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若是专买糖的话,不知府上要多少呢?”
年轻小伙立即问道:“我家能用不少呢,主要还是看你们做不做得出来,你们一天能做多少出来?”
最近家里四百亩地还得管着,她得分心去打理,恐怕做不出多少,这糖葫芦的生意也不能断了。
“一天能提供二十来斤糖吧。”
对方一听,叹了口气,“二十斤糖就挺少的了,我家家主说,若是阁下愿意,倒也可以买下阁下的糖方子,你看如何?”
云英脸色变了,对方见状,笑了笑,说道:“既如此,那就每天提供二十斤糖过来吧,明个儿就开始,还有这糖豆子,你卖多少钱一斤,以后每天可否提供五十来斤入府。”
云英露出笑容,说道:“二十五文一斤,可以每天提供五十斤入府。”
刚才那一袋打了称,是二十三斤,对方给了银钱,叮嘱两人明天开始准时送货。
两兄妹这才走了。
转眼售卖一空,走在街头,云英盘算着今天赚下的利润,回去太早,自然先去山头看长工们做得怎么样了,今个儿的活计是托付给了里长。
今天卖的银钱舍不得买东西,云英从背箩中拿出一小袋糖粒子,这些都是用酸果酱与糖浆熬制成的,酸酸甜甜的很爽口,主要粒数小,等会在地里分发给长工们吃。
奔跑在小官道上,云英就想着,要是能有一辆牛车就好了,这样她大哥就不必天天挑着担子,多辛苦啊,而且拉的货也更多一些。
一路跑到山头,在树下歇脚时,就已经看到底下的农田,地里请了三十位临时工,十位长工正在干活,里长安排的井然有序。
下山时,云英走得慢些了,看着地里忙碌的人,她对这一片土地充满着希望。
等到了山脚,竟然还看到长工院前坐着的二哥云哲,他今天也来监工了。
兄妹两人将担子一放,在院前坐下,想了想,让大哥陪着二哥,她却入了院里。
云英将门关上,闭上眼睛,在系统里翻看,最后将今天赚下的一两半银钱全部花完,买下了肥料。
苗子能长好,就要舍得下肥,按着系统科普的知识,这种红薯还得分阶段下肥,也不是种下就不管事的,还得时常除草。
转眼钱花完了,还不及四亩地的肥料钱,云英无奈的从院里出来,就让大哥帮着将肥送去地里,她也跟着一起去看看,看这些长工有没有按着她的要求来做。
第一次种田,云英心头也没底,希望入夏能丰收。
云哲看着原本空无一物的院里忽然多了几袋肥料,他有些疑惑,问道:“这是什么?从何而来?”
云英有些尴尬,面对憨傻的大哥,她可以随意瞒过去,倒是忘了二哥很精明的,她要如何瞒得过去?
“莫不是你早几日就买来这儿的?”
云哲明明刚才看到院里似乎没东西,或许看漏了。
云英顺势应下,心虚的很,下一次可不能这么无中生有,得找好时机。
两兄妹先去地里,前头里长正教大家怎么插红薯苗,云英过来了,朝地里看了一眼,果然不愧是种田的老手,她不过是跟里长一提,今天长工做的却是很满意。
然而里长云河在看到云英后,小声的说道:“李大人来了。”
李大人?李邑?
云英立即朝前头看去,云河接着说道:“在那边,来得还挺早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随着云河指的方向,云英终于看到,那边草从里正躺着一人,他来了却在草地里睡觉?
不知为何,听到李邑来了,云英还是心头怦怦跳动,她将兄长留下,独自往那边走去。
草从里,带着一身酒气的李邑晒着太阳,清风吹拂,正是好眠。
云英来到这儿看了一眼,她在一旁刚坐下,李邑便翻了个身,原本两人隔着一点儿距离的,瞬间就变窄了。
云英想起身让开一些,没想自己的衣摆被他压住,伸手去拉时,惊动了李邑,李邑猛然睁开眼睛。
云英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对方抓住,转眼往前一拉又一压,云英整个身子倒下,却正好砸在他胸口,而被扣住的手腕却已经痛得她惊呼出声。
“要断了要断了。”
云英没猜错,他会功夫。
这一下李邑算是清醒一些了,他看着近在尺尺的女娃娃,瞪大了眼睛。
云英痛得难受,没被扣下的左手下意识的按住他的胸口想起身,可是他手法高明,手腕被扣紧,动一下都痛得受不住。
不过很快她感觉到手腕一松,疼痛消失,而她却仍旧靠在人家胸口,近在尺尺,四目相对时,如同触电一般。
他长得还真是好看,云英的眼神不知不觉落在他的唇瓣上,那呼吸间传来的酒香味儿,她都闻到了。
许是这酒味,也许是这美色,总之此时的云英有些迷茫,什么时候自己靠近了他,还主动的轻了对方一下,她都有些茫然,人就像飞在半空中,找不到重力。
不过李邑彻底清醒过来,迅速将她推开,也猛然起了身。
云英惊醒,手下意识的摸向唇瓣,那上头还有他滚烫的热气,刚才她竟然主动亲他,云英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邑看着眼前这个没长大的女娃娃,竟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这事儿要是被人知道,她以后要如何做人?
今日喝了小酒才来,正晕晕乎乎的,被人靠近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尤其这个女娃娃他竟然并不讨厌,真是意外。
“又在哪儿看的话本子,姑娘家知不知道羞耻。”
李邑起身时便有些身形不稳,说完这话又有些想要倒下了。
云英红着脸起身,下意识的上前扶他一把,李邑稳住了身子,但很快将自己的手挣脱,还退后了好几步远。
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的云英,见他这么说,郁闷的开口:“是你拉住我手腕的,无缘无故弄得我痛死了。”
说起这事儿,李邑的确理亏,但她有没有想到,忽然靠近一个人之前,万一这个会功夫呢,就比如他。
他今天下手还算是轻的,要是以前,她怕是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