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月看着巍峨的皇宫,大门重的要多人拖拽才能打开,平日里紧闭的宫门如今也不过半开,这哪里是皇宫,分明是座金子做的牢笼。
秦霁月这般想着,不自觉打了个寒战,老老实实的跟着太监进了宫,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好巧不巧,不知是身份还是何缘故,齐淮就在秦霁月正对面的位子。
这女人……上次还因一包栗子失落之极,今日里倒是端庄的很,呵,到底不过一副皮囊而已。
秦霁月单看着那齐淮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又没想什么好,暗搓搓的翻了个白眼。
人渐渐来齐了,宫里的娘娘们也来的差不多了。
太监在门外唱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声音悠长,尖细,秦霁月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起当日在季如玉宫里,也是这般腔调,这宫里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这般想着,秦霁月和各家公子小姐们一同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坐上了最高的位子,居高临下的说着:“免礼,今日是朕幼女咸宁公主的满月宴,各位不要据着,随意一些。”
各家小姐公子又是一阵谢恩,这才落了坐。
不多时,一队堪比皇后的仪仗浩浩荡荡进了店门,玉贵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陛下赎罪,臣妾亲自去库房为小公主挑选礼物,故而来迟了。”说着微一福身,便做行了一礼。
皇帝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指了她入座。
“爱妃亲自挑选,是何等华丽之物?”皇上有些好奇的发问。
玉贵妃一挥手,身后的宫女端上来一套小儿的金饰品,长命锁手链脚链等等一应俱全,上边镶嵌着红玛瑙,颗颗光彩圆润,精巧的紧。
“这是臣妾一月前托京城最好的匠人赶制的长命锁,住小公主长命百岁,平安喜乐。”玉贵妃巧笑嫣然。
皇帝过了眼,确是精致的紧,满意得点了头:“爱妃有心了。”
众人都落了坐,高位上皇上娘娘们各个都是一副笑脸,一团和气的样子,公子小姐们们相熟的坐在一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齐淮的目光确隐晦的落在季如玉身上,在谁都没有发现的地方默默的看着季如玉给皇帝敬酒布菜,她脸上甜腻的笑,映在齐淮眼中是那般刺眼。
就这时,姚茂勋与人换了位子,坐到了齐淮身旁。
秦霁月周围却有些冷清,她因着家世传言,一直没什么闺中密友。只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在一处,穿的又是水蓝色的衣裙,愈发显得冷清。
齐淮和姚茂勋坐在一处,免不了要听他絮絮叨叨,烦不胜烦之际,一抬眼便是那水蓝色的衣裙,和金碧辉煌的大殿,喧闹的一团一团的人群不同。
那女子周身似有盈盈光晕,清清浅浅,看了便让人神色一清。
秦霁月却满脑子都是那梦境里女子的双眼,加之昨晚没睡好,更是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兴致。这时皇后开了口:“诸位,本宫宫里的牡丹花开正艳丽,时有蝴蝶萦绕,此等奇观邀请诸位共赏。”说着拍拍手。侍从们鱼贯而入,搬出一盆盆颜色各异的牡丹。
花开正艳,真有蝴蝶萦绕,好不梦幻。
正这时,本在牡丹周围盘旋的蝴蝶竟朝着秦霁月飞来,环绕两圈,却是落在了秦霁月肩头,众人的目光也都随着蝴蝶落在了秦霁月身上。
只见那水蓝色衣裙的女子伸出手,蝴蝶便稳稳的落在她手上,惹得众人一阵惊异。 只齐淮面色不善,刚升起的一丝好感又泯灭殆尽,这女人衣着得体,他只当她是收敛了,没想到到底还是心机深城重,又做出这等引人注意之事。
齐淮这般想着,就听季如玉先开了口:“这蝴蝶怎得都朝着你秦霁月去了,莫非有妖异不成?”这话中的阴损简直要透出屏幕了。
皇帝也开了口:“霁月啊,你身上何物引得蝴蝶朝你而来?”
秦霁月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便拿出了前些日子炼制的玫瑰精露。
“回陛下,臣女前些日子闲来无事,见园中玫瑰开得正好,便采了些来制成这玫瑰精露。”
这一番解释提起了皇后的兴趣:“哦?何谓玫瑰精露?”
秦霁月又解释道:“这玫瑰精露是提炼玫瑰花中精华而成,能够滋润肌肤,美白之功效,想来是今日臣女多敷了些,这才招致蝴蝶。”
一旁的端皇贵妃开口问着:“现下这玫瑰精露在何处?你可带来了?”
“回娘娘的话,臣女正带了一小瓶在身上。”秦霁月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乘上来与本宫看看。”皇后看了身后的宫女一眼,马上便有人拖着盘子来到秦霁月身旁,秦霁月将手中的瓶子递过去,宫娥托着盘子呈给皇后娘娘。
先是皇后身边的宫女闻了闻,又拿银针试了试,没有异常,这才交到皇后娘娘手里。
皇后先是打开来嗅了嗅,确是清香扑鼻,只有玫瑰的味道,又倒出一些在手上,均匀涂抹开,不一会精华消失,这只手上的皮肤确是细腻了些。
“此物倒是个好玩意。”说着将手里精露传给了端皇贵妃,皇贵妃也是同样的操作,又传给了下一位娘娘,待所有嫔妃传阅完了,才又回到秦霁月手中。
秦霁月见娘娘们反应不错,趁热打铁的开口道:“臣女本想宴会结束,将制成的精露送去给娘娘们瞧个新鲜,却不好贸然送礼,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如今娘娘喜欢,倒是解了臣女的燃眉之急。”
皇后满意得点点头:“霁月有心了。”
秦霁月本想着实在不行就借齐淮的名头,上各宫娘娘那刷个存在感,没想到赏花一事进行的如此顺利,这玫瑰精露就算是顺理成章的送出去了。
这边秦霁月落了坐,秋蓉站在身后小声说:“小姐可真是料事如神!”
秦霁月苦笑,哪里来的什么料事如神,她不过是知道些将来的走向罢了,细枝末节的东西,作者没有细写的一概不知,甚至于有些细节的记忆也不是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