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说不出话?而是陶姐姐和我见面有些特殊!我怕你们不相信,所以我不想说,但你硬要我说出来,那我就说一说吧。当时,陶姐姐正在洗澡!”
我的解释,让诸女一起啐了起来,就连一惯不出声的吴婉雯,也被迫随大流,向我轻啐。
我忙接着说道:“我要说真话,你们不信。难道非要我说假话吗?我和陶姐姐,现在可不是外人了,而是有着亲密关系的朋友。”
“是亲密的人?”
纪真绫用反问的语气说道,在她看来,这句话差不多是实话,但是,真从我嘴里说出来时,又是另外一回事,看向我的目光,充满着不乐意!
“当然是亲密的人,你没听我那乖侄儿说,陶客卿正在洗澡,你听说过谁洗澡时,还穿衣服的?那啥的,不该看到的,都给看到了,不该做的事,怕也做了吧?”
叶艺曼也加入声讨我的队伍,看向我的目光,就是幽怨!
吴婉雯身份微妙,钟毓芬是陶艺蕾朋友,两人都不便发言。
我纳闷了,我未婚,陶艺蕾未嫁,两人对上眼了,打一场友谊赛,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说起来,还是我吃亏多些!你叶艺曼和纪真绫,吃错了什么药,对此有这么大意见?难道,你们没有和我先打友谊赛,于是吃味了?
不过,我知道纪真绫和叶艺曼,都是辣脾气,做起事来风风火火。在陈庄的相府,两人权势很大,有时连名义上的夫君陈庄,在她俩撒起泼来时,也会感到害怕。
“没错!我就是和张宁有了肌肤之亲,那又怎么样?”
陶艺蕾实在忍受不了叶纪二女的指桑骂槐,干脆当光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又岂耐我何?
“我说钟夫人,你还是回禀来达头人,告知我们商谈的结果,有消息的话,通知我们一声。这个,陶姐姐说气话,我得安慰安慰。”
陶艺蕾破釜沉舟,与叶艺曼斗个不亦乐乎,但我却不能让她们在大敌当前时,还要因这种事情起内讧。
钟毓芬不便参预我和另外几女的狗血戏,即便再想看热闹,但得先去忙正事,就算这样,也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看有没有机会留下来。
我们四个人,重新坐在了下来,我来到陶艺蕾身边座下,和几女对看。
叶艺曼不再隐瞒她和陶艺蕾是师姐妹的事实,指了指来达居所的大致位置,说:“师姐,你不是在帐庭中有住处吗?张宁这几天,是不是就住那里?”
陶艺蕾冷笑道:“没错,每次我从桃花凹下山,都要在帐庭小住几日,这次我和张宁也住在帐庭,怎么了?难不成你也要过来玩双栖?”
陶艺蕾把叶艺曼定性于欲求不满,是嫉妒她和我欢好的怨妇,看到叶艺曼气极败坏的样子,心里就爽。
“你!你还有没有廉耻心?张宁才多大,你多大?就把他拉到你的淫窝里,胡天黑地乱搞,这样做,是在拉命债!”
叶艺曼大怒,她真没想到陶艺蕾不要脸都算了,还要在她眼皮子度下宣淫,太过分了!
陶艺蕾揶揄起来:“哟!心疼了?张宁上辈子修的功德不少,这辈子就该命犯桃花!实话告诉你,我被张宁干了两次,这会下边都还在隐隐生疼。你说,是我掏空了张宁,还是张宁把我干翻了?要说拉命债,也是张宁拉我的命债!”
吴婉雯惊得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纪真绫更是冏得想找地方钻下去,太强大,太彪悍了!
我急了,这样讨论下去,岂不是得开成小说素材讨论会?忙道:“有很多事情要谈,陶姐姐,你不要说子虚乌有的事情刺激叶姑姑。有什么话好生说不行吗?”
“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艺曼停止这种无谓的言语之争。再说,和陶艺蕾斗嘴,如同跟泼妇对骂一样,什么话都敢说,对她这个相国夫人来说,这些语言,平时根本就听不到,斗嘴的结果,只能是甘拜下风。
于是她们四个女人同时看向我,我顿了一下说:“那天晚上,我和甲耳蚌等人离开帐庭……”
我没有隐瞒,从杀了高昊带来的二十六名武士说起,再到汶江边被陶艺蕾拉到桃花凹,最后在桃花凹里,靠着强大的雄性本领,“反败为胜”,粉碎了陶艺蕾的吸取阳气设想,并将其收服为止。
叶艺曼诸女,听得面红耳赤,这也不奇怪,为了取信叶艺曼,也为了让陶艺蕾在叶艺曼面前炫耀席榻之上的“幸福”,我还得说细节,比如说插了多长进去,当时陶艺蕾有何反应,有何要求等等。
说到过筋过脉处,陶艺蕾还要补充,在这时,她完全把警告我此事不能外传的话,抛诸脑后,还会声会色说起更具体的细节,这些连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想要模糊化处理,无奈陶艺蕾为了让叶艺曼吃瘪,让她嫉妒,让她生气,越是难说出口的话,越是要说。
吴婉雯脑袋都快低到膝盖了,想离开不听,可又怕漏听了有用的情节,只得硬着头皮装死。
纪真绫算是领教女流氓的言语威力,她很想说陶艺蕾太不要脸,这些怎么能公然说出口呢?但是,她也知道,一旦她这样斥责陶艺蕾,势必遭到陶艺蕾劈头盖脸一阵驳斥。
没听陶艺蕾说吗?从武者的角度说,这是修练途中伴生的副产品;从女人的角度说,多年以来,她也才搞了三个春梅派门人,欲望之浓之烈,早就熬不住,此乃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就别饱汉子不知饿汉饥。
“张宁,你说的不错,别人要玩你的时候,不被她玩只是初级反抗,反过来玩她,才是中级反抗!但姑姑我认为你的反抗方法,还没有达到高级阶段,那就是借刀杀人,趁机把她给玩废了。”
叶艺曼心里那个气啊!她和陶艺蕾长期不和,这次到羌地办得是大事,可没想到陶艺蕾在这个时候,居然主观臆断,把我当成她旅途上的席榻用品,就想抢来毁掉,丝毫不管要是我死了,她的计划就得泡汤,坏了她的大事!
“大伙就不要再说了。我感觉接下来发生的大事,会以很血腥的方式进行。成功还是失败,在此一举,我们现在是光脚的,明着是不怕穿鞋的,可真打起来,鞋子踢在身上,比光脚踢在身上,可要痛很多。”
我赶紧制止两女的吃飞醋,要是说下去,怕是得说上几个时辰,最后,要闹到动手解决,没看到叶艺曼眼里都要喷火了吗?
“各方都在紧锣密鼓的做准备,我们还在这里讨论这种问题,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对我来说,手头上掌控的资源太少,尤其是你们的安全问题,万一桑格玛拿你们当人质,我会投鼠忌器的。”
目前只能用外敌当前,暂时把内部矛盾压下去。
“你说后面该怎么做?”
纪真绫想想目前风雨欲来,暗流涌动,的确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再说,叶艺曼和陶艺蕾那点破事,说穿了,又有多大?为了重振寒山宗,为了过上又有钱又安全的享福生活,才是正事。
“尧雪正式选婿之日,我会力压雍沛等人,将尧雪变成我的老婆!别插话,听我说完,然后,我把她赐给晋布诺,并让他们当场成亲,晋布诺将做为尧雪的小郎君。桑格玛定然会反对,那时,晋布诺之父吉肯等三部头人,在来达头人的配合下,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桑格玛,倘若桑格玛就此认输,那就皆大欢喜,不过,我认为可能性不大。最后,应是一场草原大火并。”
计划涉及到几方面,各方在此中的利益,均需得到满足,在我看来,最后的火并在所难免。
众人沉默了,各自陷入沉思之中,别看她们武功高,可真要在乱军中全身而退,怕也困难。
简单地说,军队的优势,不在于士兵个人素质,也不在于武器优良,而在于作战方式,也就是集团配合上。
对方主将跟你单挑,广大士兵在后面排队围观,呐喊助威!己方获胜,对方士气一落千丈,然后己方趁胜掩杀,一路砍瓜切菜,敌军丢盔弃甲,四散而逃!这种事情就不要去指望了。
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定进退有章,令行禁止。尤其是草原上的骑兵,更是弓马娴熟,快捷凶猛,当你冲阵之时,首先给你打招呼的,一定是密密麻麻的箭雨!没被射中致命处当场阵亡,但被射伤的概率也很高,即便武艺高强,挡开了所有射来的箭支,毫发无损冲到敌前,也不能保证没事。
此时弓箭手退后,手持长矛的骑兵,排成横队杀来,你侥幸杀得前面的几个,可绕到你身后的骑兵,却和正面继续扑过来的骑兵配合,从几个方向向你出矛,倘若你武艺很高,出招极快,这样的确短时间内不被敌杀倒,但是,汹涌而至的敌军,会仗着人数众多,以数量优势让你力竭,进而被乱矛乱刀砍死。
这些正大光明地接战,已经让武者中的高手吃不消了,就更别说敌阵中还有神箭手在放冷箭。
顺便再说一句,前面所指是高手徒步冲锋,倘若骑马冲锋,所骑马匹绝对是敌军重点关照对象,当座骑被射中或砍中倒地时,高手就基本玩完了!
“叶姑姑,真到动手时,你们四人切毋单打独斗,用你们的寒山剑阵对敌,方能保命。若是四散奔逃,被敌追杀时,是很难摆脱困境的。趁这时空,你们练习练习。”
我在奥平城大杀义渠兵时,就考虑过这个,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四女这次听话,剑尖上讨生活就是这样,大战来临前,慢如流水,大战一启,便是急如星火。
我继续说:“陶姐姐,你说你喜欢我,我想一半可能是真的,我说我喜欢你,也只有一半是真的。我俩的关系,顺其自然,但你却得做最坏的打算,比如说,我未能保护好你。”
“事情办完之后,能跟我到桃花凹住一段时间吗?我想有个孩子!”
我们两个,从最开始的误会,演变成有了友情,比如说她敢当着叶艺蕾的面,公然说和我发生了关系。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在和我接触之中,迅速有了一丝她自己捉不住也握不住的感情。
或许听上去很玄乎,可事实就是这么喜欢跟人开玩笑。
“我会的,不过能不能生得出来,我可不敢保证!”
我微笑着捏了捏陶艺蕾的脸,事实上我自己很明白,我怕是生不出孩子来。
“只要你像前几天那么勇猛,就肯定生得出来!”
陶艺蕾抓住不多的时间,把她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尽量浓缩。
“我尽力!”
……
离开叶艺曼的暂住处,我去看望甲耳蚌,毕竟这厮“受伤”太重,做为雇主,理应有表示关心的义务。
木塔尔等人把甲耳蚌休息的房间指给我,他们并未进来,说是人多了免得打扰甲耳蚌休息。我想的确如此,几个粗鲁汉子,倒也不是啥都不在乎。
推门而入,令我感到高兴的,是甲耳蚌没有情绪低落,身上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可却半座起来在喝酒!
“张先生,这事说出去,朋友听了担心,外人听了欢心,对手听了开心,我就把当长在背上的疮好了,只要不去碰它,久了,它自然就好了,没必要亮出来让大家看。”
甲耳蚌说话有些吃力,不时粗重地吸着气,被子还动来动去。
甲耳蚌这么快就能自我调节过来,端得让我佩服,只是他这腿,干嘛动来动去?
“其他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我边问边把甲耳蚌的被子揭开,我靠!被子里还有人,正是抱甲耳蚌同骑一匹马的健妇,脑袋正埋在甲耳蚌的小腹之下。
伪装被我揭开,健妇一边示威性盯着我,一边自顾自地起伏着脑袋,发出‘咕卿咕呷’的声响,丝毫不因我的出现而害羞停止,这样的‘攻击’,使得甲耳蚌忍不住了,‘奥’地一声,下巴一抬,上半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