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年的路子走不通了,时宁沮丧又茫然,她只剩下起诉这一条路。
可,起诉也需要钱……
想到钱,时宁不好意思的说,“你垫的手术费,我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还你。”
贺斯年叹气,对时宁的话不置可否,薄忌这人不就是这样,不准别人欺负时宁,但自己却可劲儿的欺负。
听说最近还放出话,谁也不许接时宁的私宴。
才会导致时宁连区区十几万的手术费都拿不出来,后续还有其他费用。
“我刚回国,私宴倒是挺多的,你有没有兴趣接?都按我母亲给你的价格算。”
这可是大生意!
时宁眼睛发亮,但紧接着嫣儿了,“算了,薄忌会找你麻烦的,我不想再连累你。”
“你们小打小闹,伤不到我。”
贺斯年毫不在意。
是了,别人都怕薄爷,但贺斯年不怕。
一起长大的兄弟,身世背景也是差不多的,都是顶级豪门,关系千丝万缕,谁也不惧谁,谁也不能真的动了谁。
更何况三年前那一架,两人绝交,贺斯年也乐意给薄忌添添堵。
时宁下床,站直,然后九十度鞠躬,“贺总,想吃什么菜品,请尽情吩咐!”
……
几天后,薄忌收到法院发来的离婚起诉状。
他手中的笔瞬间断成两截。
“她哪来的钱?”
他了解时宁,把爸爸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敢起诉他,就肯定是安排好了爸爸的治疗费。
卫十一颤颤巍巍,“贺少最近办了很多私宴,都是太太当的厨师。”
原来是真靠上了贺斯年。
想到那天医院他俩抱在一起的画面,薄忌眼神就冷的可怕。
……
这日,时宁照常来贺家做私宴。
傍晚时分,她从厨房出来接刚送到的帝王蟹,刚准备打开验货,就意外瞧见正门口开来一辆熟悉的车。
薄忌下车,往里走去。
时宁顿时头皮发紧,他来干什么?
会不会是因为贺斯年帮她,上门找茬?
越想越是不安,时宁连忙招呼帮厨,“你验货后先带回厨房,我有点事,等下回来。”
时宁急急忙忙追进去,可刚走进正厅,还没找到薄忌,就被人拦住。
女人穿着高定红裙,妆容精致张扬,高高的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厨师来这里干什么?出去。”
时宁前几次来都没见过她,看样子应该是今晚私宴的客人,但这幅姿态,还以为她才是主人。
“我找贺斯年有急事。”
“你是斯年哥哥那个厨师朋友?”
秦悦这才仔细打量时宁,越打量,眼中的轻蔑不屑就表现的更加明显,甚至嗤了声,“平平无奇。”
“斯年哥哥正在和我爸爸下国际象棋,不能打扰。”
这小姐一看就是跋扈惯了,难以沟通,时宁干脆不和她纠缠,拿出手机给贺斯年打电话。
“我说了,不能打扰斯年哥哥!”
秦悦忽然抢过手机,“啪”的摔在地上,手机屏幕顿裂,关机。
她半点没有损坏别人财务的自觉,仍旧高高在上,“穷人就是穷人,没有教养。”
时宁捏了捏发痒的手指,想扇她一巴掌。
“斯年哥哥居然会说你做菜很好吃。”
秦悦傲慢讥讽,“穷人,吃过澳洲帝王蟹吗?吃都没吃过,怎么可能做的好吃。怕不是用什么不三、不四的手段,勾引的斯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