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什么歪点子呢？”
佟染窥见贺斯年一脸幸灾乐祸盯着周扬，她发觉两个月不见，贺斯年竟然变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劣。
“跟你有关系？”
贺斯年将佟染在救护车上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既然周扬不想让佟染知道他是沈氏集团的股东之一，那贺斯年倒要看看，周扬究竟要如何做。
“你偷看我文件了？”
佟染后知后觉，让贺斯年发疯的正是沈氏集团拟定好的合同。
一把从贺斯年手里夺过文件，佟染没好气儿地道。
“你身为贺氏集团总裁的尊严呢？居然还偷看我的文件!”
贺斯年终于发觉佟染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佟染曾经对贺斯年有求必应，但现在却敢与他呛声。
想通了这一点，贺斯年越看越觉得新鲜有趣。
“如果沈氏与贺氏合作，你那份文件最终还不是要落到我的手上等我签字？”
贺斯年满不在乎。
不过是一份无足轻重的文件，但凭佟染对它的重视程度就足以证明沈氏集团极力想与贺氏展开合作。
如果是这样，那就意味着他和佟染还有很多次可以见面的机会。
“谁是病人周扬的家属？”
佟染和贺斯年争论不休，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出来的护士出来询问家属缴费。
“我是……”
“我是病人家属。”
余光瞥见佟染不管不顾闷头往上冲，贺斯年一只手就把佟染抓回来
了。
“急什么？”
不顾佟染急得跳脚，贺斯年慢条斯理地问。
“你的包都在我这儿，空手缴费？”
佟染这才注意到贺斯年一手还提着自己的包，应该是她刚才下救护车车的时候落下的。
“还给我。”
贺斯年置若罔闻，一脸不爽地拦住准备跟护士走的佟染，扯到自己身边儿，眼疾手快将卡递给了护士。
开玩笑。
他不可能看着佟染认下病人家属的身份还无动于衷。
如果佟染是周扬的家属，那他算什么？
“见鬼……”
佟染喃喃自语。
贺斯年今天这么大方？
“你发烧了？”
佟染一不小心把脑子里面想的话直接问出口，贺斯年脸色陡然一沉。
“你才烧傻了。”
他怒道。
要不是佟染不久前说，她在沈氏工作就是为了赚钱，贺斯年才不会给周扬付医药费。
再说了，周扬自己就是沈氏的股东之一，他不缺这点儿医药费。
“胆儿肥了啊？”
贺斯年一步一步走到佟染面前，他稍稍倾身，佟染就被困在墙壁和贺斯年中间。
“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佟染又是警惕又是戒备。
像是炸毛的团子虚张声势挥动利爪，充其量也只是挠痒痒罢了。
贺斯年饶有兴致俯身。
佟染招架不住，她脸红心跳，趁着贺斯年不察之际半蹲逃离桎梏，将二人之间的距离重新划定在一个安全的位置。
“沈氏集团非常看重与贺氏的合作，我希望贺总能暂时放下私人恩怨，与沈氏成为合作伙伴就意味着多一个值得信任的盟友。”
佟染还是不能轻易放弃。
入职沈氏是她迈向新生的第一步，事实也证明服装设计仍是佟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况且现在她还与陈深和许愿两个人绑在一起，如果贺斯年到最后因为和她的矛盾拒绝与沈氏合作，那么对陈深和许愿就不公平。
“又是合作。”
贺斯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被佟染三言两语拱出来了。
“我非常反感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谈合作。”
佟染公事公办的态度才是让贺斯年最为火大的地方。
气氛陡然变得安静。
佟染欲言又止。
贺斯年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他人点灯，一开始发疯似地追问，等到她主动提起的时候又用这种理由随口搪塞。
“贺总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