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一次亲密—没接触
双鱼游墨2022-02-28 21:563,045

  李老爷被李旬欢这臭小子逗得哭笑不得,明明是回光返照,愣是让他弄得笑着咳嗽了好几下,卸下一些气力:“咳咳,混小子,你要敢给我孙子起名叫花生粥,我就先把你给熬了,学问都做到酒坛子里了么?我孙儿的名字,必须要顶天立地的响亮。”

  “您怎么知道是孙儿,万一是孙女呢?!”李旬欢压抑着自己的悲痛,还在故作轻松地哄着李老爷,但林米其知道他有多难过,因为她的手已经被李旬欢攥的生疼。

  “咳咳,混小子,还敢跟我打岔,没能亲眼看到你成婚生子,我死不瞑目啊。”

  “别,老爹,您能长命百岁,别说这些晦气话。我这辈子,能做您的儿子,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运气。要是有来生,下辈子我当爹,给您做避风港……”李荀欢的声音逐渐哽咽。

  “我呸,下辈子,老子也是你爹,混小子!还想再你爹头上作威作福,你想都别想!”

  “一言为定,老爹,下辈子,我还做您儿子。我保证千杯不醉,陪您征战酒桌,把那些笑话您生了个没用儿子的老坏蛋们,一个一个全都喝趴下。”

  “哈哈哈,好,有你这混小子做我儿子,也是我老李没白活这一世。混小子,你要记住,好好对你娘,好好…好好对……林……林家……”

  李老爷的回光返照已经到了尽头,他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

  但是,李旬欢知道老爷子的心意,拉着林米其凑得更近些。

  “林家丫头,在这呢。”

  李老爷还是倔强的不肯闭眼,撑着一口气等待着林米其的回应。

  “林家丫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林米其突然被这种情感深深的击中了,忍住哭腔,她对老人保证着:“爹爹,您放心,以后我帮您照看荀欢,我会和他白头偕老的。”

  林米其有意更换了她称呼李老爷的称谓,让老人家放心。

  “咳咳,好,好啊。”

  李老爷带着满意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林米其站在门口,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看着这早已不再辉煌的破败大院,心不在焉地等待着门口下人的通报。

  自从李老爷去世,李旬欢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直接从书呆子过渡成人尽皆知的浪荡子,每日跟一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不回家。

  久而久之,也让林米其对他充满失望,每次回去的路上都十分的懊恼。

  后来的日子里,林米其逢年过节会派下人送一些上好的食材到李府给李夫人,便也不自己前往自讨没趣了。

  “我保证!”曾经,林米其对李老爷的保证声犹在耳。

  现在,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林家的祖训:孝义、忠信、仁爱、勤俭,自幼就刻在林家子孙后代的骨血里。

  林米其不会让外人笑话林家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也不会让李旬欢一直当一个只会吃喝玩乐、坐吃山空的浪荡子。

  守孝三年,终于到了日子。

  这次前往,对林米其来说为的不是嫁,而是“娶”。

  成婚后,她得先让李旬欢把这浪荡子的散漫劲儿和书呆子的酸腐气去了,李老爷都走了三年了,他该振作起来了。再说,李家也不应该就这么败了。

  “哎呦,林家丫头,怎么亲自过来了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夫人从庭院中快步迎了出来。

  “今天欢儿去林府下聘,你们不曾遇见?”

  林米其的思绪一下子被李夫人的“大嗓门”拉了回来。

  “什么,今天?下聘!”

  林米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个从巷子里冲出来飞驰而过的马车,仔细回想,马车头上确实挂着李家的木质名牌。

  林米其急了,也没等跟李夫人打个照面,已经快步往门口赶去,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自持。

  “夫人,我先告退了,之后再来给您请安。”

  话音未落,林米其已经赶到了门口。

  李夫人已经快步走到林米其刚才站着的位置,眼看着她着急的连话都顾不上说一句,只能不放心的在她身后叮嘱着:“都是虚礼,不必在意,丫头,你们回去路上慢点儿,不要着急。”

  “好的,夫人,告辞。”

  林米其没等丫鬟放稳上轿的凳子,已经踩着凳子坐在马车里。

  “春桃,林叔,我们快走,一定要追上李旬欢的马车。”

  丫鬟春桃不明所以的跟上急匆匆的林米其。

  城南傍晚的街道,充满了饭菜的浓郁香气,各家各户做饭时,徐徐轻烟从烟囱中飘散出来,随风而逝。

  炊烟袅袅,汇聚成一道道美食的乐章。

  跟刚才过来时的景色又有截然不同的“味道”,但此时的林米其已经无心欣赏这份美景。

  不能就这么让李旬欢去家里,万一被他发现了家里的“秘密”?!

  越想,林米其就越焦急。

  不行,一定要赶在李旬欢到家之前,先回到家里。不然,不光他们的婚事会出问题,家里的秘密肯定也藏不住了。

  “林叔,抄近道,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李公子到家前,截住他。”

  “有我老林在,您就放心吧,小姐。”

  车夫老林一个响鞭打在马儿身上,吃痛的马匹立刻沿着街道狂奔起来。

  只可惜他们还没跑几步,就被前面拥堵的人群堵了个寸步难行。

  持续敲击的锣响,让人来人往的夏安城街道上,瞬间拥挤起来。

  林米其焦急的掀开马车窗户的挡帘,想看看马车为什么走不动了。

  只看见街上的所有人都向着一个地方涌去,个个脸上都带着朝圣的仪式感,却不知道这些人奔向何处。

  门廊口,光着脚的孩童不管身后的大人,跌跌撞撞的向锣声处奔跑着。

  车道上,马车车夫赶着马车向锣声处赶去。

  巷道中,提着裙子的女人们也在往同方向奔跑着,一边跑还一边催促彼此。

  “快点儿快点儿,晚到就选不到好位置了。”

  林米其这才明白,众人目的的终点,是如戏歌坊。

  那家号称要颠覆夏安城戏坊体验的如戏歌坊,今日的开业典礼。

  林米其的马车被这股赶潮般的车队堵在后面,超车?想都别想。

  林米其刚要问问车夫还有没有办法走别的路,就被车队最前面的突然发生的变故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在队伍的最前面,有一辆马车受到了铜锣的惊吓,彻底脱离了掌控,原地打转了几圈,直接往反方向狂奔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把马车夫直接甩到车外,还彻底打乱了有序的人流,整一个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车夫被甩了出去,里面的人自然也是随着小木车的自由旋转2700°的极限运转速度,来了个90度侧仰躺平被甩出了马车。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被摔了了个昏天黑地,立刻引来了众人的围观。

  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

  而林米其心心念念的李公子——李旬欢,就这样摔在了众人的眼前。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被摔下车的李旬欢明明应该疼得要死,但他竟然感觉不到身体有丝毫的疼痛。他只感觉到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变化,似乎发生在他的体内,心跳停了两拍,又陡然狂跳了十几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李旬欢眼前的颜色变得丰富而鲜明,周遭的声音变得震耳欲聋,身旁那些人的呼吸如同战鼓一样隆隆作响,他只觉得这种变化会彻底改变他,顿时从心底生出一股不可言说的战栗,让他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只是,他遭遇的屈辱并没有就此结束。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们,立刻凑在一起,把地上的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呦,这不是李公子吗?”

  一个曾经在李家买过小麦的酒庄老板,立刻认出仰面摔在地上的男人是谁。

  “李公子?哪个李公子啊?”

  “就那个城北的书呆子,考了几年没中举的那个!”

  “呦,你是说那个浪荡子啊?跟林家小姐许了婚约的……”

  “呸,可不敢胡说,能不能成婚,谁说的准啊,你不知道么,自从老李走了,这李家就式微了,原来是下嫁,现在就得是高攀了,能不能高攀的上,你说得准?”

  “可不就是,听说林家那个小女娃,长得又好看又能干,我家那个侄子对她也是死心塌地的喜欢,就等着她退婚呢……”

  “谁不眼馋啊,半个城的公子哥都等着林家退婚呢,能轮得到你侄子……”

  “哎,老小子,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侄子怎么了,我侄子那……”

  此时此刻,李旬欢只感觉到脑袋一阵一阵猛烈的眩晕感来袭,周围嘈杂如同苍蝇的人声,根本进不了他的耳。

  不要害怕,保持镇定,集中精神,保持冷静。

  他的大脑像是当机了一样,只有一声声奇怪的低语,帮助他努力辨认着周围的一切。

  眼前的世界既陌生又熟悉,巨大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仿佛有千万斤重物压在李旬欢身上一般,令他四肢都无法动弹,他张了张口刚想呼救,眼前却一黑,意识也随之抽离,彻底陷入黑暗中。

继续阅读:第四章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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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鲜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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