认，承认就是事实。”祁琪不等吴涩斩钉截铁地要解释什么，做一个打住的手势又说道，“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经过昨晚的补习，我的体验感觉还不错。你说的对，如果经济管制全面开放必须是成绩提高，我就试一把。”
吴涩眼睁睁地看着她拿着课本起身，朝秦夜走过去。
一连几天，祁琪都跟秦夜请教作业。
吴涩反倒成了离的最远的一个。
这天轮到她值日卫生，她浑浑噩噩地强撑精神先去女厕所把最艰难的部分打扫完毕回到教室，看到秦夜居然也拿着扫把。
“你怎么在啊？？”她跟他可不是同一天值日的安排。
“我跟人换了。”秦夜杵着扫把打量她的不在状态，“你生病了。”
“废话！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吴涩翻白眼，“我说你锻炼锻炼身体好不好？稍微拖的晚一点，吹了一点风就感冒了，还，还把喷嚏打在我的脸上！要不是你我会生病吗？！”
托他的福，她常年不生病的身体，这回也栽了好吗！
秦夜微微挑眉：“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因为那个时候你脖子闪到让我帮忙来着。”
吴涩歪头：“……你特地跟人换值，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是。你这几天都没补课，我得检查这两天你的上课进度。”说着秦夜迈步上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
吴涩拖着扫把也上讲台，拿起粉笔在他的每一道题下面跟着解题。
倒不是她脱离了他的这几天，自学成才了，而是秦夜写的都是上课时老师说过的例题，他只是看她有没认真听课而已。
她有，当然就会解。
秦夜把题目写完，吴涩不多时跟着解完，前后脚的功夫。
秦夜看向她，眼神颇为讶异。
吴涩不以为然地挑眉：“我得顾及身体，不能再被你霍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