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米特国人有法子对付那帮恶棍们。他们对那些家伙不手软。闪米特国航空公司每架班机上都有武装密探。安全措施真不错！而且犹太式布丁也太好吃了吧！。”
“什么太好吃了？”
“土豆布丁，是一种布丁，有时里面还有馅，上面有一层脆皮的。上等的布丁，又有绝对的安全，真是极妙的甜点。”
她咯咯地笑了。
“France航空公司和Scandina航空公司班机上的饭食也很不错，”他承认道。“但就是没有这种布丁，倒是有龙虾和香槟酒。哟，我们快到机场了。”
出租汽车拐离了高速公路，沿着立体交叉公路和一些路标驶了六分钟，他们便到了United航空公司的候机大楼了。那位卸行李的黑人搬运工对那只又长又扁的盒子显然有些忧虑。柜台上的那位推平头的签票员也显得不安。
“是的，是一支枪。”奥尔科特直截了当地向他说。“一支猎枪，能打张行李票吗？”
签票员松了一口气。
“是一支很值钱的枪，轻拿轻放。不然要让你赔一笔保险金的。”这位克洛诺斯安全总局分子警告了一声。
“当然啰，先生。这是您的座位号码。您说您想抽烟，是吗？好，九排一号和二号。先生，祝您旅行顺利。”
关还没有过完。
进口处的荧光金属探测器探出了手枪。
奥尔科特解释说：“射击手枪，没装子弹。”
“巴特利特先生，恐怕您不能把它搁在公文箱里带上飞机。”身着制服的检查官带着坚硬的口气对他说。“United航空管理处有规定不准这样做。先生，您可以在到达目的地后去行李处取。”
“再好也没有了。你们的工作干得不错。我们旅客至少得做到这一点来配合你们。我完全支持你们。”
“谢谢，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这架波音747型客机的一等舱只上了一半人。飞机准时起飞了。那几个有着几千飞行小时的驾驶员胡子刮得一干二净，熟练地驾驶着。飞机平稳地向高空飞去。
机上有几位衣着漂亮的空中小姐，长着匀称的大腿，对人难以置信的友好。庞大的波音747飞机起飞九分钟后，便供应免费饮料。这几乎补上了飞机上没有布丁可吃的美中不足。
“你不想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曾和他在海滨浴场会面的女人问道。
他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亲爱的。如果出了问题，有人考问你一大堆问题，你如果没法回答，我就要安全一些。”
她吸着香槟酒。
“会出什么问题？”
“什么都会。说句米果坚国空军的行话：墨菲法则——任何可能出问题的事都会出问题。我同意墨菲。”
又送来了饮料。还供应核桃。United航空公司在它“友好的天空”广告中把这种核桃作它的一种商标。机舱内的服务人员为了把非常“友好”的气氛保持下去，毫不松懈地工作着。
又端茶，又送饭。还用立体声，通过耳机宣传下面就要放映的电影。这种电影确实有不少拳打脚踢的场面。开头的四分钟内，就有三个坏人在一片鲜血淋淋中被枪扫倒在地，接着情节发展越来越快，尸体像阿米巴变形虫似的越积越多。两、三个天生长得迷人的年轻女演员一次又一次施展魅力，想让男主角脱下裤子来。
“他们会把精彩部分删掉的。”奥尔科特预言说。“这些班机经常这样干，免得孩子们学坏。”
果然，电影忽然跳过去一段，伊斯特伍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正在扣他的衬衣钮扣。他又重新专心致志地去追捕那些“坏蛋”，而且他准备“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抓住他们。”过了十几分钟，又丢了五条人命之后，他终于成功了。
画面隐掉了。
“再来点白兰地吗？”那位梳着金棕色辫子的女郎问道。
奥尔科特听不清她的话，便摘下了耳机。
“先生，要白兰地吗？”这位空中小姐又问了一句。“谢谢，不要。奥蒂，你想喝点儿吗？”
“不，谢谢。再喝一杯我就要打瞌睡了，可现在才三点钟。”United航空公司供应的白兰地比那位“常驻代表”在福尔斯彻奇市喝的破酒强多了。奥尔科特边喝边品着味。
系好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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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顿市到了。
天很热，阴凉处也有摄氏30度。
可是没有阴凉地方。
灼热的气温和耀眼的阳光折腾得她头晕目眩，她跟着他走进了凉爽的候机大楼里。她睁大眼睛看着。
“以前没见过这些玩意儿吧？”奥尔科特问道。
“没有在机场里见过。”
“在查尔斯顿市到处都有。奥蒂，这是座非常时髦的城市。”
摇来摇去，劈劈拍拍。大楼里成排的赌博机咯咯作响地旋转着。还没等顾客们把它卸空，很快就又填满了硬币。“都是赌徒吗？”
奥尔科特带着蔑视的眼光扫了他们一眼。
“是些有钱没处花的笨蛋，在离开这儿之前，把他们的零钱处理掉。查尔斯镇里有好多这样的蠢货，真正的赌徒倒是不多。”
他解释说他们正赶上一星期的中间几天，查尔斯镇的各家饭店都住满了各种各样的会议代表，他们是按“包住四天”的打折扣的房费住进来的。
而赌徒们通常在星期五才到这儿来度周末，不过这帮蠢货倒为一周的其余几天的饭店开支作了贡献。各家饭店都需要这些会议代表们，所以安排了一些打折扣的房租收费办法吸引来大群的没经验的饭桶。
他们喝的是威士忌，穿着怪里怪气的衣服，在奇佩瓦州推销掉大批的洗衣机。他们或者卖过啤酒，或者包建游泳池，或者推销汽车。有时这些会议代表是医生或者是工程师，不过他们之间的差别很小，各家饭店都是来者不拒。
查尔斯镇的饭店和汽车游客旅馆共有两万多个房间。这儿没人称这个城为查尔斯顿市，进城待一小时后就不会这样称呼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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