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就是这位?”
杨贝菲死死盯着前面女人的倩影,正从酒店走出来,红唇皓齿,肌肤如瓷,长发被风吹得凌乱,但美感更甚,杨贝菲看得眉眼一凝。
确实够美
杨启铭对阮黎再熟悉不过,前几天偶然在电梯碰到,眼睛都快移不开,多看几眼也是惊艳不减。
他吊儿郎当地吹了个口哨,表示肯定。
杨贝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阮黎走远,气质也不一般,“不就一个女人,什么都查不出来,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大小姐,有人刻意阻拦这位小姐的信息,估计背后势力不小。”
杨贝菲烦躁地摆摆手,“没用的东西,都滚。”
杨启铭坐在一旁看好戏,杨贝菲被刺激到了,“明明是硬来没得逞,还说是因为这个女人,说话也不嫌臊的慌。”
两人相差七八岁,人前堂哥堂妹,人后是一点面子也不留。两家都在杨家大宅,目前是杨贝菲父亲杨琨当家。而杨家只有三个儿子,虽然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撕成什么样都有数。面和心不和,只是糊弄糊弄老一辈和外人罢了。
被戳穿心思杨启铭也没什么窘迫,他本来就是没脸没皮的人,整个就一窝囊废,不然也不可能天天“二叔二叔”的人前人后。
“不愧是兄妹”,杨启铭搭上杨贝菲的肩,“看人眼光都这么一致,想办法把两人弄开,不都遂愿了?”
杨贝菲抿唇,“……你能有什么办法?”
杨启铭笑得不怀好意,“办法多的是,只是看你肯不肯帮忙了?”
……
“喂”
乔霜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姐妹儿,你到哪儿了啊?”
“马上就到了。”
从酒店走过去要不了多久,就两个街道的事儿。
这三个月阮黎的行踪一点没落,全透露给了孟昭和乔霜,她基本上都是在梧州,只是懒得社交,圈子大不起来。记得还有媒体扒她离开之后有多潇洒,满篇屁话,没一句真的。
“姐妹我对不起你”,乔霜委屈巴巴,“我可能有点事……”
阮黎的步子放慢了,“嗯?”
“刚刚接到的消息,我得回去加班”,说完乔霜立即骂骂咧咧:“什么时候不加偏偏这个时候加,老娘才刚从公司出来,天天压榨员工,有没有王法了啊?!”
阮黎好笑,乔霜是个不求上进的咸鱼,但是没个吃饭的家伙也不是长久之计,索性凭着自己的爱好到一个公司当了编辑,好歹能混口饭吃。
“那行”,阮黎掉头,“我回去了。”
“姐妹我对不起你~”
“下次补上”,阮黎打了个哈欠,“我也得回去补个觉了。”
自从在梧州碰到谢牧声之后她就常常做梦,就只梦他一个人,还不梦完,要么发展得乱七八糟,要么半道就醒来。横竖都是不好的,整得她整个人心情也不太好了。
尤其是昨天跟他放了番狠话,原因是杨启铭骚扰她的那天确实喝了点酒,但没到神志不清的状态,只是说他有个堂妹钓了个金龟婿,跟着他绝对吃香的喝辣的。
而后阮黎才知道那个金龟婿是谢牧声……挺讽刺的,估计这年头也只有她异常关注花边新闻,尤其是关于某人的。
因为不缺话题度,前脚他们刚“郎情妾意”地喝了酒,后脚阮黎就看到了照片。
阮黎想着,便又走回到了酒店,隔了十几米远。
“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两人现在在她面前上演一出
真戏码了。
阮黎眯了眯眼,只能看到有个年纪不大的女人满脸娇羞地往男人身上贴,挽着男人的臂弯笑脸盈盈。
她可去他的
她才被这女人的堂哥骚扰,后脚他就跟这女人在酒店门口拉拉扯扯,是怕打她的脸打得不够响吗?
阮黎气得瞌睡也没了,冷眼抱胸看两人纠缠,最后女人的手还是被甩出去,但也并没有能平了她腾腾直冒的火气。
因为从杨贝菲的手里抽出手臂,谢牧声的动作自然让他轻易看到了满脸鄙夷的阮黎。
他皱眉,再度沉声警告:“杨小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她借要说明阮黎跟杨启铭的细节为由迫使谢牧声停下来,随后就越说越偏,最后更是不怕死地挽上他的手臂。
“谢……”
杨贝菲没有说下一句话的机会,保镖立即把两人隔开,护送谢牧声进酒店,把杨贝菲拦下来,“杨小姐,请。”
她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撇头,但是在跟阮黎对视的时候却变了个脸,隔着十几米挑衅一笑,随后优雅大方地坐上了车。
“呵”,阮黎哂笑,真无语了。
她憋着一口气回房间,钻进被子里睡觉,完全没有睡意,她辗转反侧。
“混蛋,膈应谁呢?”
现在真是应了他的话,不想见她,被她撞见了也若无其事地扭头就走,还他妈放任那小姑娘挑衅她。
阮黎越想越气,肺快炸了,索性腾地下床换衣服。而后噼里啪啦,电梯按得炸耳朵。
最后终于到了楼上,她毫不客气地敲门……准确来说用踹更合适。
覃深正想骂谁这么不长眼,打开门看到阮黎的那一刻又觉得自己魔幻了,骂人的话卡在喉咙不上不下。
“您……好,有什么事吗?”
阮黎毫不客气,“你们谢总呢?”
“谢总正在工作。”覃深有自己的操守,即使知道阮黎身份的特殊也没有透露半分。
阮黎拧眉“什么时候能完?”
“这个我不清楚”,覃深说完又觉得少了什么,补充道:“阮小姐有事的话我可以通报一声,让谢总做决定。”
“不用了”,阮黎摆手,“就是想提醒你们谢总一下。”
……
覃深回到总统套房,谢牧声在划出来的办公区开视频会议,是关乎谢家海外产业的。会议整整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覃深送了杯咖啡进去。
“刚才有人来?”
其实不算刚才,已经是一个小时前的事情了,覃深回答:“嗯,是阮小姐。”
谢牧声表情没有一丝意外,喝了口咖啡提神,冷漠道:“什么事?”
“阮小姐她说……”
覃深支支吾吾,谢牧声抬眼,他就立即利落了,“她说提醒您……说您讲话太大声,影响到她睡觉了。”
覃深一口气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什么毛病。
谢牧声听完没有任何情绪变化,继续低下头看文件,扯唇:“吵死她算了。”
覃深:“……”
他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