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尧雪转达意思
沙河边上2025-07-02 21:514,064

“哦,有心了,可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陶艺蕾若有深意地瞟了尧雪一眼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汤熬好了,我就趁热送过来。”

  尧雪的解释,也很合理。

  “可你知道不?小宁她不喜欢喝牛肾汤,且这碗牛肾汤味道太大,小宁根本喝不下去!做为她的女人,我自然要对他知冷知热,其实我要做,也很勉强,还得养一段时间的身子,到时候找个环境优美、人迹罕至的地方,在那里好好腻上一阵,让我的小宁,好好御我……”

  陶艺蕾和我在一起,心情是愉快的,对未来充满憧憬和期待。不过,偶尔也会有些阴影,比如说像尧雪这种苍蝇!

  “陶客卿,我真羡慕你们,你们感情可真好,多么幸福!不过,牛肾汤就得原滋原味才够劲,要不然效果要弱很多!难道蜀地的牛肾汤,需要添加很多佐料,做得很是精致吗?”

  尧雪当然听出陶艺蕾话中满满的不爽,但有正事在身,岂能像先前一样落荒而逃?事实上,就算我不抱她进来,她也会返回来的。

  “可怜的尧雪,不要说我们沿途吃的东西,就算在帐庭吃的食物,用的都是很单调的食材,烹饪还很粗糙,味同嚼蜡,裹腹而己。在蜀地,普通人家都不会这样烹饪,上流社会,讲究食不厌精,这样的食物,更是上不了台面。”

  陶艺蕾靠在我肩上,带着极大“怜悯”对尧雪说道。

  “你是头人的女儿,现在又是羌人女王,本应享受的东西,应该是最好的,可在吃上,说真的不哪样!姑且不说王宫里的大菜,就说街边小巷里的小吃,就足以让你垂涎三尺,胃口大开!”

  陶艺蕾见尧雪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实在太扫她的兴,于是,干脆教训教训尧雪,把尧雪当土包子一样嘲讽,一解被尧雪窥到她胸脯送入我嘴里品尝的“羞辱”。

  “我幼时学艺之时,进得小镇,到处都有各类小吃,米粉、凉粉、团子、油饼、蛋烘糕,香脆可口,咸甜适中,这些全吃下去,不吃饭也饱了。”

  “蜀国王宫的大餐,更是饕餮大餐!细细的白斩鸡,滑滑的剔骨鱼,脆脆的乳鸽,硬硬的棒子骨,满满一大案几,大品种就有几十种,香气飘逸,令人食欲大开。棒子骨没什么肉,而是吸里面的骨髓,不需要用力,就是轻轻地吸,立刻满口软滑,美味带动,情难自控!”

  “外焦里嫩的烤乳猪,哗哗地渗出金光闪闪的油脂,其皮和后腿肉,真是世间美味!就拿羌地也有的羊肉来说,姑且不说羊肉品质不同,羌羊膻味更重,肉质也较硬,嚼口不好,就拿做法来说,在蜀地,羊肉做法可谓烹饪技法集大成者,无论是最简单的煮和烤,还是考厨师水平的烧和炸,每一样做法,都是让人只尝羊肉的鲜,而不能让羊肉有一丝令人讨厌的膻味。”

  假如不打断陶艺蕾的回忆,她会一直说下去的,讲述蜀地的繁华,回忆过去美好的人生。

  “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心情好不好!心情好了,就算是粗茶淡饭,也会当成八珍玉食,大快朵颐;心情不好,就算珍馐美味,也会索然无味。”

  尧雪被陶艺蕾这段美好的食物描述,弄得来连吞口水,她想了想以前自己过的日子,的确太过单调,吃喝玩乐中的吃喝二字,压根就谈不上有,如果有,那也等同于野兽的吃喝!可是就此示弱,就会被陶艺蕾压下一头,不得不抛出心情愉快论出来。

  “尧雪,我倒没什么,你却得好好补补身体,羌人可全靠你,才能形成凝聚力,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们就别指望活命了!翻越雪山没出大碍,可不要在下山后出毛病,要是真有毛病,你两个郎君,一定会把我乱刀砍死的。”

  我看尧雪就算座着之时,也在轻微扭动身躯,这并非先前摔了一跤的缘故,而是昨晚被我狠干一次的后遗症!

  “张宁,你还知道我是羌人女王?可我这个女王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最清楚!我就是你扶持起来的傀儡,做为各方平衡的产物存在,要不然,桑格玛和吉肯,都会为了羌王这个位置,打得头破血流!而你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就把我的婚事给定了,一嫁还是嫁两个郎君,对我可真有好心!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尧雪一听我本属好心好意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连珠炮一样向我发飚。

  “世界上哪有不付出,就能够得到好处的大好事?如果有的话,根本不需要通知我,我自己闻也闻得到,肯定要来分一杯羹!”

  我个人认为,尧雪这种头人之女,天生就属于联姻的牺牲品,嫁谁不是嫁,只要所嫁的男人不是太混蛋,那么,就没有权力去抱怨天道不公,毕竟,尧雪自打出生起,按羌地标准,过得可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生活,假如让她粗衣遮寒,粝食活命,她还会后悔生在头人家吗?与其后悔,莫若无成。

  “你今天收了莫次仁送上的大礼,长离部落入你手,你就不怕,我的郎君晋布诺和沙朗,对你下手吗?

  尧雪的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她想把这话说得委婉些,可是一看陶艺蕾那幅对我含情脉脉,对她横眉冷对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干脆直说。

  “你这样在羌地搞,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婚前我不算太了解晋布诺和沙朗,看到的,就是他们的表面现象,婚后,我才大体了解他们的为人,跟草原上的狼一样,就是两头永远喂不饱的狼,一旦遇上猎物,他俩就会不死不休地追赶扑咬,直到猎物进嘴,即便猎物在黑熊还是老虎嘴里,他们也不在乎!即便抢不完全部猎物,他们也要从黑熊和老虎嘴里咬下一块肉。”

  尧雪将她的两个郎君,分析得如此不堪,这倒让我和陶艺蕾有了好奇,毕竟当老婆的,在外人面前说郎君的坏话,多半就是红杏出墙或要分手的前兆,但尧雪却是她郎君主动送来让我御的女人,红杏出墙谈不上,那么,也就只剩分手一条路,当然,这种分手是指明面上保留夫妻关系,实际上却是分道扬镳,各顾各的状况。

  “尧雪,说下去,我很想知道,晋布诺和沙朗,对我有何不利举动?”

  我正了正身体,尧雪今日此举,决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有预谋的行动。

  “陶客卿和钟夫人,是你在羌地利益的代言人,而你的终极目的,是能够发号施令,成为羌人的无冕之王。”

  尧雪说的这些,完全不像她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所能想到的,更像是从政老手的体会。

  “你做为外来者,最怕的就是羌人团结一致,铁板一块,有这样的地头蛇存在,哪怕你是再强大的过江龙,也是压不住的。所以,你在羌地,得找伙伴,伙伴不能太强大,伙伴过于强大,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本来挑选伙伴,还需要过程,但莫次仁在你想睡觉时送枕头,正好一拍即合。”

  尧雪的分析,入木三分,令人佩服。

  “你的伙伴,目前只有莫次仁的家族,实力还很弱小。要想他成为对付其他羌人部落的主力军,怕是没有指望。所以,我父亲来达,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在恰当的时机出力相助。”

  尧雪终于说出此行目的,说完之后,就这样直盯着我,看我表态。

  “我之所以到羌地通商,乃是给自己找一个能够避祸的地方,不能得罪羌地的实力派是。为了此目的,我才靠通商做为投名状,说实话,我没打算鸠占鹊巢,若是我真存此心,想要对付羌人各部头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不得不正视眼下的事实,我的目的,被别人错误理解,可是,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赌咒发誓,都不可能让别人放心,毕竟,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我还不是在卧榻之旁,而是已经蹬了一条腿上卧榻了!由不得他们不提防。

  “尧雪,既然如此,为何你们还会接受羌蜀通商协议?早早把我这个不安定因素驱逐出去,不是一劳永逸吗?”

  真相大白,尧雪说的这些,全是来达头人的意思。正因如此,陶艺蕾想不明白,于是问上一问。

  “通商本身,能为贫穷的羌地带来好处,这点无庸置疑。可是,通商的主导权,应该掌握在羌人手上,而不是外人手上。张宁,你表现的实力,越来越强,收买人心,越做越多,长此下去,肯定会不受羌人掌控,进而反客为主,成为羌地之主,但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各方都想捞足好处,再与你摊牌!”

  尧雪对陶艺蕾所说的话,合情合理,毕竟,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得花时间,比如说羌人对我的观察,还有我在羌地实力的递增。在没到临界点时,那就是暗流涌动,到了临界点时,才会汹涌澎湃暴发出来。

  “尧雪,来达也太看的起张宁了,长离部根本就没有什么能量,它能起扳倒各部落的作用吗?如果与各部落作对,就是以卵击石,根本不可能达到雄霸羌地的目的,真要达到那个目的时,怕得等上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才行。”

  陶艺蕾不太同意尧雪的话,毕竟长离部挣扎在死亡线上了,实力能强到哪去?即便加上来达也不行,毕竟来达属于过气的头人,本身影响力和实力,都下降得厉害。

  “之前我说过,我父亲的意思,就是我家不正面对抗各部落,要做的,是在合适的时机,出合适的力就行。当然,我父亲也会广为联络,游说其他部落,和我们站在一边,到时候想反对的部落,想要改变现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尧雪着重强调,来达只会出合适的力,而不会倾尽全力帮我。

  “我父亲当了多年的五部头人,和其它部落之间恩少仇多,假如张宁你完蛋了,我父亲怕也会步你后尘,这也是他为何要与你结盟的原因。”

  尧雪说起来达的境况,倒也的确是事实,要不然,为何来达不把尧雪嫁给羌人,非要嫁给蕃人或义渠人呢?还不是他树敌过多,遭来众愤,不得不想拉外援自保。

  “尧雪,你说的,都是来达的意思,你个人的意思呢?”

  我沉吟一下,开口问尧雪。

  “我个人很愿助你,可是我父亲不同意。”

  尧雪低了一下头,不过马上抬起,很不情愿地说道。

  “这么说,来达的意思,就是他坐山观虎斗,一旦我赢面大,他就跳出来分杯羹,一旦我输面大,他就袖手旁观,与我划清界限?”

  我不无讽刺地说道,这样的盟友,十足的骑墙派,可不要还不行,真的令人很无语。

  这一次尧雪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了一眼陶艺蕾,似乎在等陶艺蕾说情。但是陶艺蕾比我还生气,让我拒绝同盟的要求,这是不明智的,可让我答应同盟的要求,又太违本心,于是就这么沉默下来。

  “要当盟友,就得拿出诚意,像这种首鼠两端,输赢都有糖吃的事,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他可以袖手旁观,静观胜败,但当我真的制服了各部落,那时,他能够分一杯羹,就算来达他本事大。”

  我冷冷的对尧雪说道。

  “你这是在逼我和我父亲去做一件不情愿的事。”

  尧雪脸色一变说道,此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这是因为之前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我说得很不委婉,现在为了准确表达来达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用这种不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以免我出现理解上的偏差。

  此话一出,帐篷里陷入沉默,彼此心照不宣。尧雪本想维护她和来达的脸面,可现在我却把她的伪装给撕了下来,她觉得脸上无光,可是我的确又说的有理,她找不着反驳的理由。

继续阅读:第209章 陶艺蕾的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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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秦修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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