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可能，出不了道。”
楚湛回到了后台。
卫凯那早就脖子抻着老长的等着他楚哥过来了，但是看见他楚哥进来之后，那脖子却是立马一缩。
然后赶紧把自己在手机上看的直播关掉。
因为只有手机在APP播放器上看的时候才会显示票数，他这一手欲盖弥彰了之后，就准备起身去迎一迎他楚哥。
除了让卫凯忐忑的楚湛的票数之外，卫凯还是贼拉激动的。
因为刚刚他楚哥的舞台是真的太好了。
他楚哥最后的一次舞台合唱曲目，是他们徐老师自己的歌曲，不仅仅是楚湛组，这一次所有舞台都是为他们那四位导师的歌曲打歌的，卫凯他们刚刚的舞台曲目也是他们rap导师自己写的歌。
而这次因为他和楚湛因为分到了不同的组，所以这首歌还是第一次听楚哥唱。
本来卫凯觉得他们徐老师唱的就已经很好听了，但是楚湛一开口，卧槽。
真的绝了。
单凭唱功，真假音的运转，一些技巧方面，徐老师作为专业的歌手，肯定要比楚湛成熟的多。
但是楚湛那微微压着的，磁性低沉的声音一出来，卫凯就感觉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都跟着酥酥麻麻的。
这是楚哥独特的魅力。
是整个《idol养成计划》里头无人可比的。
小迷弟卫凯当然相信他楚哥出道那肯定是特别稳的事儿。
所以小迷弟卫凯关了手机之后，立马就窜起来喊了一声：“楚哥！”
喊完就奔了过来。
楚湛看见卫凯胳膊还张着，姿势跟个大鸟儿似的朝自己扑过来，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楚湛心情的阴霾，似乎也总是能被这个总是在自己面前又皮又闹腾，但是在自己对他做些色色事情的时候，却总是羞红了脸的，反差可爱的，如同小太阳一样的男孩儿给感染。
记得上次也是，他听到周PD的话之后，也是心情郁闷，但是这个傻小子一出来，朝自己咧嘴一笑，露出那两颗小虎牙，连同那小眼睛弯弯的像对小月亮似的时候，自己当时的郁闷就消散了不少。
楚湛笑着揉了揉卫凯的脑袋，而卫凯想着拖着他楚哥聊些有的没的，让他楚哥别去看手机上的直播视频的时候。
这好巧不巧，就有一个练习生来了一句：“楚湛你回来啦！哎，你知道吗，你的总决赛的投票排名掉到第六了！”
如果这是平常日里跟楚湛关系不错的练习生说这么一句，其实倒也无所谓。
虽说这话在卫凯的眼里，是完全没有必要说给他楚哥听的。
但是熟人一切都好说。
可这个练习生，跟楚湛压根就不熟，也就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都没有被分配到一个曲目里，甚至也不在一个训练班上。
这种人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就是真特么老婆舌头了。
卫凯忒反感这种人。
而这事儿要是摊在他自己身上的话，倒还好说。但是要是惹了他楚哥，
那这人就是真的活的腻歪了。
卫凯这当场就怒了，他扭过头眼神狠狠的盯着那个练习生：“关你什么事儿？你这等着看热闹么？！不关你的事儿就给我闭嘴！”
卫凯的眼型是那种柳叶眼，平常跟楚湛笑眯眯的时候眉眼弯弯的，但是一瞪起眼来，那眼神简直都能透出一股子狠厉的杀气来。
那些练习生刚开始都怕卫凯也是有这个原因在的。
卫凯之前留脏辫的时候，倒还好点儿，现在一个圆寸支棱着，那眼神这下是彻底连个遮挡都没有，胆儿小的，被卫凯这一眼看着，心里都能发毛。
那练习生明显是外强中干的，卫凯这一眼瞪过去，那人立马就怂了，还顿了一会儿，这才道了一句：“啊，我就是说这么一声，我怕楚湛不知道。”
而楚湛看着他们家这小太阳上来一阵直接就爆了，尤其是这段时间，简直是一个移动的小炸弹。他这见状不妙，怕别的练习生再跟卫凯吵吵起来，尤其是这还是因为自己。
所以他这忙跟那个练习生道：“谢谢你告诉我哈。”
然后一把抓着他们家小炸弹卫凯的肩头，哭笑不得的安慰卫凯道：“没事儿，不就是掉了几名么，名次起伏很正常。”
卫凯这满腔想要为他楚哥抱不平，他就觉得刚刚那练习生是故意找事儿的。
而这下楚湛这么说，卫凯心里一哆嗦，赶忙道：“楚哥，就是个实时的直播投票，还有各站打投组和你之前的票数总和呢。不怕！”
楚湛当然怕自己出不了道。
他还是很渴望出道的。
即便周PD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
但是他还是相信着他的粉丝。
所以楚湛点了点头，微笑跟卫凯道：“不怕。”
只是楚湛心底里埋着的那一方忐忑，现在变得愈来愈强烈。
而最后一组的楚湛他们回来之后，甚至都没有呆的上十分钟，就又重新被叫回了舞台上，这次是粉丝福利时间。
他们会跟现场的粉丝互动，也会回答一些屏幕那边观看直播的粉丝们的问话。
这次他们全部到来的练习生们都有份。
大家分成一波一波的上，一波十个人，剩下的练习生不管是前二十还是之前被淘汰的兄弟们，都能在台下专属于练习生的位置上，跟自己昔日关系很好的伙伴们一块儿坐着。
卫凯和楚湛永远不是争抢第一的人，所以俩人使了个用眼神，赶紧下了台，找了座位坐。
还是他俩旁边是王浩洋毕哥他们这一票老铁。
只是卫凯的前头，却不见那万年坐在卫凯前头的沈叶哥了。
这种活动和乐融融的，也就在他们见到昔日老铁的时候，这才能够稍微的缓和一下忐忑紧绷的心。
久别重逢，亦或者是多日未见的朋友，这次见面，高兴之余，王浩洋和毕哥俩都在感慨。
“终于到了决赛了啊！”
卫凯听到了这句话，他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楚湛。
决赛了。
那从此以后，自己跟楚哥见面的机会就会一天少过一天。
在这一天没有来之前，卫凯所想过这些，但是那时候心里苦闷难受之外，却总是无法真正的去想，这一天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而当这一天终于来了，即将到来的分别时刻也快要到了的时候，卫凯心里暗暗酸楚，也满是迷茫。
卫凯料见了他们之间的必然别离。
但是卫凯却万万没有想到，当分别的时刻真正到来之时，却同自己想象的，截然不同。
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之内，卫凯是生平第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悲大喜。
粉丝福利的时间过去了之后，前二十名的所有练习生，再度的登上了主舞台。
他们这次跟导师合作舞台的时候，穿的就是团服，所以不用换衣服，也因为是直播，不能让在app端观看的粉丝就等。
此时他们二十个少年，穿着统一干净的着装，十人一列，站成两排。
楚湛和卫凯同时站在第一排，但是一个是最左边，一个是最右边。
与此同时，突然，整个主舞台暗了下去，接着，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缓缓升起了如同金字塔尖一般排列的，标号1到7的，他们最终出道位的王座！
当王座缓缓升起之时，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声。
而他们这二十个候选人却不能回头，他们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如同等待宣判一般，若赢了，身后光芒万丈，王座上的鲜花与宝石美丽璀璨。
但若是输了，即便失之毫厘，却仍是谬以千里。
而宣判他们的生死输赢的人，就是他们的周PD。
周PD手中拿拆开写着道位练习生的红头信笺，微笑着对他们道：“到了最后的时刻了，接下来，就由我来宣布，前七名，得以成功出道的练习生的名单。”
说到这儿，周PD顿了下，他的目光扫视着所有的练习生。
而卫凯此时眼角的余光，还是在往他楚哥的身上瞄。
他眼里只有他的楚哥。
即将踏上王座的楚哥。
周PD环视一圈练习生之后，接着道：“接下来，我们公布以半决赛总决赛票数相加为832万票数，小组第五的名次出道的练习生。”
“这位练习生，擅长rap和跳舞，但是在唱歌方面的进步也是十分的迅速。”周PD还在卖着关子。
但是卫凯的眼里心里还是隔着他八个人的楚哥。
直等到周PD说出了：“而这位练习生，就是来自皇极TWO厂牌的练习生，卫凯！”
卫凯出神之中听到周PD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扭回头去，有些错愕的看向了周PD。
什么？
而周PD则是笑着道：“让我们恭喜卫凯登上第五名出道位！你现在可以转身，去往第五王座，在王座上发表一下感言。”
卫凯听到这句话，方才回过神来。
他……出道了？
卧，卧槽？
真的假的啊？！
卫凯那一脸不可置信加茫然的终于光明正大的扭头看了一眼同样诧异惊喜的楚湛。
然后看向了周PD。
他咽了口吐沫，那内心的情绪这才逐渐转化为激动狂喜。
他赶忙跟周PD道了一句：“谢谢PD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谢谢粉丝们，我爱你们！”
周PD被他这傻样给逗乐了，他笑着又道了一句：“获奖感言上王座上说去。”
卫凯这才哎哎两声，连连点头，然后扭头就忘王座上走。
刚走两步，就又回过头来，跟楚湛喊了一句：“楚哥！我上面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