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两家来说，不选就是最好的选择。”容娇道，“但只要柳家手里仍有兵权，在旁人眼里，就是值得争取的势力。”
“可如果不握兵权，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情况。”
这就是摆在她们面前的两难抉择。
不仅如此，还要防备皇帝越来越重的疑心，林家的嫉妒与算计。
选与不选，都是危机。
“再看看吧。”老荣王妃道，“夺嫡的事，不会持续太久，早晚要分出胜负的。”
只要她们能自保到那个时候，问题就好解决得多了。
容娇刚要应下，便听祖母笑道：“再说了，你如今与长安那孩子交好。”
“一旦有什么情报，他定然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也好下决断些。”
容娇被说得脸上一红，乖乖点头答应了下来。
从祖母的院子里回去时，容娇脸上的热意都还没褪尽。
明明是合作关系，但祖母一口一个长安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想起姬长安的面容。
大概是继承了父母的出色容貌，姬长安这张脸也生得颇是好看。
若是个普通公子，恐怕想嫁给他的人，能从京城的东边排到西边。
只可惜……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自己的院子，白露见她回来，便上前说道：“县主，钟小姐在里头等您。”
“出什么事了？”容娇问。
“似乎是为了新年礼盒的事儿。”白露道，“钟小姐没有细说。”
“另外，昨日卢家递了张帖子来，说是将近年下，请县主去他们府上赴宴。“
卢家掌握着工部，已逝的老太太从前与老荣王妃有些交情。
容叔书出生不久，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
定的正是卢府的嫡小姐。
因此他们家的帖子递过来，容娇多少是要给些面子的。
她微微颔首，算是应下，白露便自去回话了。
容娇走进屋内时，钟晚晚正在等她，见她进来，就想起身行礼。
容娇开口阻拦道：“不必起来了，就坐着说吧，出了什么事？”
“有客人去店铺里闹，说是用了香膏之后，胸闷气短，食欲不振，恶心想吐。”
“总之是百般不适，且非要归结到香膏的问题上来。”
“我们说请大夫她也不肯，说让她提供剩余香膏检查，她也不愿意交出，声称不信任我们，只有当众请一位老师傅过来查验，她才愿意。”
“这人一整天都在店铺里闹事，不肯离开，把好多想买香膏的客人都吓走了。”
容娇一听就明白，这是来闹事的。
钟晚晚自己配出的方子做的香膏，自然用的是她自己起的名字，唤作晚香玉。
正因为没有挂靠在容家名下，在旁人眼里，这香膏不过和其他物品一样，是放在容家店中寄卖的。
大概是东西卖得太好，才引来了麻烦。
这样的事，容娇穿过来之前，自己也遇到过不少，但看钟晚晚的描述，出手之人的阵仗并不大。
八成是觉得晚香玉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牌子，随意欺负一手，就可以逼得她倒闭。
新年礼盒这样的东西，讲究的就是时效性，过了就不好出手了。
想到这里，容娇开口问道：“闹事的客人是什么身份，你打听清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