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时宁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施法被迫中断。
林天逸恨铁不成钢的怒骂,“废物。”
他却也没有放弃,打算强行唤醒时宁继续。
护士长见此,伸手劝阻,“不能再继续了,会对她造成无法估量的精神损伤,她以后可能会成疯子。”
“那又如何?”
林天逸毫不在意,冷着脸挥开护士长,“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物尽其用即可,用完既丢。
护士长脸色煞白,僵硬的站在一旁,对时宁同情,却也不敢再劝阻。
“砰砰砰!”
剧烈的敲门声骤然响起,被锁住的病房门震动不止,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人暴力踹开。
林天逸黑着脸打开门。
门外,是一向斯文儒雅的贺斯年,此刻他的神色却充满了攻击性。
“治疗时间怎么比平时长那么多?打她电话也没人接,阿宁怎么了?”
说着,贺斯年大步就迈进病房,看见被护士长扶起坐在椅子上的时宁。
她脸色煞白,双眼禁闭,即便是昏迷中,眉头也紧紧地皱着,溢于言表的痛苦。
贺斯年手指骤然紧握,猛地转身,一拳头狠狠砸在林天逸脸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
林天逸毫无防备,被打的连退数步,嘴角破皮见血。
他眼底阴鸷狠光一闪即逝。
“我的治疗本来就极消耗精神,时先生就快醒了,现在是最后阶段,强度会适当提高一点点,她只是昏睡,醒了就没事。”
“都昏迷了还叫没事?林天逸,如果阿宁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贺斯年抱起时宁,大步离开。
直到贺斯年彻底走远,病房里才响起暴躁的踹椅子声。
林天逸脸色阴沉又难看,差点就能对时宁实行彻底控制,却被贺斯年打断。
贺斯年还敢打他。
他不是绅士儒雅的公子哥么?
贺斯年抱着时宁上车后,摘下隐形耳机,病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全程都在监听。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林天逸居然对时宁进行精神控制。
他那一拳头差点没控制住,要当场打死林天逸。
——
时宁醒来。
她眼睛发直,坐起身就要走。
贺斯年一直坐在床边,顺势拦住她,“阿宁,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薄忌。”
时宁一边回答一边挣开贺斯年,她显得万分急切。
仿佛不马上去找薄忌,天就要塌了。
“阿宁,现在是晚上,你等天亮了再去找他。”
贺斯年嗓音温柔的安抚,但半点作用没有。
时宁一心一意的只想去见薄忌,固执的像一头十个人都拉不回来的牛。
贺斯年目光凝重的厉害。
时宁越过他,连鞋都没穿,光脚走到门口,就想拉门出去。
可门被纹丝不动。
锁了?
她使劲的扯了好一会儿,才扭头看向贺斯年,“开门。”
贺斯年俊朗的脸色苍白,“对不起,阿宁。”
他无奈的看向房间沙发上坐着的人,“桑老师,拜托你了。”
时宁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个干练的中年女人。
这里也并不是她的房间。
“贺斯年,你在干什么?我说了,我要去见薄忌。”
时宁不耐烦的开口,她的心口涌动着强烈的躁意,难以自控。
桑榆一步步的走向时宁,手里拿着的怀表摇晃,她的声音无比温柔,像是妈妈在唱摇篮曲。
“孩子,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