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尽量讨他欢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奥尔科特可以信任她了。她长得妩媚迷人,而且随时都能得到她。此时此刻他需要的也就是这些了。他最后满意地翻下身子,疲倦地入睡时还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想到第二天早上她温柔的皮肤仍然香气不散时,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早上他们十一点才醒来,奥尔科特看到她在微笑,并不感到惊奇。他不是那种喜欢吹牛的人,但他也不否认自己长得很英俊,比大多数人有礼貌。
他承认他对付女人很有办法,这一点几乎和他擅长摆弄各种汽车以及小型武器一样重要。他有在大约三十个国家里和女人打交道的丰富经验,各种各样的女人,白人,黑人,黄种人,拉丁美洲人,各种混血人……
他能相信睡在他身旁的女人醒来时总会是微笑着的。有时他也面带微笑。这次就是这样。他微笑着,而且觉得饿了。他要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叫人送到房间里来。
她的头发蓬松,肤色光润,眼睛闪闪发光,这些都是得到满足的女人的迹像,他知道这些主要是荷尔蒙受刺激而分泌的结果,但这并没有减少他对她的美貌的赞赏。
“你真是个小美人,”他赞赏地说。
她笑得更甜了,眼光显得更加温情、更加耐人寻味。
“昨晚咱们一点也没多费什么话,”他对她说。“亲爱的,不用语言,你也很会传达情感,”她回答说。他伸出手去拍拍她的头。
“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他预言道。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他们接吻了。
“会很好的,”过了一会,她同意地说。
他们又在一起接吻。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意识到侍应生很快就会推着他们的早餐进来,他们又会回到床上去的。他们对时代广场福朋喜来登酒店服务质量的估计是正确的。
她刚刚披上一件睡袍,洗了洗脸,梳了头,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奥尔科特在账单上签字前加了小费。十一点二十分时,这两个间谍坐下来享受一顿舒适的早餐。直到他们喝完葡萄汁她才注意到他的眼神变了。
“你在工作了。”她猜道。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
“艾伯特,独立日也工作吗?”
“这样你就能比别人抢先一步。”他解释说,一边伸手去拿果酱。
“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你可以帮我再倒一杯咖啡……谢谢。”
他往黑褐色的浓咖啡里加了些糖,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我不是要让你泄气,奥蒂。”他一边咬着涂满果酱的烤面包,一边解释说。“可是我还想不出谁能来替我们找到这个御魂狗粮喂养的。尝点果酱,非常好吃。”
她尝了尝,同意地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悬个赏呢?”她狡黠地建议道。
“向谁悬赏?别担心。我一两天内会想出办法来的。也可能他自己今天也在休假,也许他在海滨,也许是在温斯罗普市或威廉城观看爱国者的游行。他疯得什么都做得出来。”
巴里诺夫并不在海滨,也不在观看什么游行。他在贝弗利山万豪酒店的特大套房的一个房间里洗淋浴,是那个新开的部分,不是朝着贝弗利山的部分。
前一天晚上他住在机场附近的一个汽车旅馆里。他觉得现在这个饭店舒适多了。他一直想到富有魅力的贝弗利山来游览,看看漂亮的女人以及过分渲染的场面。
现在他来到了这里,只能待一天,觉得很遗憾。但他仍然不能破例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昼夜以上,因为克洛诺斯安全总局已经毫无疑问地发现“本子”不见了,现在一定在到处找他。
他高兴地想到那些人在沃列茨科市准是汗流浃背,每过一个小时就会感到更加绝望,他们会毫无头绪地思索着,越来越害怕。这种恐惧会渗进沃列茨科市里去,去鞭挞那些把自己出卖给西方的胆小如鼠的叛徒。
当那些人在浑身难受的时候,巴里诺夫洗完淋浴,穿上衣服,在一个饭店咖啡厅里吃了早饭。后来,他趴在泳池边晒晒太阳,在水里游了很久。十点三十五分他回到房间里,穿好衣服出去散步。
在炎热中走过了十几个街区,才找到一个电话亭。他先垒好一堆硬币。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那个黑塑料皮的小笔记本。他刚要拨号时,看见了那个女孩。
她在不远的地方站着,是个穿者紧身裤的漂亮金发女郎,黑色露腰吊带搭配阔腿裤,性感时髦。她透过电话亭的玻璃门向他笑着,指指电话。他打开了门。
“你要用很长时间吗?”
她有着出色的外表,当个小明星足够漂亮的了。
“很快就完。”巴里诺夫向她保证。
他关上门,迅速地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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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六点,奥尔科特和他的“妻子”在他们的房间里看电视新闻。第一条消息就是当天下午在森弗劳尔州的奥克塔市发生的事情。报道说在电话公司的设备发生了一系列离奇的爆炸,破坏了全部横贯全国的线路以及几十条其他的主要线路。
现已在方圆八十公里之内设立了路障,以便“逮捕那个被发现是乘摩托车逃离现场的人”,而且,根据最新消息,该州警察已在希农镇几公里外的一个农场上,把这个人包围住了。
“希望他们把这个人杀死。”奥尔科特说着,显得出奇地凶残。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愤,但她完全懂得不要去问他任何问题。奥尔科特如此激愤是有理由的,这一点她毫不怀疑。她不知道破坏者曾是一个叫作拉基米尔·亚历山大洛维奇的上尉,虽然近几年来他已不用这个名字了。
这时,荧光屏上呈现出一所房子和一个谷仓的远景;画面外的解说员说这是从森弗劳尔州传来的现场报道。镜头慢慢移动着,这时可以看到大约四十个,也许是五十个州和地方的警察,排成一个很大的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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