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可谓是大手笔,在住宅方面一点都不含糊。顾长远领着我们走到了一扇雪白的房门前,他接过佣人递过来的三个一次性口罩,将其中两个分别给了我和东郭青,还有一个他自己戴上了。
莫不是这秦西风染上了什么传染病,探望她还要搞得这般神秘?
我在内心几番揣测,顾长远推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房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全身缠满白布的人,身旁更有点滴瓶子跟各种各样的生命仪器。
“哎!你们还是给她看看吧!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呐....”。
顾长远此话一出,我便猜到了白布人的身份,几日不见,曾经蛮横、凶残的秦西风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可喜可憎。
秦西风全身缠着白布,不方便检查,我让顾长远准备一把剪刀来。顾长远有点抗拒,他想掩饰什么?却又不得不按照我说的去做。
找来剪刀,东郭青首当其冲的剪开了秦西风身上的白布,腐烂的褶皱皮肤上布满了肉蛆,跟我和东郭青过去的委托人娄已以及娄已床底下的女尸如出一辙。
东郭青剪开了秦西风脖子上的白布,有几只肉蛆掉了出来。顾长远禁不住视觉冲击,扭身跑到了卫生间呕吐不止。
“难道秦西风也跟尸体啪啪啪了?”
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东郭青居然认同我的观点,这也太荒谬了。就算秦西风再饥不择食,凭借其行长夫人的身份,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犯得着去睡尸体吗?
“她的情况不算严重,应该可以救治。”
东郭青将手指搭在秦西风的脖颈上,感受着秦西风强劲的呼吸力道,她的情况,要比我们之前碰到的娄已好很多。
她虽然不能像娄已一样站起来,表现得像个活人。但这种身体出了问题,陷入昏迷的症状,是一个正常人所具备的条件,反观娄已倒显得极不正常。
顾长远吐完后,远远的站在一边,表情有些木讷。东郭青问顾长远的家可有高锰酸钾,他打算给秦西风来一个全身大清洗。
顾长远愣了半晌,说马上就让司机去买。东郭青叫顾长远的司机顺便到药店买些干艾草回来。秦西风的病情,些许可以用艾草克制住。
艾草自古以来便有着驱邪、杀菌的功效,也被世人广泛传之。我负责给东郭青当下手,秦西风身上的白布非常厚重,也不知道是哪个傻缺医生包扎的,按这种方法治人,还不如直接做成木乃伊送到棺材里。
除去秦西风身上所有的白布,一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囫囵皮肤的身体,像埋在泥土之中腐烂了数月之久的烂肉。
我取下口罩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此时,已经没有必要再戴口罩了。因为,秦西风身上的味道足矣穿透纤薄的口罩直达我的嗅觉感官。
司机依据我们的吩咐很快便把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统统买了回来,我叫顾长远撤离别墅中的所有佣人,秦西风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和东郭青合力将秦西风搬到了卫生间,在放满水的浴缸里,东郭青放了一包高锰酸钾。
清水顷刻间变成了蓝色,我们把秦西风放在了浴缸当中。她身上的肉蛆垂死挣扎了一会儿,就渐渐脱离了她的身体。
蓝色的水面之上漂浮了大量的蛆虫,有很多还在混合有高锰酸钾的浴缸里肆意游泳、撒欢。
“救...救....”。
秦西风突然睁开眼睛,嘴巴含糊不清的说着某些特定的字,不等把话讲清楚,她又陷入了昏迷。
此事定有蹊跷,我走到洗手池旁,用清水洗了把手。准备去外面拿司机买回来的艾草,却看到马桶里有几条沾血的女士内裤。
对方显然是想将内裤扔进抽水马桶,可能是因为时间紧迫,导致对方做到一半不得不得罢手。
又是沾血的女士内裤,娄已的死跟秦西风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我猜测之余,顾长远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捂住肚子,说有点不舒服想要上大号,请我暂且离开一会儿。
东郭青识相的跟我一起出了卫生间,我总觉得顾长远有问题。他明明知道我们在救治他的老婆,但他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进来打扰。别墅这么大,卫生间也多如牛毛。这顾长远,不是正应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好,秦西风有危险。我迅速打开卫生间的门,顾长远已经把秦西风摁在了浴缸底部,浴缸中的高锰酸钾液体渗在了地板上,秦西风伸直了手开始不停挣扎,我怒喝一声,顾长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们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出去...”。
顾长远指着门口,急着下逐客令。是你叫我们来救秦西风的,转瞬之间你又要杀她,这是陷我们于不顾?
顾长远见我们无动于衷,大喊着保镖速度进来。我用脚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并把门反锁了。保镖们在外面又捶又砸,我要感谢顾长远的房门既美观又结实,能挺多久是多久吧!
我和东郭青反手扣住了顾长远的手臂,清醒过来的秦西风,指着顾长远颤巍巍的,说是顾长远害了她,这一切都跟顾长远脱不了干系。
顾长远的力气恢宏有力,尤其是在秦西风指正顾长远的时候,顾长远差一点挣脱了我跟东郭青的束缚。
我一掌劈向顾长远的后脖颈,顾长远晕了过去。与此同时,保镖们踹开了卫生间的门,他们不愿意跟我们和平解决,他们只知道主人家遇到了危险,他们便要动用武力誓死保护主人。
东郭青叫我过去照看虚弱的秦西风,他一个人尽量帮我拖延时间。
我扶浴缸里的秦西风,让她的脑袋靠着我的肩膀。她告诉我,顾梵音的死没那么简单。
有天晚上秦西风和一群富婆在外面打麻将,打到很晚才回来。她蹑手蹑脚的溜进别墅,不巧,撞见了顾长远偷亲自己亲生女儿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