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酒店奇遇
莒国小郎君2025-07-28 18:233,175

  这时,那老板娘子上菜来了,那白公子一见顿时又兴奋起来,他斜睨着那****的身段,对玉龙说着:“苏浙女儿都是水做的,此话一点儿也不假。你瞧老板娘子,水一样又嫩又柔,莫也是仙娥错投了胎,才降到这等地界。”

  说着,就欲去摸那少妇的手。

  老板娘子不愠不恼,只是嗔笑一声,手一撒,低低说道:“公子,请庄重些罢。”说毕瞟了白公子一眼,手一甩,挺胸凸臀地走开了。

  玉龙一旁冷眼看着,心中十分地腻味,正自百般无奈,猛然堂外院中传来了争吵声,循声过去推门观看,就见院中店家老板正与四个大汉争执着。

  雪还在下,院中五个人雪中兀立,神情各异。

  那店家已不再叫嚷,而是有些无措地只是低头搓手,而那四个汉子一个个虎视狼立,满脸怒气,吼声连天。

  也不知那店家究竟低声说了句什么,竟惹得四人越发暴躁。

  就见,当中一个欺身上前,出爪狠狠抓向店家老板。

  玉龙这边看了不由一惊,识得那人用的正是少林刚阳爪的重手法。

  才欲上前阻止,不料那老板闻风含胸斜步,腰一让一转,掌一云一拂,不仅卸了来爪的力道,而且竟将那汉子蓦地打翻在雪地上。

  玉龙见状更加惊愕,没想到这店老板原来也是绝技在身,看那打法分明是武当太极三十六手中的“白鹤晾翅”。

  这时,院中另外三条大汉见状一声发喊,正欲一齐扑上前去。

  突然,玉龙身后有人怪声怪调地开了腔:“哟~大冷的天,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也值得在冰天雪地里打闹。”

  玉龙回头一看,原来那白公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身后,正倚着门瞧着院中。

  院中人闻听到这突兀的怪腔调,不由都止住了,把眼瞅着门槛站着的两位少年。

  那店老板一见白公子,脸色陡然一沉,冷冷地说:“公子,你的仆人未免太霸道了些。”

  那白公子却十分惊讶地说道:“哟~这话说的,我怎么从未见过这四位好汉呀?”

  “怎么,他们不是你的仆人?”那店家老板惊愕地问道。

  转而幡然省悟,不免忿忿不平起来。

  那四条汉子轻蔑地扫了白公子一眼,其中那适才被打翻的汉子说了声:“何处小子,敢是活得不耐烦了,敢称爷们是你的仆人,待我们教训了这个昏瞎不识人的贼店家,再与你理论。”

  说罢,一挥手,四人又向老板扑去。

  玉龙见状,连忙挺身上前向四条怒汉施礼劝道:“诸位英雄请息怒,这位老板适才是误会,才冲撞了诸位。古人云:‘不知者不为罪’,还望四位看在学生的薄面上不要动手吧。四位英雄想必辛劳了许久,也该休息了。自古客不扰主,天经地义。还望英雄们海涵体察,学生这厢有礼了。”

  那四位见玉龙说得明白透彻,对店老板的武功也叫人顾忌,再者冰天雪地里好不容易找了个歇脚地,一旦真的打起来,只怕不容此处歇息了。

  于是,借坡下驴,各自收了架热。

  那一身泥雪的汉子对着店老板悻悻地说道:“哼!要不看在这位小哥的面子上,非烧了你的贼店不可,也不支着耳朵打听打听,沈三爷的人都是喝醋长大的吗?直娘贼,把爷们看作什么了,随便给我们找主。”

  那老板听说是沈三爷的人,知道不好惹,早已满脸惶恐,连连赔罪,一场风波这才平息下来。

  谁料,那白公子这时倚着门又懒洋洋地开了腔:“敢情四位爷是沈三爷的人呀,这就好说了,这都怨我!我只嘱咐老板迎候我随后而到的仆人们,不料却发生了这场误会,罪责在我。四位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怎能被屈为在下的仆人?只望看在小生与沈三爷的交情上,就饶了小生吧。”

  玉龙心里惊奇,不料这白公子虽是惫懒,竟然也知礼,将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想来或许真与沈万周有些交情,才敢在此充硬托大。

  果然,院中人闻听都是一怔。

  那四条汉子中有人开口问道:“敢问公子与三爷怎么论?”

  那白公子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哦~小生与沈三爷倒不曾有缘相会。”

  “你待怎讲?!”那四条汉子这才省悟,如何能忍受这等调侃?不禁脸色随变,直欲发作。

  那白公子这边一见四人的架势,想是吓坏了,身子直要往下瘫,连连摆手叫道:“好汉息怒,君子动口不动手,且容小生禀明,我虽与沈三爷是未谋面的世交,但与他的亲眷过去也是常来常往的呀。”

  那四条汉子闻听又是一惊,追问道:“是谁?”

  白公子见四人缓和了许多,便又稍稍恢复了平静,拿腔拿调地说道:“九姨太呀,当年在青屏楼时我们……”

  听闻此话,院中人闻之越发惊奇了。

  玉龙虽不知其中细幕,但听“青屏楼”这等字眼,心里也兀自明白了几分。而另,外几个人心里都是雪亮的,尤其是那四条汉子,怔柯柯地一时竟没了主意。

  谁不知道这九姨太乃是“青屏楼”的第一佳人,人称“九尾省”,二年前才被三爷赎出作了第九房。

  眼前这少年将此底细抖落了出来,大约当年与“九尾雀”真有些交情,而今九姨太正得宠,得罪了她,倘若她枕边向三爷耳中吹些风,怕日后真被给小鞋穿。

  故尔四人哭笑不得,发作不得,悻悻然无可奈何,只有那店老板脸上闪过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玉龙百般无聊地又同那白公子喝了几杯,这时天色已暗,快到掌灯时分了。

  那白公子只顾胡扯猛灌,发觉天色不早了,七分醉意地立起身来望着窗外,嘴中喃喃自语道:“这几个蠢驴怎么还没找来?”

  玉龙知他在说那几个仆人,也没理会。

  白公子发了一阵呆,摇摇晃晃地向玉龙拱拱手,说道:“王……王兄,明……明日见。”

  说罢,回身高声叫道:“店……店家娘……娘子,快……准备汤……汤水,小生要……要早.…早地安歇了。”

  言罢,跟踉跄跄地摸进了自己的房间。

  玉龙日间由于心中有事,故此并未喝多少酒,因而头脑尚自清醒。

  自从龟峰山以来,他经历了许多的事情,比起过去成熟了许多。自一踏进这店,他就有所警觉,那老板娘的风骚,店老板的阴沉及今日显露出来的武功,使他更为疑虑重重了。

  在这荒寒江边,夫妇开一个小店,倘若干起杀人越货的买卖,谁人知晓?而今又来了这么一个形迹古怪的白公子,西屋又住下了四个沈三爷的人,莫非要发生什么事情?

  想到此,他似乎感觉到了暗伏着的危机,不由孤灯下发起愣来。

  玉龙灭了灯独自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了一阵,看看窗外大雪仍在下着,约摸三更天了,便翻身下床扎缚停当,提了剑,轻轻启开屋门闪了出去。

  玉龙穿过厅堂,先在那四条汉子住的西屋门下竖耳隔门听了听,里面一片鼾声,没有异常。

  于是,玉龙出了厅堂,施展开轻功转出厅堂,才到院中,猛然那边柴垛下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向这里望着。

  玉龙忙从怀中掏出了个饼,这饼还是吕黄中送的,里面夹有麻药,人畜吃了,二个时辰内休想苏醒。果然那狗吃了饼,过了一阵,便瘫在雪中。

  玉龙这才放心大胆地向店家寝室窗下摸去,玉龙虽然没有那沾棉走人、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但脚踏在雪上,也不过浅浅一印,并且他知道这样大的雪,一会就能将脚印掩埋了。

  他摸到后宅窗下,用口水湿了窗纸,捅个洞向里窥视。

  只见店家夫妇二人尚未安寝,那店老板坐在灯前,一语不发,只是有些烦躁地瞅着坐在梳妆台前打扮着的老板娘。

  玉龙见了心里越发吃惊,眼见这老板五十多岁与那少妇大约相差二十左右,而这大深夜的二人不早些歇息,这少妇还在打扮,显见必有什么隐情。

  屋里那老板这时气沉沉地问道:“打扮够了吧?又不是入洞房。”

  那老板娘回身媚笑了一声:“急什么,有得是时间。”说罢又扑了扑粉,便转身起来走到柜前,从里摸出一个葫芦,向碗中倒了倒,又兑了些温水搅了搅,放到鼻下闻了闻。

  “真香!嘻嘻······”

  那老板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花枝招展的少妇,也没做声。

  那少妇端着碗,才欲出门,旋又止住了步,意色踌躇地转过身对老板说道:“你看会不会出岔子呀?”

  那老板见状有些不耐烦了:“不会的,西屋那四个不过是几条粗汉,北屋那屏弱书生满脸书卷霉气,痴头痴脑的一个书呆子,也不必介意。唯有这个姓白的,我掂量了他那貂囊中硬沉沉的,必尽是些珍宝。大不了豁出去不开此店,远走他方罢了。要不念他一个公子身份,如何全他一个囫囵尸首,定要碎尸投江喂鱼去。”

  吕玉龙这里听了兀自心惊:敢情真是一家黑店,这夫妇二人也不知害了多少人?

  这时屋里那少妇还有些迟疑:“那北房中的书生虽不言不语,心事重重,但却是个身携宝剑之人。西屋那四位沈三爷手下的,虽是粗汉,一旦有事,也不好摆弄。而这个白公子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只怕·······”

继续阅读:第62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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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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