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完,黎姌大气都不敢喘,她很怕斐斯也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斐斯也没料到黎姌会这么问。
他接过她手里冰冷的矿泉水,然后走到饮水机前将水温调制65度,“黎姌,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吗?”
黎姌抠着指尖,她当然知道了。
替身,床伴,秘书,亦或是斐斯也争夺家产的棋子。
她可以有很多的标签,但唯独不会是妻子。
水杯递到她面前,可她视线却直勾勾落在男人苍劲有力的指骨上。
就是这双手,在她每次承受不住想逃跑的时候,握着她的腰,或是直接捉住她脚踝,将她重新拽进那情欲的深渊。
她单手接过水杯,小抿一口,“我是你的人。”
斐斯也微不可查挑动了下眉,眼前的姑娘垂着睫羽,唇瓣微抿,指尖来回摩挲着杯肚,一只手挂着输血针,一只手因击剑而红肿。
如果脱了衣服,她身上会有更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不动声色滚了下喉结,黎姌的气质里有抹不易察觉的破碎感,只有离她很近的时候才会发现,她脆弱但也倔强。
让男人心软,也心痒。
从她嘴里说出的这几个字,莫名地平息了斐斯也心里所有的的不耐。
他俯下身,指腹抵住黎姌的下巴,迫使她仰视他,“那你应该清楚,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要动,得经过我的同意。”
她泪眼汪汪,眼底还带着淡淡的乌青,“那我剪指甲也要经过你同意吗?”
他轻笑,“你剪指甲会晕倒吗?”
她咬着下唇瓣,贝齿,红唇加齿印,随着两颗泪滑落,斐斯也指腹的动作由捏变成了握,就这样不受控地深吻住她的唇。
他扣紧她后脑勺,滋润她干燥的唇纹,追逐她逃窜的小舌,彼此气息交叠缠绕,越吻越深,直至斐斯也小腹燥热,才松开怀里的人。
他抵着她额头,她喘的比他更厉害。
“黎姌,下不为例。”
他起身,黎姌拉住他的手,“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我还有事。”
她轻声嘀咕,“现在是团建,不工作。”
他揉了揉她发丝,“团建的是员工,不是老板。”
黎姌看了眼血袋,“我还要输多久?我不想一个人在这。”
“让郭佳来陪你。”他抽出手,最后说了两个字,“听话。”
黎姌无力地垂下手,她知道这两个字是斐斯也耐心耗尽的前兆。
他就这样把她丢在池樵子的房车里,他对池樵子的信任与对她的不在乎,是对等的。
她突然就很伤感,“斐…”
后面的话语才说了一个字,便通通咽进她嗓子里,因为斐斯也已经头也不回地下车了,只带走了桌上那瓶矿泉水。
下车,斐斯也扯了扯领口,如释重负。
他燥热的难受,再待下去,他会把持不住。
“斯也哥哥,你要走了吗?”
“好好照顾她,别再出意外。”
池樵子藏在背后的手寸寸拢紧,“我明白,只是黎小姐似乎对我很大敌意,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去跟她解释。”
“没必要。”他示意沈安,“把郭佳叫过来陪她。”
“是,斐总。”
斐斯也一口喝完了整瓶矿泉水,才往酒店方向走,池樵子一眼就看出是她拿给黎姌的那一瓶。
她僵在原地,不敢置信,斐斯也从不吃外人碰过的东西。
他居然不嫌弃那女人,跟她喝同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