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人躺赢的第二十九天
ChiChi2020-12-08 20:382,009

   “亲自问诊的是德高望重的医学院老教授,说沈岱这样一折腾,怕是活不成了。”

    “除非及时心脏移植,可沈岱是稀有血型,找到适配难如登天。”

    “老教授说,医药业巨头章家正在研发一种针对心脏的尖端新型药剂,这是一种续命的药,可以缓解心肌不正常扩张梗死、心率严重失常等,但还在试验阶段。”

    “原本,我和皮上瘾等准备募捐,为沈岱筹集到这个实验名额,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方的事故调查报告显示,这不是一起偶然翻船事件,而是有人蓄意动过了船桨的桨面。

    众人万万想不到居然是蓄意杀人,一时哗然,将划船俱乐部的所有人际往来扒得一清二楚,嫌疑人列了几十个又一一排除,最后警方只得草草结案。

     

    “沈岱的房间隔壁就是俱乐部器材室”,老徐告诉江芜,“赵一刀上周有回忘了锁门。”

    他没有明确表明怀疑,江芜却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沈岱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他完全有这个能力和动机,他并不知道江芜替代老徐进了划船队,假如他原本打算对老徐下手,老徐出了事,他自然就能得到圣凯瑟琳杯的参赛名额——

    “学术不端已是大过,他居然还想为了一纸学位证去谋害别人性命,这真是罪不容诛!”江芜胸中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灼得她发痛,“他竟然敢,竟然真的这样……”

    “我心灰意冷,这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践踏在我为人的基本底线上,我绝不能接受。”

    “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相欠和往来,他救我一命,我的回报是,让家人付了他全部试药费用。”

    “我没去看过他。”

    很快她就毕业了,抖落一身飞尘,踏上新征途。

    如同万丈高峰慷慨跃下,决然断绝,重获新生。 

    

    “三年后,老徐在读博期间被举报论文造假。”

    “他竟是一位编程高手,当时风靡全院的保护论文反抄袭软件就出自他的手笔,可事实上,他却将这些尚未发表论文的原稿完完全全复制过去。”

    “其他人都隔行如隔山,他抄不来,直到沈岱无意中将他多年前的语言学旧稿上传进保护软件,被语言学专业的老徐直接拿走,以至于引起后来众多风波——”

    

    沈岱在全院的存在感一向淡泊,当时没人在意他是否无辜,如今也没人在意他是否被平反。甚至多年后众人相聚,提起沈岱,只说“那个风姿卓绝的病美人”。

    然而罪冤可以平反,相失岁月与心上裂痕又如何平反?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沈岱,直到上次在餐厅外。”

    “我不知道他的试药是否成功,有没有得到合适的心脏源,或者还是和以前一样吊着命。”

    “我没有立场再过问他的任何事——”

    “都是一根筋的草履虫脑子,彼此之间无法沟通,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最后误会叠着误会,无法开解。

    江芜一口气讲完了这个悠长的故事,觉得全身犹在发颤。

    指尖连心的灼热,如同年少挥霍的热血与意难平,又因为回忆的卷土重来,在此刻回暖,撼动岁月。

   

    谢冠卿叹息:“精彩的故事。”

    那不是欲理还乱、欲说还休的复杂纠缠,甚至不能算一个爱情故事,但其中起承转合,即使是他作为旁观者听来,也觉得惊心动魄。

    “这就是沈岱为什么没有出来念PhD,而是继续在家跟着他的家人学习做科研?”

    不仅是身体原因,也因为“学术不端”冤名,当时没有地方容得下他。

    江芜不知道这回事:“原来他没读PhD?”

    沈岱只接受家庭教育,能走到比肩谢冠卿的地步,显然付出了更多努力。

    谢冠卿垂下眼帘:“这件事对他人生的影响比你想象中更深。”

    他也远比你想象中更喜欢你。

    谢冠卿摩挲着手腕上的念珠,摸到两个蝇头小字,“展眉。”

    他没点明说起一字“情话”,然而“笑笑”这个昵称,本身就是一句再痴绝不过的情话了。

    

    何为“笑笑?”

    愿她一生平安顺遂尽展眉。

    

    他想了想,觉得取名字这事不能输给沈岱:“我也给你取了个动听的昵称,独一无二的那种。”

    这话落在江芜耳中,自动转码为:“沈岱是我天文论坛的对手,他有的我也得有,这是基本排面。”

    本着对粉丝的鼓励,江芜虚心请教:“什么?”

    “阿芷”,他轻轻地唤道。

    “这个其实是从江半纸化用过来的,这样我每喊一次,都在顺带表扬你一回,多妙。”

    “你满意吗?”

    江芜勉强地说:“尚可。”

    幸好,她是从小到大所有数学考试只用了半张草稿纸,而不是半只计算器。不然如果叫“阿器”的话,不停地打喷嚏,还挺有碍观瞻。

    不过按照谢冠卿对对仗工整的执念:“你怎么没取个和笑笑一样是叠字的名字?”

    “阿芷听起来很高雅”,谢冠卿分析,“吱吱听起来比较像夏蝉在树上扯着嗓子叫唤。”

    呵,他才不要和沈岱的杰作搞劳什子对仗。

    谢冠卿无法不在意她有这样一位用情至深的“白月光”,他听见自己一字一顿地问:“现在真相大白,你还会和沈岱走到一起吗?”

    因为紧张,他感觉声音像从头顶发出来的,阵阵轻颤。

    江芜一时无声。

    沈岱就像一个记忆符号,贯穿了她整个最恣肆鲜活、快意飞扬的少年时光,而随着大雪落尽、沈岱离去,她的青春也恰好在那时终结。

    她有时候怀念沈岱,像是临水看落花的人试图捞起枝上残朵,不单为那一个人,更为那一段飞花岁月。

    时过境迁,抱憾经年,逝水不追。

   

    甚至到了如今,江芜也能轻拿轻放,拿起这段曾经痛彻心扉的过往开个小小的玩笑了。

  她幽默地说: “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谁就没有良心;谁要是想恢复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JP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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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又又又带人躺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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