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君哥哥，你怎么出来这么久？”
女孩娇嗔地问，小眼神幽怨又可爱，问完才看向顾锦曦和楚楚：“这两位姐姐是你朋友吗？”
疑问的语气，眼睛却是盯着楚楚，透出一股敌意。
顾锦曦嘴角微扬，道：“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楚楚也没有妹妹，别乱认亲戚。”
女孩往宋延君怀里靠了靠，娇滴滴地说：“延君哥哥，这姐姐好凶。”
宋延君拉开她的胳膊，想保持距离，却被她紧紧缠住。
她说：“延君哥哥，第一次约会你就让人家一个人在餐厅里等那么久，我要回去告诉叔叔阿姨。”
约会？
楚楚笑出声：“原来求复合是需要带着新欢的，宋延君，你又刷新了我对你的认知。”
宋延君扯不开那女孩的手，索性放弃，就这么让她挽着，嘴上却说：“是我爸妈让我来的，我们才见过几次，没在一起。”
“楚楚，我爱的是你，你相信我。”
楚楚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把无耻这词用在他身上，她以前是瞎成什么样了才会看上这种渣？
她按住心中翻涌的怒气，道：“宋延君，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我不想连回忆也变得肮脏。”
宋延君脸色一白，他身边的女孩忿忿地道：“楚姐姐，你说话怎么这么伤人啊？”
“你们都分开了，延君哥哥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楚楚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说了我没妹妹，你听不懂人话？一口一个姐姐，戏精附身以为拍宫斗剧呢？”
“他爱追求什么追求什么，我拦着他了？好狗不挡道，你们俩杵在路中间当指路碑呢？”
女孩像是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厉害的人，呆愣过后气红了脸，脚一跺，晃着宋延君的胳膊：“延君哥哥，她欺负我。”
顾锦曦险些吐出来：“看来今年绿茶供过于求，手表大幅降价，有些人囤了几仓库。”
“谁说不是呢。”楚楚接茬道，“绿茶配狗，天长地久，挺好的，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换了个方向离开，宋延君拨开女孩要去追楚楚，却听“哎呀”一声，回头一看，女孩摔在地上，可怜巴巴地瘪着嘴。
“延君哥哥，我脚好疼。”
“没事吧？我看看摔哪儿了？”宋延君折返回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语气关切。
才走出几步的顾锦曦和楚楚听到这对话，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嘲讽。
过时多久的套路了，居然还能把宋延君唬住，可笑。
到了停车场，顾锦曦问：“还好？”
“挺好。”楚楚道，“锦曦，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呢？”
“装得好呗。”顾锦曦说。
“而且，他父母一直没挨着你们住，平时就你们俩的小世界，又是各自在一边忙，很多问题发现不了。”
真到了大事，比如结婚，以往忽略或者不在意的缺点就暴露出来了。
楚楚拍拍脸：“幸亏没嫁，我还有救。”
难过是一定的，毕竟感情不是水龙头里的水，说关就关了。
顾锦曦点头，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可以往回看，但别往回走。”
楚楚一笑：“放心，我孤独终老也不会和他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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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锦曦忙得昏天黑地。
无他，总经理事务比总监多得多，且顾氏在做新项目，她肩上的担子很重，以至于加班到天黑都没察觉。
桌面被敲了两下，视线里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往上，熟悉的脸跃然眼底。
顾锦曦不自觉弯起嘴角：“再等我十分钟就好。”
厉霆宵指指腕上的手表：“厉太太，十点了。”
他今天回了趟厉宅，用她给的其中一张图片和厉正择打心理战，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他迫不及待地去追查，折腾到四十分钟前才回家，结果进门一看，他媳妇不在，他转头就来了这里。
“这么晚了。”顾锦曦轻呼，“那我快一点，五分钟搞定。”
厉霆宵靠在桌边看她。
认真的男人最帅，认真的女人同样美得不可方物。
顾锦曦专注地核数据，整个人仿佛会发光，厉霆宵看着看着就入了迷，连她忙完都没回神。
“你是看我看出神了呢？还是看着我想事情想出神了？”顾锦曦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都有。”厉霆宵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我在想，我媳妇怎么这么好看！”
“切，贫嘴。”顾锦曦随着他一起往出走，“你吃饭了吗？我想吃烧鹅。”
厉霆宵拉着她进电梯：“还没，我们去过的那家应该没关门。”
顾锦曦摸摸肚子：“我能吃下一头牛。”
厉霆宵敲她脑袋：“加班也先吃点垫垫，笨蛋么。”
顾锦曦撇撇嘴：“你不也一样，还说我。”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地结束这个话题。
烧鹅店的确没关门，顾锦曦和厉霆宵进去坐下，才点完菜，顾锦曦不经意一抬头，瞧见对面餐厅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捣捣自家老公的胳膊，道：“你看那边。”
厉霆宵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怪不怪：“厉霆卓费尽心思把她捞出来，一起吃个饭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顾锦曦诧异地道：“你是说，顾婷羽是你大哥弄出来的？”
厉霆宵点头：“借了苏家的一点势。”
顾锦曦托着下巴：“为什么啊？单纯是情意吗？那你大哥未免太多情了。”
厉霆宵也挺想知道的。
但自从停职事件后，厉霆卓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诡异，他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顾锦曦费脑思索半晌，没想明白，转而道：“对了，你还记得花盆坠落的事吗？”
厉霆宵点头。
怎么可能不记得，他都快吓死了。
顾锦曦道：“楚楚跟我说，扔花盆的是海克斯的贴身保镖。”
厉霆宵一怔：“她查得这么清楚？”
顾锦曦满脸骄傲：“当然，我们楚楚厉害着呢。”
厉霆宵发现自己连女人的醋也吃。
顾锦曦嘚瑟完了道：“话说回来，我和海克斯仅一面之缘，他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你知道吗？”
厉霆宵眸色微暗：“不是他，是他父亲。”
顾锦曦一脑门问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