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是你吗?”我欣喜的抬头,却看到另外一张极为柔美倾城的脸。
我气得头疼,“你……你……”
这家伙模仿沈霆骁的声音,模仿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很失望?”苏恒面色微冷,带着几分愠色,“可惜我这里是结界之内,沈霆骁来不了。”
我懒得跟他计较,“反正只有最后两天,我很快又能见到他了。”
“我改变主意了,楚歌,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他刚往我床边一坐,我立刻惊起。
身体贴到了背后冰冷的墙,往头上摸了半天,找到一支他给我插上的精致的凤钗,“别过来,你应该清楚,任何人都可以言而无信,但是你不可以。”
“就因为我身上的官职?”他不顾尖锐的发钗指着自己,清冷的面容直接怼了过来。
我心一横,把发钗扎进他眉心,“没错,你……得做到刚正不阿,不然貌似……会受到天谴。”
“楚歌,你是我天谴也要娶的女人。”他一字一顿疯狂而又偏执。
我都不知道苏恒这一晚上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看他眉心见血,扔掉了发钗。
逃到了床下才发现两只脚都变利索了,但是心惊肉跳之际也没工夫管,“你说什么?你莫非是脑子瓦特了?”
“你听的没错,我要娶你,今晚就娶。”苏恒没有追过来,冷冽的坐在床边,凶狠的眼神砥砺着我的脆弱和惊慌。
我简直是脑袋要炸开了,扭头就逃。
因为来不及穿鞋,打着赤脚就跑出去了。
乱葬岗都是尖锐的细石,扎的脚心全是血,疼的我简直要哭爹喊娘要了命了。
可我半刻也没停,纵身就往那满是阴魂哭叫的河水里跳。
一脑袋就撞上了堵人墙,被苏恒的手臂结结实实的困在怀里,“你跳下河去有什么用,你知道要怎么从河底离开吗?”
“河底有口井,那井……”我话还没说完。
他眼神就一变,“挺聪明的,只带你走过一次,就知道怎么从我这离开了。嘶,不对,那口井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的。”
“你快松开我,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狂。”我在他怀里奋力挣扎,奈何力气实在不足。
他强行把我扛在肩上,阔步往回走,“楚歌,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喜欢听你骂我了。”
我彻底呆住了,霜打的茄子一样愣住了。
曾经在村里四处撒野的小霸王,三言两语就搞定蛇王的楚歌,面对这种局面完全的束手无策。
我这才意识到沈霆骁有多宠爱我,我搞不定任何人。
除非是因为爱,这个苏恒明显对我只有一种占有,把我当成了代替品。
“苏恒,我不会再骂你了。”我冷静下来,决定不会再做任何,正中他下怀的事。
苏恒夸我,“你不骂人的时候,也可爱。”
“你关的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世,我既然知道要怎么逃走,总有一天会离开你的。”我态度冷淡的告诉他我的决定。
苏恒不以为意,“如果你还敢再跑,腿打断,我不信你有这个胆子。”
“就算不跑,我师父和沈霆骁也会来,师父迟早会找你下战书的。”我被他扔在床上,气恨极了,眼泪落了下来。
苏恒眉毛一拧,仿佛听出了什么意头来,“你怎么知道你师父来下战书的?”
“猜的。”我一想就明白了,定是昨晚文冬青就下过战书了。
苏恒又不是傻子,身子前倾,狠狠一捏我的下巴,“你可以说文冬青和沈霆骁来救你,可以说他们把我打的满地找牙,偏生说是下战书,能没有猫腻。”
“猫腻就是……”我本来想骂他的,想想他就想听我骂人,索性不继续往下说了。
苏恒把耳朵凑到我唇边,“大胆的说吧,告诉我,你们有什么猫腻。”
“猫腻就是我瞎猫撞上死耗子刚好猜到了,你省省吧,苏恒,师父他既然下了战书,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现在就盼着沈爷和文冬青能快点,这直娘贼苏恒今晚就要娶我。
他们再不快点来,我这清白恐怕就要不保。
苏恒笑了,“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们找上门?”
“我……我就算失身了,沈爷也不会嫌弃我。”我拿脚去踹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脚踝,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扣,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姿态,“要不要试试……”
“苏大哥……苏小爷,脚……脚受伤了,疼。”我立马知道服软了,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这苏恒要是色心一起,把我就地正法,我也是没得抵抗。
不服软不行,说不定他就心软饶了我。
不过在我的心底里也有一股狠劲,他苏恒但凡敢碰我一下,老子豁出去命不要,也要同归于尽。
苏恒到底是没有给我同归于尽的机会,看到我脚掌上密密麻麻、千疮百孔一般被刺破的伤。
*充斥了眼眸,直接在我面前跪下了,指腹心疼的触上,“没穿鞋就跑出去,把自己伤成这样。”
“下次我穿了鞋再跑,嘿嘿。”我痞痞的朝他笑。
苏恒彻底没脾气了,“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真是太淘气。”
他出门一趟,带了消毒包扎的工具。
期间大概走了有半个小时,想必是去镇上药店弄来的。
我也不是没试过跑路,踮着脚下床。
在隔着门缝看了一眼,外面密密麻麻都是他的人守着,简直喵了个咪连头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偷偷下床了?”苏恒一看到我脚上的伤,立刻猜出我干了什么,不满的用酒精棉狠狠的怼上来。
我疼的倒抽凉气,“你……你非要娶我,我只好想着逃跑,谁知道外面那么多看守的。”
“还想跑吗?”他把沾了泥沙的伤口都仔细清理一遍,又喷了云南白药止疼。
我可怜的一双古代时都不能随便给老公碰的脚,就这么被他又是清洗伤口又是上药。
我心里气不过,“想啊,怎么不想。”
“你可以试试。”他道。
我心想试你个鬼,我可不自讨没趣,“想归想,那不是逃不了么,徒劳的事干了等于白干。”
“算你识相,我的宝贝最识相了。我用纱布给你包扎了,不许再随意下床,想要什么我帮你拿。”他取出纱布,一圈圈给我包扎上。
我看着他轻柔的动作,甚至有几分恍惚,不知道他为何会变得这么凶残,之前还挺讲道理的,“大哥,咱商量一下呗,您别娶我了,强买强卖不好!你要觉得我脸长得跟你前女友像,大不了我吃点亏,把脸划花,这样是不是你能舒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