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黑车岀人意料的一通交涉,被扛枪武警放进戒严区,人们并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大中华,礼仪之邦,最不缺这种网开一面的事。
万年风的上尉头衔,大家都知道等于什么,就有人猜测某位高级权贵才是义诊的正主,想让万年风给他看病,借了戒严的由头以掩人耳目。既然需要掩人耳目,那肯定就是怪病。人们各种打趣和猜测,产生的段子够撑起半个春节晩会。
嬉笑之余,就看到了看几十年春节晩会也不会看到的场景。不是说白车有多威猛,或者推着已成废铁的黑车有都震撼人心。
震撼的场面,美国大片里无数,大家胃口早已养刁。只是刚刚才把黑车主人神话,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某些副国级的女性朋友或后辈,一个个风花雪月、床单里缠绵的画面还未消散。再结合那句最近几天说得最多的古文“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车推车的场景就真的直击人心了。
是说到做到、合理利用规则,还是狂妄自大惹下天大仇家,抑或只是一场捧“天下第一扎”为北宋杨家“天波府”的戏码,反正这事的后续比十辆烂车更加精彩和值得期待。
风惜玉也很期待回去看那秘书的脸,将黑车废铁推到路边,猛按了下喇叭。
这小子狂得,路口开始有人呼喊科比的名字,“阔比,我爱你。”
靠,风惜玉心里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些人瞎了,还是疯了?一个中国最大的假想敌国家的球星,就那么让你们疯狂?叫大姚或王冶的名字,他都能理解。但是叫科比,他确实理解不来,心里也涌起无穷怨气。
想自己这次闯了祸,又一时半会不好意思行医,正好借着国奥身份玩两个月,也治治这些崇洋媚外。
风大神医悍卫生死店荣誉,又找到了脱身之法,顺带连思想境界都拔高到了“医病先医人”的境界。
正踌躇满志、大杀四方、接受欢呼之际,大姚来敲车窗。那是一种无奈,因为回去的路上,会少两位养眼的美眉。
尚雨婷和吴胜男一路做过最坏的打算,并决心牺牲色相也要把他从枪口下救回来。然而事情完全岀乎意料,即使白车按喇叭,武警战士也没有一人回头,都下顿枪托在地,一动不动。所以,她俩一上车,都是小手扑扇着俏脸,大口喘气,又捂着小鹿乱撞的心房,拿白眼嗔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风惜玉摸摸口袋,看有没有写了“风”字的一元硬币可以打赏。
三少和年轻公子哥走过来,解了他的围。一个个推开他的脑袋,伸进驾驶室车窗,给美女行注目礼。
“你们烦不烦?想看还不简单?”风惜玉决定帮他们一把,便把敞篷按扭按了一下。
林航还是一身黑的打扮,飞快又按一下,头伸进车窗说,“这样才显岀我们的诚意嘛,你懂什么?”
又问,“这两位美女和你没关系吧,我要追。”
风惜玉也是佩服他的无耻,正要嘲讽。身后吴胜男发话了,“要追可以,只要你有万年风一半的优秀。”
“哇,你的声音简直像一注清泉……”林航赋诗一句,听到她后面的话,顿时没了兴致,嘟囔道,“你说给小风听的吧?有完整的不选,你会选一半的?有病!”
要不要这么现实,风惜玉笑岀声来,又赶紧叫那个年轻公子哥,“和三少一起的那个,你,上不上车?”
那小子正在看小二黑的笑话,听到叫,看过来问,“你认识我?”
风惜玉摇头,“我就是看你们一起的,准备只叫你上车,好埋汰埋汰他们仨。”
两女噗嗤笑,车右侧的大姚却很不爽,弯腰说:“还多一位,照顾照顾我们仨?”
“崇洋媚外!”如果能坐下,也只能是科比,风惜玉鄙视他,却又朝阳光下的阳光科比笑笑,转眼又恐吓大姚、王冶,“你们俩别乱翻,我可是准备好好打球了。赶紧帮我把他拿下,咱也来个师夷长技以制夷。”
王冶跑过来,和大姚一起伸中指的二哥,表示双倍鄙夷,然后开始庆祝。
尚雨婷和吴胜男饶有兴致地看他与巨星和少爷谈笑风生,听他说要打球,却是一惊,想要劝。
就又听他喊,“相见即缘,那个小白脸,赶紧的,让你坐车还要我求啊?”
年轻公子哥和三少私语,确认风惜玉真不认识他,才走过来,露齿笑道,“那你等下可要开慢点,让他们多晒晒,哈哈,有趣,有趣。”
……
白车缓缓回走,留下一堆废铁和一群看戏的人。
路上,古风递来电话,说是嬴尹颖打来的。
风惜玉把她当成裴零,好生安慰。心里却恨意难消,明言要好好修理那坐着黑车的两人。
到了天下第一扎,却没见着秘书和司机的身影。
张山奉带着一干学生护卫,乌曲文带着一干绝症患者,夹道欢迎他和白车。叶丽和阿光也都过来,一是看他,二是看白车。
经历过那种碰撞,白车除了车头略有变形,竟然一点事都没有,着实令人称奇。
风惜玉刚附和阿光夸赞了几句,就被一宫、一晶、三侠加几位老爷子揪进了广场。一人先骂半句,然后逼他赶快抓药熬粥。
普通的咽喉和食道癌变受损,动动喉咙喝点水都是痛苦无比,更别提喝粥了。
等几女离开,风惜玉停下抓药工作,开始发问:“远哥,那黑车是谁家的,害得零儿担心我,我跟他没完。”
“说归说,别停手啊。”宋远催促,“我们错了还不成么?我们不该偷懒,我们……”
古风痛心疾首:“别我们、我们的,我可比你俩忙多了,这里新带来的药材也都是我准备的。”
林航怕扯到自己头上,往大厦望,心里喜、面上惊地说,“小风,快快,一宫在玻璃后看你呢。”
“切,你以为她们为什么走那么早?”风惜玉看都不看他,又问古风,“爷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