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理和统帅部似乎都认为，在不得已时，‘音电流行动’的间谍人员可以牺牲掉。”
“这话不是当真吧？”这位克洛诺斯安全总局将军抗议说。
“句句当真。”
“你们是在说要白白葬送我们一百多名最出色的间谍人员，这些人在战时会是极为有价值的。”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你也许是个非常好的谍报军官，是个忠诚的爱国者。”瓦休京元帅说。“但是今年大概是不会爆发任何战争的，也许十年之内都不会。如果我们都按理智行事这半个世纪之内都不必和米里坚国打仗。”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的两眼顿时充满了忧虑。他盯着窗外博罗维茨基山岗外的红砖围墙，但其实什么也没有看见。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音电流行动’这个主意原是很高明的，你安排得也非常巧妙。”瓦休京元帅承认道。“我把它说成‘愚’是不对的。然而变化了的形势使它现在变得很危险。你能把那些长期潜伏间谍转移出来吗？”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犹豫不决，斯切希金上校紧张起来。
“如有必要的话，可以。”
这是假话。
“能迅速行动吗？”瓦休京元帅要求说。
“如果必要的话。”伊格纳蒂耶夫将军又撒了个谎。
为了保证计划的执行，防备出现叛徒或是被米果坚国人渗透进来的可怕性，哪怕是极小的可能性，在组织‘音电流行动’时没有制订‘停止行动’的密码暗语。”
“着手把他们撤出来，尽可能地不引起注意。”瓦休京元帅说。“这是命令。”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够很快把他们撤出来，”元帅口气坚决地说。“否则……不过，我还是不想那个好。”
直到他们俩回到相对说来是比较安全的伊格纳蒂耶夫将军的办公室里，为了防止“窃听”，每周都彻底检查一遍，斯切希金上校才开口谈起会见的情形。
“弗拉迪斯拉夫，你不该对他撒谎。他要是发现……”
“我知道不该对他撒谎。”伊格纳蒂耶夫将军一边说着，边伸手去开台灯。“我现在寄希望于奥尔科特能找到另外那个，而且很快就能找到。”
“如果瓦休京元帅发现的话，你就没命了，也许我也活不成。”
伊格纳蒂耶夫将军对着刚点燃的雪茄喷了一口烟，咳嗽了一声。
“阿布拉姆，是我一个人说了假话。瓦休京元帅由于过去曾和你在一起过，是喜欢你的。他留恋昔日的好时光。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说假话。你应该了解，不然的话，得派人去杀死我们自己的人，我们最出色的特工人员。”
“你说话有点像弗兰肯斯坦博士了。”斯切希金上校警告他。“这些人不是恶魔，他们是奇才。”
斯切希金上校转身要走。
“他们每分钟都在变成恶魔。”他说。“瓦休京元帅说得对，这是个非凡的行动，但代价实在太大了。我曾为实行‘音电流行动’出过力，可是我认为现在危险越来越大。我们必须减少损失。”
“我们可以拖延，两个星期。”伊格纳蒂耶夫将军想着说了出来。
“如果巴里诺夫不拖延怎么办？”
他们沉默了好久。最后伊格纳蒂耶夫将军打开书桌的一个抽屉，取出一瓶伏特加酒和两支平底酒。他在每个酒杯里倒了一时半的这种无色的酒，把一个杯子递给了斯切希金上校。
“为‘音电流行动’干杯？”上校问道。
“为时已晚。为以诺·奥尔科特少校干杯一愿他干得出色，并交好运。”
两人喝了酒。在博罗维茨基山岗里，瓦休京元帅正在对情报机关，总参谋部情报局北美处主任讲也许有必要在两、三周之内除掉米果坚国境内的一百二十名或一百三十名克洛诺斯安全总局特工人员。
“瓦休京元帅，听起来这是个大事。”这位负责军事情报的将军说。
“而且很机密，调集你的人马，作好准备。什么也别告诉他们，这条也适用于你自己机构里的工作人员。不准走漏一个字。我说的话句句算数。”
十六日第一批暗杀者到达托尔特克城。第二天又有两支队伍在皇家山市的机场入了境。
“佩尔金？”海军情报处来的高个黄发上尉问道。
“那是我们的人。”华莱士上校证实说。国防部大楼的这间会议室外门有卫兵，内门布有更多的守卫。工作组每周在这里碰头。这里总是用那个暗语假名来指阿拉伯共和国的脾气暴燥的总统。
有时空军发言人在谈论这位年轻神气的北非少校时用一些称号，不过空军对佩尔金正心怀怨恨，因为他在他那炎热的沙漠天堂里关闭了两个美军机场。
“现在他又干了什么啦？”戴维将军问。此人不仅代表国防部谍报局，而且还拿着会议室里最漂亮的公文包。
“为瓦加加伊的叛乱分子搞枪支。”
“什么瓦加加伊叛乱分子？”***的情报研究部门的罗伯特·萨克雷问。
华莱士轻快地解释说：“就是这个蠢货在装备和训练的那些人。”
“我还以为他在装备和训练恐怖组织呢。”戴维说。
“那是上个月的事。他有大笔卖石油赚的钱，而又总是见异思迁，”华莱士告诉他的同事们。
“而且上周他刚刚和莎乐美共进午餐”海军情报处的上尉取笑地说。
“我会按照你说这句话时的态度来理解这句话的。”华莱士提出。
“有点可恶，是吗？”华莱士试问说。
“可恶极了。国务卿下一次访问福尔斯彻奇市时会听说这件事的。”萨克雷警告说。
戴维将军对这些轻率的谈话有点恼火，便以工作组组长的身份掌握会议。他以庄重的口气问了这些枪支是从哪里来的，都是些什么武器。”
“还是通常那种轻便武器。”华莱士汇报说，“有四、五百支AK74型的，约一百支配有反坦克和反步兵弹头的火箭筒，还有至少一千个地雷。这是三年前沃列茨科市送给他的那批货。他刚到手一批从高卢国人那里买来的新家伙，所以他正把旧货打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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