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人躺赢的第七天
ChiChi2020-12-01 19:332,158

  等红灯时,她瞥见眼角一抹艳烈的色彩斑澜,有人在卖花。 

    卖花女人站在昏黄的街灯下面,影子被投落的光线拉得很长。

    暗香浮动,灯火澄澈。

    江芜心头一动,这花很适合送人呐。

    她跳下车,挑挑拣拣了十几种,粉蓝、嫩黄、酒红、熏黑,琳琅地堆起来,像打翻了调色盘。

    江芜满意:“真是和谐。”

    卖花女人乐滋滋地收钱:“是喽,跟姑娘这一身很衬,比七星瓢虫还艳,靓得很!”

    到了十二号楼,是石霏青给她开的门。

    石霏青是苏潮海夫人,江芜和她相交多年,彼此早已熟稔。

    饶是她已经习惯了,第一反应仍是目不忍视地别开眼:“小芜,你这一身,和这花——今天是色卡赶着来开会吗?”

    “她这个品味是曼联一脉相承的”,里面飘来一道寒凝的男声,“从球迷到球员,从博格巴到穆里尼奥,个个花枝招展,五彩斑斓,就是在3D打印开屏的孔雀。”

     江芜淡然反击:“毕竟皇家马德里只有一种颜色,就是先被巴塞罗那血洗、再遭阿贾克斯淘汰的纯白。你不懂得色彩的美,倒也情有可原。”

     她直接将琉璃花瓶塞进石霏青怀里:“送你的。”  

     

    石霏青笑得双瞳盈盈,伸出手:“潮海,一百块。”

    苏潮海倚着窗,无奈地看她,翻出钱包:“给。”

    他身形过于颀长高挑,看人时若不笑,便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凌厉,但此时,刀刻般的眉目间早已温柔成一湾春水了。

     江芜看他背后的窗户还没来得及关上,猜到这一对肯定是远远地看到她又带礼物来,索性赌一百块这花是送给谁的——这也是每次她上门必备的助兴环节了。

     苏潮海十赌九输,还不长记性,江芜怀疑他只是想借此和夫人耍情趣。

     “娇花配靓女”,她索性抱着手臂看他,“你要和青青争夺靓女的头衔?”

     

     石霏青大笑,挽住她手臂,往餐厅领。

     她今天做了家乡的淮扬菜,豆腐羹、松鼠桂鱼、大煮干丝、清蒸狮子头,香嫩鲜活,引得江芜和苏潮海从头到尾埋头苦吃,或是筷子打架,为一勺羹寸步不让。

     

     苏潮海目送江芜吃下最后一筷鱼肉,转头:“青青,你总是做得这么好吃,等会儿她回去又要有好几日不适应,食不下咽了。”

     石霏青瞪他:“你乱说什么,小芜家的厨师是全国一级资格认证呢!”

     “夫人做的淮扬菜,毫无疑问是我吃过最美味的”,苏潮海慢条斯理地给她剥橙子,“全国一级厨师算什么?我们有个同学就是淮扬人,以前带着去吃过淮扬第一家老字号,不过尔尔。”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没想到嘴里也一样。

        

     为了阻止“炫妻狂魔”说出更多令人发指的话,晚饭过后,江芜赶着他去完成对冲基金的合同,然后开始翻看这一期的校友杂志。

     石霏青估摸着消化时间差不多了,给他们一人榨了杯蔬菜汁,又知趣地关上书房门。

     

     江芜凝视着她温婉如水的纤细背影:“现在每一次来,我都觉得青青配你,真是请海森堡来做实验。”

    量子力学的主要创始人海森堡,是一位理论物理学家、实验物理学渣,生来就和“做实验”这件事属性相克。

    请海森堡来做实验——暴殄天物。

     “是我的荣幸”,苏潮海吨吨吨喝蔬菜汁,“很高兴你最终肯定了我的选择。”

     一开始,没有人觉得苏潮海和石霏青是良配。

     苏潮海才思敏捷,读书时成绩上佳,处世又沉稳八面,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风流人物刚毕业就结了婚,新娘不仅貌不惊人,也不是他们的同窗高材生,甚至连本科学历都不具备。

     他们是通过网恋认识的。

     本科三年级,深冬,江芜出了楼就瞧见了那个在冷风头里等了许久、几乎冻僵的女孩,不会英语,却又一片痴心地不远万里孤身前来布国。

     虽然这心意令人震撼,但江芜站在苏潮海好友的立场上,冷酷而理智地担忧着:

     “我并没有学历歧视,但很多时候,学历不同意味着思维方式、人生经历、知识背景的迥异,甚至日常沟通的脑电波频道都很难一致。你要花几倍几十倍的时间克服这些鸿沟,修补这些裂痕——会很累。”

     苏潮海的回答是:“我爱上了一个需要我、并且可以解决我所需要的人。”

     他向来端着一个“稳”字,确定心意就没有再拖泥带水,不到一年便领了证。

     这场婚宴无疑十分圆满,赫苏斯学院这届的翘楚几乎都聚齐了,以皮上瘾架起六个话筒、弹棉花般的吹笛子开场,以江芜醉醺醺地站到桌子上,拉了半曲小提琴马赛曲画下句号,宾主尽欢。

     “那时候我甚至还没有和你一起创立PISAA”,苏潮海大笑,“我还记得皮上瘾看到婚礼邀请函时,惊呆了,扯着我一迭声地说,你干嘛想不开英年早婚啊!”

     

    皮上瘾大名皮栖云,人如其名,是所有同窗中最皮的一个,仗着脑子灵光经常搞恶作剧,整个学院里人人都被她搞过。

     她有次甚至在一夜之间,把学校大礼堂两侧的所有画像都挂到了数十米高的穹顶上,又给雕像的王冠加了绶带,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她最皮”,江芜作为她的室友,被整蛊的次数最多,大摇其头。

      

    皮上瘾当时惊闻“结婚噩耗”,满脸痛心疾首,大呼“苏潮海你为何自甘堕落”,“年纪轻轻就一脚踏进婚姻的坟墓”,一边抹了把鳄鱼眼泪,抓起他袖子就是鼻涕乱蹭——那场景还历历在目。

    然而,现在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苏潮海确实是好眼光。

    “我们这群人中,向来只有你看得是最透的”,入夜的风清冷,江芜从书房搁板下面翻出石霏青早就准备好的毛毯,裹了一圈。

     这份熨贴细致的关怀,点滴相濡以沫,并不逊于与另一位天之骄子的比翼齐飞。

     她抬手接了苏潮海递来的热可可:“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同龄人,有时候我面对你,就是看到我的老父亲。”

     啊,我的老父亲,你浑身上下充满了当爹的光辉!

     江芜:为我们的父女之情干杯。 JPEG

     

     苏潮海一下子被呛住,惊天动地地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啊!!!”

     有这么一个每天气得人颤巍巍的大闺女,老父亲的位置真的很难坐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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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又又带人躺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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