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宋军完胜
陈代平2021-03-21 12:282,118

  蒙军遭袭,纷纷逃窜,察罕喊破了嗓子亦无用处,那些逃窜的蒙军,不是掉进了宋军事先挖好的壕沟里,就是落下了似如潭渊的护城河。察罕又慌忙下令,用木、石填平壕沟,而宋军利用战前设计专用的平底船,来往于壕沟,击杀蒙古填沟的士兵。

  见此情景,察罕急忙下令撤退,想要等待士兵休整之后再与宋军决一死战。卢建斌见蒙军后撤,便命宋军用杜杲发明的鹅梨炮、三弓弩炮朝蒙军猛轰。这些蒙古士兵拼着老命逃跑。互相踩踏至死者不计其数

  到了陈留之北,察罕听了手下对部队的伤亡情况汇报,死亡人数足有两万之众,但他觉得蒙古的胜算还是不小,目前的兵员、武器,都优于宋军。只要自己的计划缜密,行动得当,翻盘还是很有可能。

  卢建斌又拿出杜杲给他的第三个锦囊。按照第三个锦囊的要求,他挑选了一批宋军中的神射手,使用一种特制的小箭,专门射击蒙军的眼睛。

  察罕果然组织了一批敢死勇士,勇士身披十余层牛皮做出的厚甲,连面部都罩得严严实实,接连向宋军发动冲击。

  卢建斌安排军中的神射手,杀伤了许多蒙军中的敢死勇士。

  察罕见此如同疯牛一般,他将两百多樽火炮一字排开,向着宋军猛烈开炮,宋军阵营,顿时乱作一团,卢建斌急忙叫将士下了壕沟。

  察罕见宋军阵营火光冲天且鬼哭狼嚎,颓废的精神又猛然振作了起来。他命令将士们一股作气,快速前进。而这些西亚的雇佣军,十分恐惧不敢向前,那些数不清的壕沟,就如同是自己的坟墓,个个惊怵不已,于是便进三步退作两步地慢慢前行。察罕见此亲自督战,他挥起战刀,杀死了两个怕死的士兵。

  宰了鸡确实敬畏到了猴子。士兵们便朝着宋军迅速靠拢。哪知道前排的蒙古军人形同石牛入大海一般,无有一点消息,察罕趋前一看,原来士兵们个个脸色铁青地叉死在壕沟里的竹尖上。

  察罕感觉不妙,必须迅速撤离,否则将士们会丧失殆尽。卢建斌觉得反攻的时机已经来到,他亲自指挥宋军追杀了数十里。而边关戌将率领的两百敢死勇士也直插蒙军的后撤部队,察罕输得一败涂地。

  且说,蔡州这边,弘吉剌赤古来到了城门下,看宋军似如平常地毫无备战,杜杲和将士们又似无怯意的在城墙上说说笑笑,赤古恐怕有诈,认定宋军有备,心怵不敢来犯。

  弘吉剌赤古只是在城下大声地叫喊:他要和杜杲决一死战。杜杲不予理会,任他怎样叫阵和辱骂,就是纹丝不动。这可急坏了孟珙将军,他瞪着大眼,惊讶嚷道:“主帅又怎么是如此胆小怕事之辈?任他羞辱而无动于衷,古人云:‘士可杀,不可辱’,见您这般,我孟珙都觉得脸面无光,不如让我孟珙带上一拨人马,会会此人,看看这厮有何能耐?”

  “切不可拼杀,我们主要的战场不是蔡洲,而是陈留。”

  听杜杲这么一说,孟珙急坏了,大声吼道:“不打仗,叫我来这里做甚?”杜杲笑了笑,说道:“孟将军是宋朝廷的一员猛将,本帅当然要把你留在身边。”说后他凑着孟珙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孟珙一听,马上精神抖擞、斗志昂扬,连连应允主帅:“保证完成任务。”

  弘吉剌赤古都骂了两天,也没有起到半点做用,看杜杲在城墙上来回走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想那夺妻之恨,他再也不管监军拖雷的只对峙不进攻的指示了。

  赤古正要下令攻城之时,令兵却急报:察罕大军已败,迅速撤离为妙。陈留的宋军离此地不到5里之遥。赤古哪敢怠慢?随即命令部队火速北撤,还没退到一里外之地,岔路上杀出了一拨人马,赤古不敢恋战,深怕被宋军包了饺子。

  孟珙一路追赶,死死地盯住那个谩骂宋军主帅的蒙古将领,待离赤古仅十步之遥,孟珙撒出三枚毒针,赤古即刻坠下了马背。其他蒙古士兵,只顾逃命,无暇救他。赤古被宋军押解进城,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城墙内的宋军,还不及自己兵马的四分之一。

  赤古被押到蔡州府衙。杜杲叫人松绑让坐,看他额头渗汗,两眼发黑,知道是毒性发作,疼痛难忍所至,便命孟珙负责救治,孟珙不从,极其不满地大声问道:“此等恶人,您主帅救他干嘛?”

  杜杲对着孟珙,十分严肃地认真说道:“你见死不救是与儒家思想和程朱理论背道而行,赤古已是俘虏,理应全力救治,乃仁义之师所为。”军令如山,孟珙百般无奈,只好领命救治。

  孟珙用玄参、决明子、地骨皮冲碎、捣乱给赤古包扎伤口,三天下来,赤古就能下地走路。杜杲决定放他回去,孟珙疑惑不解,怎么自己抓他救他,最后主帅还要放他?

  杜杲择了一匹好马,让赤古回去蒙古。赤古心想:秃满伦能对杜杲倾心爱慕,这兴许就是答案之一。

  察罕领着残兵败将回到了蒙古,想想自己勇猛过人,从太祖征西域孛哈里、薛迷思干二城,先驱开道,斩其将,余众悉降。自己后来又进攻西夏,连破肃、甘二州,夏人以十万之众赴援,结果打得夏军无有招还之力,夏人只有缴械投降。为此,太祖赐金符、忠武将军、管军总把。而如今却被宋朝的杜杲将军打得一败再败,哪有脸面苟活世上?还不如尽早晋见太祖向他请罪。刚想拔剑自吻,又被军师加以拦阻,军师泣言:“好死不如赖活,想元帅曾跟随太祖南征北战,战功无数,功劳远超两次败北。就是皇帝窝阔台也不能不考虑元帅您的功劳和威望所在。”

  察罕低头不语,自己有愧太祖金符相授,不能承受“忠武将军、管军总把”的荣誉封号。他的决心已下:此次皇帝不杀,便辞官放羊,了此残生。

  拖雷一边是大兵压境受挫,损失惨重。一边是王枭携兵书逃窜,不知去向。然,三哥窝阔台亲自指挥的西亚、东欧战场却是喜讯连连、捷报频频。这让拖雷的心里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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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蒙传奇:南宋英杰杜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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