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愣,“什么倒霉啊,应该很幸福才对,斐家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不求做他们心目中的唯一,能好上一段也终身无憾了。”
她挑眉打量黎姌,“你难道不是这样的想法吗?”
黎姌没回答,换好衣服先一步出去。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好上一段,偷个孩子,便终身无憾了。
只是这个孩子,没那么容易怀上。
回到击剑厅,斐斯也已经换好了击剑服,正在挑剑。
天花板虚晃的灯与他的雪白身躯连城一线,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什么风格都驾驭得来。
黎姌不懂这些,走到他身后,语气有点蔫,“这是什么剑?”
一旁的应侍接过剑擦拭,解释道:“斐总挑的是花剑,剑身纤柔,攻击性猛,需要强悍的腕力才能把控。”
黎姌侧头看了眼对面的斐言澈,不得不说兄弟两如果都戴上了护帽,看背影,身形,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斐言澈正在试剑,攻势迅猛而有力,一看就是专业练过的。
她忍不住蹙眉,指尖戳了戳斐斯也的护甲,“严实吗?”
虽然心里很想斐言澈扎他一刀,但还是会担心,万一扎坏了,谁跟她生孩子呢。
总不能退而求其次找斐言澈吧?这种荒谬的想法从脑海中跳出来,黎姌立马感到一阵恶寒。
斐斯也轻笑,握住她手,“担心我?”
她随口一说,“我怕他耍阴招。”
“他耍不了。”
这话准确无误落在斐言澈耳朵里,没由来的气结。
昨天怀疑他品味,今天质疑他人品。
这蠢女人,凭什么对他偏见这么深?
他隔空比划两下,“害怕,我让你两招。”
“不需要。”
斐斯也环住黎姌的腰,“我还没输过。”
斐言澈也搂住短发女,“二打二,你输了,鼎和归我。”
斐斯也也阔气,“赢得了,就是你的。”
黎姌插句嘴,“要你输了呢?”
斐言澈瞬间黑脸,“把你卖了。”
黎姌抿唇,心里骂了句神经病。
斐斯也率先出击,“输了,给我老实待在并购部。”
男人们剑拔弩张,短发女也略知一二,只有黎姌全程懵然,努力跟上斐斯也的步伐,不拖他后腿。
可男人招数出其不意,好几次黎姌都险些跌倒,被斐斯也牢牢箍紧。
她见过他很多面,除了在床上,他静态居多,时长清冷又高深莫测。
而此刻他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间皆是浓烈的荷尔蒙,与往常的淡漠疏离截然不同。
黎姌没忍住仰头看他,透过金丝网,男人的眸子像沉静的大海。
他们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
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永远猜不透。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他低头,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睫毛,黎姌不自觉颤了颤。
“专心,看前面。”
斐言澈很反感两人当着他的面调情,剑突然偏向黎姌。
斐斯也及时一搪,剑尖对剑尖,“滋啦——”一声。
黎姌本能闪躲,手肘不小心碰到男人下腹,他蹙眉,嗓音带点不易察觉的暗哑,“别乱动。”
“重心前倾。”
黎姌紧握着剑柄,斐斯也怎么教,她就怎么刺,但关键时刻还是下不去手,怕刺到短发女。
“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心狠。”
黎姌闭着眼睛往前一刺,剑尖对准的是斐言澈。
斐言澈气笑,命令短发女。“刺回去。”
对方的回击半点不留余地,只不过斐斯也应付的过来,每次都帮黎姌挡了回去。
“放松。”
斐斯也掌心前移,按住她小腹,“这里放松。”
他掌心太过灼热,黎姌不但没放松,反而更加紧绷,僵硬贴着斐斯也,步伐机械。
男人索性握住她手腕,发动攻势。
前面有所保留,此刻毫无顾忌,斐言澈怀里的短发女明显被斐斯也的攻势吓到,手一软,剑掉了,整个跌倒在地。
连累斐言澈被击得节节败退,几乎跌出赛场。
斐斯也适时收手,“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