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看着男人阴沉的脸,不安的开口,“你还好吗?”
薄忌看着贺斯年拥着时宁离开的背影,语气犹如寒风过境。
“你知道刚才他们说的什么?”
沈娇娇摇头。
薄忌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出口,“时宁哭着说,说薄忌不肯离婚,不肯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他们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她不能那么自私,因为爱情连累贺斯年成小三,以后还是别再见了。”
沈娇娇疑惑,刚才时宁嘴巴张张合合也没多少,有说这么多话吗?
“贺斯年说,他不在乎名声,爱她,就一定不会再分开。”
“他说,他带她私奔。”
哪有人来医院私奔的,也没带行李啊。
沈娇娇迟疑了会,弱弱问道:“阿忌,你什么时候学的唇语啊?”
薄忌看着他们越走越远,“刚才。”
沈娇娇:……
“我看时宁像是站不稳,贺斯年才扶着她,兴许有什么误会,阿忌,你过去看看吧?”
时宁徒手能把笔插!进实木桌里,怎么会娇气到站不稳?
她装柔弱的伎俩,他看了七年,比谁都清楚。
只是现在,装去贺斯年怀里了。
“我送你去病房。”
薄忌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
抢救了一整夜,才把时默从鬼门关拉回来。
看着时默推进病房,时宁撑着的那口气才得以松懈,眼眶含泪的靠在门框上。
“家属床我已经铺好了,阿宁,去睡会儿吧。”
贺斯年陪着熬了一夜,冷白的下巴有些许青胡须冒出来,但仍不掩俊美。
“谢谢你,贺斯年。”
昨天要不是他,时宁都不知道自己那样的状态,要怎么赶来医院。
昨晚也是他帮着忙前忙后。
“我们是朋友。”
贺斯年带着时宁在家属床躺下,他坐在旁边,“现在要听我和薄忌打架的事吗?”
昨天急匆匆的来找他,这件事应该对她很重要。
时宁连忙点头。
贺斯年问,“还记得我们当初分手的理由吗?”
三年前他们大学毕业,贺斯年要出国深造,以此为由和时宁分手。
“我出国前,薄忌来找我,给我两个选择,一,留下来,二,打断我的腿,留下。”
贺斯年抬眼看着时宁,“他是要我对你负责。”
时宁一脸震惊,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大学时,她虽然一直装乖乖女当他的小尾巴,但薄忌对她态度总是阴阳怪气的,压根不喜欢她。
她被甩,按理说他该幸灾乐祸的嘲笑才是。
“他这人嘴硬心软,其实很关心你。”贺斯年总结。
时宁心微微乱了一瞬,但很快冷静。
表面上看确实如此。
但实际上……
“我当了他三四年的小尾巴,他是把我划分为他的所属物、小跟班,他的人可以自己欺负,却不能别人欺负。”
就如同现在,即便是不爱,也霸着不离婚,不给贺斯年机会。
时宁越想越愁。
本以为知道薄忌和贺斯年的恩怨,就可以找办法解决,化解矛盾什么的,没想到,最后问题源头是她。
要解决这事,得让薄忌知道,当年她和贺斯年其实是假恋爱。
可他势必会追根究底,为什么假恋爱。
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