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建议吗?”戴维将军问他。
“用一根银针穿透他的心脏。”华莱士建议说。“人们说这方法对吸血鬼很管用。”
“不能这样谈论一个友好国家的元首,还是一个有大量石油的国家。”萨克雷擦着眼镜劝说着。“何况也无法扣住这些枪支。”
“这些枪支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一个所谓存放‘管道设备’的仓库里。”萨克雷若有所思地插起双手,哼着小曲。
“一场火就能解决问题。”他轻声地说。
“哪种特殊的放火办法?”华莱士试探着。“我们能提供各种各样的放火方式。电力短路起火?或是守夜人瞌睡时掉下的烟头?”
海军情报处的上尉显得半信半疑。
“那会引起可怕的爆炸的。”他说。“能不能在卡车队开出城后去把它干掉?”
“让土匪去干?”将军提议说。
“土匪总是可用的。”萨克雷同意说。
“你手头有土匪吗,盖尔?”
华莱士点点头。
“各种型号的,一应俱全。没问题。二万美元该够打发了。”
“由你们出钱,盖尔。”海军军官强调说。“我们为上个月那件倒霉事出了钱。你们该知道你们本应分担起码一半的费用。”
华莱士又点了点头。
“我们会有办法筹集这笔现金的,也许还能给佩尔金本人来点什么。我们可以在他那下一批高卢国重型武器在装船之前,让闪米特国人得知此事,那他们就会……”
“我不想听这个。”***的发言人声明说。“我们讨论别的问题吧。你那位“smart”几个月之前发现的俄国人员大清洗的事怎么样了?那真是一场大屠杀吗?”
“我们不再称她“smart”了,那是歧视女人的字眼。霍尼·夏洛特是一位老练,负责,富有创造的分析人员,她能为我们的谍报机构增光。”
海军情报处的上尉正往他烟斗里装烟丝。
“是玉峰挺立的那个女人吗?”他问道。
“乡下佬才这么说话。”
“她确是能为你们的谍报机构增光。好吧,我要知道那确实是一场大屠杀吗?”
“我们是这样认为的。在两、三周内,一群关键人员被清除了。他们当中有些是思想陈旧的死硬分子。普特曼小姐确信他们中有一批极端分子,对和平共处政策有抵触。”
“他们都是被杀死的吗?”
“很难说,将军。有相当一部分伤亡,包括不少武装部队的人。……将军,有什么事让你不放心吗?”
戴维叹了一口气。
“西雷德瑞尔州的伤亡人数弄得好多人惶惶不安。那次山崩可能是有人搞出来的。”他冷冷地说。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搜查一下精神病院。”华莱士建议说。“在和平时期,贝加尔联盟人对这样一个目标进行攻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们是不会愿意泄露出他们了解这个基地的内幕的。看起来像是个逃出来的精神病人干的。”
“有可能是‘为和平而杀人’小组的人干的。”米果坚国海军上尉指出说。
“有可能。我们认为这不是心血来潮所干出来的事。这个设施属于绝密项目,不像那个怪人试图破坏的杰姆斯市附近的武器基地。”
***的人看了一下表,其他人便领会了他的意思。国内安全事务属于第五工作组范围。这个小组只管对外问题和对外行动计划,而现在该处理那天下午议程上的其他问题了。还有事情要讨论。所以会议到六点以后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华莱士来到波托马克情报局总部时,有人留话告诉他桑代克要立即见他。可能是件鸡毛蒜皮的事,但华莱士还是直奔主任特别助理的办公室去了。
“情况怎么样,盖尔?”桑代克用勉强敷衍的口气问他。
“一切进行都正常。你想到什么事吗?”
“一件事是‘改装汽车’,另一件事是Pana的局势。你肯定把这两件事控制住了吗?”
“我们在尽最大的努力。谢谢你的关心。你最好能增拨给我们一些人来处理Pana这件事。”
“波托马克情报局主任办公室从来不插手这类问题。”桑代克撒了个谎。
华莱士想,还是她说得对,桑代克的确是个“豆科、猪屎豆属植物野百合”。这主要不是因为这个高个子的官僚有赤裸裸的野心和嫉护心。他和华莱士一年多来一直不和也不是决定性因素。
这是因为生活里的一个简单的事实。整个机构里的人都公认的事实。桑代克是个“豆科、猪屎豆属植物野百合”。没有人喜欢他,大多数人甚至觉得他还不如猪屎豆。
“我们会想法对付的。”
桑代克提议说:“如果你们人手不够,为什么不把那个烦人的女人调离计算机分析工作,让她去干点有用的事呢?”
他的话音中有明显的敌对情绪。
“要知道,她正在成为一匹害群之马。”
“你是说霍尼·夏洛特吗?”
“那个霍尼·夏洛特到处乱说我们机构里有偏见,搅得我们一些最勤快的女工作人员人心浮动。她要想搞一个妇女解放小组呢!我们可不会容忍这种胡闹。”
真是荒谬!桑代克企图用中伤他的工作人员的手法来将他的军,这是“内讧”惯用的手法。华莱士上校答立和她“好好地谈一次”,并“让她改邪归正”。
他让桑代克放心,“高大的火鸡”和“改装汽车”都进行得很顺利,“草帽”将在本周内扫尾。然后他带着桑代克捏造的谎言去找霍尼·夏洛特。
她气色很好,相当一本正经,但气色很好,可也有点异常。华莱士上校两眼目不斜视地看着她聪明的面孔,给她讲述他和波托马克情报局那位恶毒的主任特别助理的谈话。
“没有必要和那个小丑争论,”华莱士最后说,“所以我对他耍了个滑头,假装真的相信他捏造的假话。”
这时一阵夏季的凉意使她咳嗽起来。华莱士上校原来目不斜视的眼光变得模糊起来,也睁得更大了。她没戴那个漂亮的新内衣,她什么内衣都没藏。桑代克也许是对的。华莱士上校以复杂的心情琢磨着这个又烦人又迷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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