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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跑2023-06-28 10:306,377

  中国人的世界观是一种堆积结构。一件事情存在了,或者发生了——那它背后一定还有个极端的好朋友。世界、宇宙、天下、国家……都是由“两个极端”手拉手,才

  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概念。还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都是中国式的形而上,或者是一种能自动将“有限游戏”延伸到“无限游戏”的思维。

  中华民族的传统思维中天生自带辩证思维,知道“危”中有“机”,

  在绝望中永远不可放弃希望——这在宏观研究和交易中是一个巨大

  的优势。

  比如:我们该怎么分析这次新型冠状病毒对经济的影响?面对这场几乎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突袭,一个万金难买的问题

  是:病毒何时离开?这一切何时结束?这答案显然是不可能买到的。那就换成一个千金难买的问题:当下正在发生的最全面、最真

  实的信息在哪里?这显然也是几乎不可能找到的。只剩下一个黄金百两的问题:哪些指标能帮助我们判断“转折

  点”将何时现身?这倒是可行的——只要您有足够的“指引”信息和强大的判断

  力。指引性信息哪里找?两种方法可参考:一种是研究“过去”——找过去的相似案例,估计出当时那场

  灾难和您所关心之事间的相关性,再推理出这一次的确切影响。不用多,只参考近百年来全球七次重大疫情:西班牙型流感(1918)、H2N2流感(1957)、H3N2流感(1968)、禽流感(1997)、SARS(2003)、甲型H1N1流感(2009)和埃博拉(2014)。

  掐头去尾看两例。首先推演到极致,看1918年西班牙型流感——这是现代历史上最致命的流行病。自从第一位发病人在堪萨斯州军营里被发现,当天中午,一百多人感染。两天之内,五百多人患病。一周之内,传遍美国各州。四月中旬,蔓延到中国和日本。到了五月,全球沦陷。十八个月后,结束。全球五亿人感染,近五千万人死亡——人数远超“一战”牺牲的人数。全球GDP在一年不到的时间里掉下十个百分点。

  然后看离中国人记忆最近的SARS。2002年11月到2003年7月,半年多时间,全球感染八千多人,死亡率近11%。一个季度损失掉当年GDP的2%。

  以上信息都不难找,问题是“指引性”到底有多大?

  这几次灾难的发生,各有自己的特殊时点和内外环境,每一次都有无数巧合。比如西班牙型流感,暴发在卫生条件、居住环境和营养情况都不堪直视的“一战”期间——整个地球就像一个巨大的病毒培养皿。甲型H1N1流感恰好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发生。SARS又和中国入世、经济阶段上行前后脚发生——这些参照物的相关性真的只能叫做“参照”,不能过分解读。

  另一种方法:感知市场情绪温度。

  市场的非理性情绪,恰恰是理性分析最好的朋友。因为大众的情绪几乎总是严格按照一个可预测轨迹来演变——就像一颗摇摆的“悠悠球”。

  (1)

  过度忽视(under-concerned);

  (2)

  继续发展(progress);

  (3)

  过度恐慌(over-concerned);

  (4)基本面理性回归,逆转发生(rationalmean-reversion)。疫情的冲击,亦如任何一种“未知”的发酵,会通过两种传播途径发生作用:(1)事实;(2)对事实的预期。

  对“预期”最直观的感知就来自市场,这里的每一个数字都是

  人们的情绪,以及对未来的预期。市场上的交易,是“期望”和“现实”

  之间的区别。如果“期望”能被提前准备,那“现实”发生的时候,

  就没有“区别”。没有区别就没有交易。这就是为什么,您经常会

  看到重磅消息惊现头条,市场却纹丝不动。

  疫情暴发初期,也是新闻头条密集出现的时点——市场的唯一反应是如惊弓之鸟:避险、资金流向安全岛、股市下跌、黄金和债券齐涨。接下来的反应便和“信息传播”高度相关,或渐变或迅速——信息越及时越透明,波动的消退就越迅速。所以判断未来,捕捉“转折点”的黄金时间,就在“过度反应”的末期。

  然而,就算您成功找到了“转折点”,永远要记得:无论是灾难,还是幸运,一切已发生的事件对真实世界的真实影响,一定是相对的。这场灾难也许可以帮助我们释放体内淤积已久的毒素、摆脱已经持续十多年对“债”的巨大惯性。经过新冠病毒洗礼的我们,也许会变成吃完莽牯朱蛤的段誉,或者吸了冰魄银针的情花剧毒携带者杨过——以后再被蛇咬、被“悲酥清风”熏,幸免的概率会高百分之三十五点二呢。别忘了我们有坚强的武汉人民,还有对美好生活无限追求的中国人民。

  白马骑士随时可能驾到,“未知”可能发生在任何地方,您不知道的也永远比知道的要多得多。当你不知道的时候,最好的做法只有一个:摊煎饼——聪明地跨市场、跨资产类别、跨币种、跨所有能跨的,把风险摊得越薄越好。同时用扎实的金融知识——比如衍生品来管理风险。悲观虽是空,但在简单粗暴比多金的时代过去后,也许我们终于迎来了“知识越多,机会越多”、脚踏实地的时代。

  2020年及以后的日子里,开心点朋友们。

  我家附近有个废品回收站,站长是赵大爷。

  赵大爷穿着洁白的衬衫,裤缝笔直,指甲缝里没有一丝污垢,看起来跟身后那座硕大的垃圾山有点不协调。

  客户上门,递来的东西五花八门。赵大爷看两眼,称一称,然后递过一张写好价格的小纸条。我常常觉得很惊奇,赵大爷只用短短几分钟,就能给各种在我看来完全没用的东西贴上价签,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

  大爷说收废品是技术活,有着完整的产业链和估值方法。它要求从业人员能准确辨认出各类物品的价值,并分类打包;有时还需判断是否有必要进行一些粗加工,比如清洗干净,加工成形,确保卖出的价格高于成本。

  我问大爷,您收来的东西真的都能出手吗?

  他答,天下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如果有,那就是价格不对。

  我接着问,可是我老听见有人说,这东西白给我都不要,贴钱也不要。这种倒贴钱的东西,您难道也能估出价来?

  大爷呵呵一笑:“‘废品’这个词,本来就很主观,就像你和我眼中的‘未来’——到底什么样子、价值几何,在任何时候都会有争议。汝之砒霜,吾之蜜糖。你的草,就是我的宝。有争议就有差价,有差价就能转手。”

  我马上想到了巴菲特,两位大爷做的事情差不多,只不过一个仰望天际,一个低头捡漏。

  赵大爷说他最喜欢吃海底捞。不是因为服务好,而是他最喜欢捞汤底的感觉:你永远想不到最后能捞出些什么。

  如果把赵大爷背后的垃圾山背景,换成金融业界,大爷就变成

  了“深度价值投资者(DeepValueInvestor)”;他同我分享的

  那套心得,就是“危机资产投资理论(DistressInvesting)”。

  正如香港每年必来的甩卖季,每一轮经济下行或危机,都会带来赵大爷们期待已久的资产大甩卖。甩卖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有债,有股,有资产,有企业,有时还有整个国家——比如20世纪90年代热卖的拉丁美洲风情系列,和几年前的南欧地中海风情系列。

  这些商品有的假冒伪劣,以次充好;有的资不抵债,破产贱卖;

  有些仅有小小瑕疵,却被市场粗心地和洗澡水一起泼了出去,就像

  古董市场里的“漏”。不管哪类,大部分甩卖的商品都有一个共同

  特点——都含有过量的债务成分,只不过发酵程度不同而已。它们

  就像赵大爷废品站里的废品,在多数人的审美观中一文不值,却是

  大爷的宝贝。

  据载,每隔五六年,各地大兴土木尘埃散尽之时,都会浮现捡漏的历史机遇,错过就没了。当您看着城市的天际线月月翻新高,听着媒体专家日日欢欣鼓舞,享受着央行送来的阵阵暖流之时,黑天鹅们也正在适宜的环境里长大。

  赵大爷们则在某个角落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在金融界里以“海底捞”为生的人,被大家亲切地称为吃垃圾

  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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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显然对此评价非常不满意:我们应该是屎壳郎。遍地垃圾不是我们的错,当初不负责任随便借钱的又不是我们。如今牛粪遍地,压得寸草不生;如果没有我们为整个经济除淤通渠,滚粪成球,水如何才能重新流动,国家如何浴火重生?

  僵尸一日不除,水流一日不清。请尊重我们的职业。

  他们在泡沫尚未吹起时安安静静,在泡沫吹至接近极限时躁动,开始觅食。他们就像收藏界捡漏的“老炮儿”,用刀子一般的眼光,剐出别人眼中丢失的价值;用狼一般的鼻子,从垃圾里嗅出花香;再如闪电一般,低价扫货入囊。

  他们最好有像山姆·泽尔(SamZell)a一样奇特的面相,让人分不清是黑道、白道,还是无间道;有像赛斯·卡拉曼(SethKlarman)b一样强大的内心,敢于在地震中的炸药库里打牌;有安

  c

  迪·比尔(AndyBeal)一样的预言能力,摸摸扑克就能看到未来。当然,最好还有面对各国政府同仇敌忾,而面不改色之强大内心,

  a山姆·泽尔(SamZell),美国地产投资家,擅长将资产建立在业界周期之上。

  他认为金融市场的动荡是“市场对新一轮经济周期的感性回应”,而非真正的信

  贷危机。b赛斯·卡拉曼(SethKlarman)执掌的BaupostGroup是全球最大对冲基金之一。著作《安全边际:为有想法的投资者准备的风险规避型价值投资策略》(MarginofSafety:Risk-AverseValueInvestingStrategiesfortheThoughtfulInvestor)是投资界中的经典作品。他认为价值投资人必备的人格特质是“沉静、

  耐性、纪律和反风险”。c安迪·比尔(AndyBeal),自学成才的数学天才,靠不良资产买卖赚得百

  亿美元财富。同时也是顶尖的德州扑克高手,他的故事被写成《教授,银行家和自杀王》(TheProfessor,theBankerandtheSuicideKing)。

  就像索罗斯。

  但最重要的是他们惊为天人的估价能力。在危机资产投资中,他们是独行侠,无论是收购重组,还是债股套现,寻找“不对称收益(Asymmetricreturn)”,是他们行动的终极指导思想。

  估计此时此刻,已经开始有人围炉下料,准备开捞了。我也来点实惠的,给大家讲几个真实的海底捞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锁喉事件

  除了飞人乔丹,有一位NBA球星更让我难以忘怀。他叫拉特里尔·斯普雷威尔(LatrellFontaineSprewell)。1997—1998年赛季,他在金州勇士队打球,训练时他状态不佳,

  教练卡列西莫便开始面目狰狞,在场外跳来跳去,冲他大呼小叫。接着便出现了惊人一幕:拉特里尔突然张开双臂,将两只巨钳一般的手,死死卡在卡列

  西莫的脖子上。如果不是队友拼命拉开,一场锁喉命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

  锁喉事件后,很自然地,他当季所剩68场比赛全部被禁。他也变成了一块烧得火红的煤炭,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第二年,勇士队迅速将他交易到了纽约尼克斯队。

  1998—1999年赛季,在被交易到尼克斯队的第一年,拉特里尔又闹出了动静。这次他没有锁任何人的喉,而是创造了“黑八奇迹”。这一年,尼克斯队做了如下重组:将他同阿兰·休斯顿共组后场,阵中配主将派屈克、“L字铁腕”拉里·约翰逊和“火锅王”

  马库斯·坎比。结果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该队以常规赛东部第八种子的身份,首轮淘汰东部常规赛第一种子热火队。如此大逆转的“黑八奇迹”,在七十年中只发生过五次。

  2003—2004年赛季,他又被换到森林狼队。他再次率队取得58胜24败的西区最佳成绩,闯进季后赛第二轮。

  拉特里尔有句感慨:“我犯过错,那又怎样;别人说我是美国噩梦,我说我才是真正的美国梦(PeoplesayI'mtheAmerican'sworstnightmare,IsayI'mtheAmericandream)。”

  在市场这个赛场上,也有很多像拉特里尔一样的企业,犯过错,被罚下场,等待愿意给多一次机会的球队出现,再还世界一个惊喜。

  它们就像那件葵瓣洗,看起来大块开裂,还有点变形;但总会有行家在沙砾堆中将其一眼锁定:这彩头、这器形、这胎质、这品相,这是北宋哥窑,一定要想办法拿走。

  这样的行家,本来应该是银行。银行是实业的风控官。它放出的每笔贷款,都是以利息为价码,把各行各业的风险转移给自己。它对企业的了解本应如了解自己的五个手指头,本应靠着这份手艺来驾驭周期——经济上行时,锦上添花;经济下行时,雪中送炭。

  奇怪的是,银行业界大部分时间却在被周期驾驭:经济上行时,过度乐观,帮助企业轻松负债;经济下行时,又过度焦虑,一点风吹草动便作鸟兽散。不要说捡漏了,把璞玉扔进沙砾堆的,有时恰恰是银行业界。而愿意在沙砾堆中捡漏的,只剩下那些非主流人士。

  比如马里克。

  马里克,美国海军前军官。三十岁退役后,他开始重新思考人生。

  他想在和平时代,寻找一份和“军事”最接近的职业,来成就自己后半段人生的辉煌。于是他发现了受压资产收购。

  随后的十几年里,他拿到MBA学位,杀进华尔街,完成了百亿美元的受压资产收购。之后他独立门户,成立私募基金,把根据地放在新加坡;从东京到雅加达,用海军特遣SEALS才有的警敏,深度侦察,寻找目标。他说这和当年执行任务时,在空中寻找攻击目标的感觉是一样的。

  1999年,他把侦察范围圈至泰国,目标锁定一家专为米农生产小型柴油机的泰国企业——泰国引擎制造(ThaiEngineManufacturing)。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后的曼谷,街上依然平静,除了几个“停业甩货”的牌子在风中摇晃,并没有生化危机游戏中的灾后场景——大规模金融杀伤武器扫过的痕迹,都是内伤。

  柴油机厂厂长是一个黝黑瘦小的中年大叔,就像贫困县里的村干部,日日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盼望着投资者来救厂于水火中——不论国籍,不管信仰,就算他们是曾经攻击泰铢,陷自己于破产境地的做空军团们。

  马里克走进会议室,全体员工起立,双手合十,鞠躬长达半分钟——这大概是泰国人能想到的最高接待规格了。

  落座后,厂长开始播放公司宣传片。画面上,一个泰式超人“引擎人”,用该公司生产的柴油机,将一捆谷子整片割下,把祸害村庄的村头一霸当场砸晕。这是经典的泰式幽默——将悲剧化为喜剧,人生本来就是悲喜交加。

  宣传片结束后,幻灯片上展示出公司的财务数据。马里克在心中迅速估算未偿债务、现金流和几块重要资产的估值。估罢心头一动:这很有可能是个“漏”。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有其他人来看过你们的财务信息吗?

  厂长说,有啊,他叫索罗斯。

  没错,就是那位做空泰铢,使泰国央行破产,置泰国经济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索罗斯。击垮泰铢后,他把从泰国人民手里拿走的钱,又投回了这片他曾“大开杀戒”的土地上。第一个动作,是联合安然和恒康保险(JohnHancock),注资五千万美元,增持近五亿美元垃圾债,聘请当时美国经营小型钢厂最成功的美国钢铁动力公司(SteelDynamics)担任管理层,高调投资泰国已破产的大型钢厂泰国那空泰钢铁集团(NSM)。《曼谷国民报》称之为“天作之合”。而索罗斯在几个月后,悄无声息地退出。紧接着,NSM五亿美元高收益债全数违约。

  厂长说,索罗斯的人那天来视察,手里拿着一张单子,上面列有索罗斯认为最具投资价值的十家泰国公司。厂长骄傲地说,我们排在第一位!

  马里克故作平静地继续问:他有要求董事席位吗?

  厂长睁大眼睛接着说,你怎么知道的?他确实提出了这个要求,

  我们也接受了。有个这么有名气的外国人做董事,不是很有面子嘛。讲到这里,马里克停顿了一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中的故事:有个人很想发财,于是每天向上帝祷告,希望能尽快脱贫致富。

  上帝终于被感动,给了他十个金币和一张纸。上帝说,纸上有十家店铺的名字,你每家投一枚金币,就能变得富有。

  他拿起名单一看,心凉了一截——十家全是快破产的,但他还是虔诚地按照上帝的指示,每家各投一枚金币,变成十家店的股东。几年后,上帝挑选的这十家店铺,全部起死回生。他把手上的股份卖掉,赚了1000枚金币。

  马里克说,那一刹那,我觉得索罗斯就是我的上帝,他已经给出了那张神奇的清单。1997年那场金融危机,对泰国的米商们,是塞翁失马之福。泰铢崩溃,他们能以比竞争对手便宜一半的价格出口大米,成了危机中的赢家。大米出口蒸蒸日上,农机需求自然水涨船高——这家柴油机厂就是“漏”。

  “漏”有几种情况:有的是顺坡滑到了行业周期谷底,要熬到

  下个需求周期,等到成本露出骨感之美。有的主业仍然健康,只是

  年景好时借过了头,覆水难收,找不到东墙来补西墙。有的是因为

  管理事故,企业被玩坏。有的是家族产业后继无人。遇见这样的“漏”,

  不可将其锁喉,否则会错过上帝的那份清单。

  马里克没透露他采取了什么行动,只是说他离开柴油机厂几个月后,股价上涨近20%。这家企业的估值在之后的半年内翻了一番。

  第二个故事:究竟谁在下一盘大棋?

  卞之琳的《断章》,这是我读过的最诡异的一首诗。整首诗中目光四射,让我眼花缭乱:你看风景,没看楼上的人,楼上的人看你;你以为楼上的人没看你,楼上的人以为你没看他,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看你……不管谁看谁,结果都在第三个他的梦境中。

  尽管很烧脑,这首诗在实践中,却极具指导意义。它教我们如何看一盘大棋,如何用综合思维,在全景高度看事、看人,把眼睛睁开、脑洞打开,时刻记得你只是创造风景的那一片风景。尤其是在热闹的资本市场。这里不仅有风景,还有很多动物,有螳螂,还有黄雀。你赔了,他赚了,他因为你赔了才赚了,而你因为你赔了他赚了,也跟着赚了。桥上的、窗前的、梦中的,究竟谁在下一盘大棋?棋局中谁执棋?谁是棋子?

  如果您听说谁又将资本市场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其实他只是读了卞之琳的诗,然后将换位思考与全局思考应用于实际工作当中而已。

继续阅读:海底捞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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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群的共识:人文视角下的金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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