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樵子愣住，攥紧机壳，“我做得到。”
到字音刚落，斐斯也的电话就挂了。
池樵子难以置信，她明明是斐斯也的私人医生，现在却要给那个贱人制药，一次不够还要两次！
真是作死！
她换了个手机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资料发过去了吗？”
“已经发去黑市了，黎姌的资料很快就会被人挂在暗网上进行售卖，只是她现在人在国内，行动起来没有国外方便。”
池樵子莞尔，“这个不着急，斯也哥哥经常要去国外出差，这个女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跟过去的。”
“只要出了国门，一切都好办！”
酒店内，黎姌吃了一整颗猫山王，才把胃里恶心的感觉压下去。
她不明白斐斯也为什么非得逼她喝池樵子的药，所以她留了个心眼，将碗底的剩下的一点药渣用塑料袋装起来藏进包里，准备放进酒店后面的密码箱让刘浩来取，查清药里的成分。
不管什么原因，她都要尽早想出对策。
两人用完早餐，黎姌也整理好所有的情绪，斐斯也把她带去了击剑馆。
看到斐言澈，黎姌心脏下意识紧了一下。
“大哥，早。”
斐言澈挑了把花剑，直接甩过去。
明晃晃的刀锋迸射出刺眼的光，黎姌条件反射性往斐斯也身后躲。
斐斯也闭了下眼，但手里动作利落，精准无误地握住了剑柄。
“会吗？”他侧头问她。
黎姌上下打量缺人斐斯也没有被割伤，“没玩过。”
斐斯也勾了下唇，语气平平，“去换衣服，我教你。”
斐言澈吸口烟，隔着雾霭审视黎姌，她没化妆，气色比昨晚好，一头乌浓的披肩散发，没有刻意凹造型，随性里夹带着几分天然的清媚。
只是看他的眼神依旧警惕。
让人不爽。
“刀剑无眼，大哥不让池医生来？她的击剑都是你教的。”
“她有事，来不了。”
斐言澈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难怪换了人。”
斐斯也微蹙起眉，抬眸看向黎姌，她神情淡淡，拿起座位上的防护帽，“我先去换衣服。”
她不在乎，他自然不会解释。
思绪到这，斐斯也拧了下眉，突然想到就算黎姌在乎又怎样？
他同样不会解释。
黎姌在转身的时候咬紧了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悲又可笑。
原以为她在斐斯也心目当中会排在池樵子前面，可事实是哪怕那个女人投毒，斐斯也也会强迫她喝下去。
她的命在他眼底从来都不值一提。
替身而已嘛，随时都可以换。
黎姌推开换衣间的门，跟她一同进来的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齐肩短发女人。
她五官偏混血，一进来直接拉开外衣拉链，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勒死我了，运动装买小了一码，你也是斐总的女伴吗？”
黎姌脱掉上衣，“秘书。”
女人看见她肩后的吻痕，笑容暧昧，“能在斐总身边当秘书，一定有过人之处，你的头发很漂亮，天生的吗？”
黎姌嗯了一声，继续换衣服。
女人拿出散粉盒一边补妆，一边打量镜子里的黎姌，腰细腿长，标准的S型身材。
“斐总床上功夫不赖吧？也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谁更猛。”
黎姌没言语，女人继续自说自话，“他们兄弟俩虽然看起来很不一样，但性格其实差不多，大斐总，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白月光，但其实小斐总也有一个，他脾气冲，身边没人敢说。”
黎姌动作一顿，“他这种人也会有白月光？”
“有啊，有次林武喝醉了说漏了嘴，但具体是谁，谁也不知道。”
黎姌戴好防护帽，由衷感慨了句，“那个女人挺倒霉。”
被斐言澈这种变态惦记着，怎么可能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