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他的家
安逸若素2025-07-08 10:106,715

不久,一阵沉稳得令人窒息的脚步声逼近。地上跪着的男人瞬间冷汗浸透后背,如坠冰窟,直到席靳寒在主位落座。他周身气压低得骇人,脸色阴沉如暴雨将至的乌云,抬眼看向男人时,那目光锐利如淬了寒冰的刀锋。

“说。”席靳寒的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裁决,“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

男人“扑通”一声重重磕在地上,涕泪横流:“总统阁下!饶命啊!我……我就是个跑腿的,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席靳寒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讽笑,眼底是洞穿一切的森寒,“你觉得在这,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

男人骤然僵住,面如死灰。他的一切挣扎算计,竟早被对方尽在掌握。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他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终于崩溃地喊道:“我说!我都说!总统阁下,我……我要是早知道那女孩是您的人,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碰她一根头发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您妹妹……”

“住口!”席靳寒猛地一拍桌子,戾气冲天,“现在后悔?晚了!杀了她,你再说这些废话,能让她活过来吗?!” 想到妹妹可能遭遇不测,他心中剧痛,怒火几乎焚尽理智。

男人被这雷霆之怒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哭喊:“是我错了!是Z国的德克!总统阁下,都是德克逼我干的!是他!求求您,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疯狂地磕头,额头瞬间一片青紫。

“放你?”席靳寒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唯有冰冷的杀意,“下辈子,长点眼!” 他厉喝一声:“来人!”

门外瞬间闪进两名如铁塔般肃杀的保镖!

“处理干净!” 席靳寒的命令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

男人如遭雷击,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嚎:“不!总统阁下!我都招了!我都招了啊!您不能杀我!我对您还有用!有用啊!” 他拼命挣扎扭动,却被两名保镖如钳铁臂死死制住,像拖一袋垃圾般向外拖去。

男人的哭求嘶哑绝望,在地上留下两条狼狈的拖痕:“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错了!真的错了……” 声音凄厉,最终消失在门外。

片刻,一名保镖返回,躬身复命,声音毫无波澜:“阁下,已处理完毕。”

席靳寒微微颔首,眼神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焦灼与心痛。德克背靠Z国这棵大树,找回妹妹、揪出元凶,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迅速拿起电话,声音冷峻如刀:

“进度!不惜一切代价加快!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Z国那边,给我盯死!一点风吹草动,立刻报我!”

放下电话,焦躁在胸腔翻滚。席靳寒猛地起身,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步伐又快又重,大脑飞速运转。德克这只老狐狸,此刻恐怕早就溜回Z国老巢了!

“……小妹……” 他停在窗边,望着沉沉的夜色,低沉的声音里揉碎了铁汉的温柔和无边的决心,“撑住,等哥接你回家。一定!”

(另一家五星级酒店,总裁办公室)

路璟澈刚落笔,签完一份至关重要的文件,冰冷光滑的实木桌面倒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笃笃。叩门声轻响。

“进。”他头也没抬,嗓音低沉平稳。

手下快步走进,恭敬垂首:“路总,处理干净了。”

“嗯。”路璟澈指尖微顿,终于抬眼,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查到谁要动她?”

“一个Z国背景的外国人,”手下声音沉了几分,“出价十亿…买江小姐的命。”他顿了顿,快速补充,“已经按您的意思,安排了一个‘替死鬼’,消息也散出去了,那边应该信了。”

“十亿…”路璟澈眸底寒光一闪,指节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响声。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这数目背后的杀意和来头,让他心头那根弦瞬间绷紧。“那个替身,万无一失?”他追问,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大哥放心!”手下挺直腰背,无比笃定,“尸体和现场都是‘专家’处理的,绝对查不出破绽!连亲妈来了都认不出。”

路璟澈紧锁的眉头并未舒展,十亿悬赏像根毒刺扎在他心口。“江雪现在的安全呢?”他追问的核心永远是她。

“确认安全!保护等级已提到最高!”手下立刻回应。

路璟澈紧绷的肩线这才略微松弛一丝,但眼底的凝重更深。“继续挖!十亿买命,背后绝不是小角色。我要那个外国佬的祖宗三代都翻出来!”他声音不高,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是!”手下领命,迅速退下。

办公室里骤然安静。路璟澈猛地靠向真皮椅背,闭上眼,可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张明媚的脸——席若雪,或者说现在化名江雪的女孩。

三年前的画面猛然撞进脑海:腥风血雨的雨夜,奄奄一息倒在肮脏巷口的他——当时纵横黑道的“活阎王”路璟澈!背叛的毒刀几乎要了他的命。是那个眼神清亮、毫无惧意的15岁少女,像一道光闯入了他的黑暗。她不仅冒死救了他,动用她的力量为他疗伤,甚至在他恢复后,她的人替他血洗叛徒,亲手将权柄交还他手中!那份恩情,重于生命。

就为了她能站在阳光下时,他能名正言顺地守护在一旁。他用三年雷霆手段,将庞大而危险的黑色帝国一点点洗刷成如今的商界巨擘。这其中,她悄然派来的人脉和助力,是黑暗中不可或缺的推手。

“江雪……”路璟澈猛地睁开眼,眸底是血海里淬炼出的暴戾与刻骨的冰冷。所有的隐忍、谋划、如今这万人之上的地位,都源于那个女孩。谁敢动她?那就是在掘他路璟澈的命脉!

他“砰”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昂贵的水杯震得弹跳起来,滚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碎裂声。男人周身腾起一股实质般的凶煞之气,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又淬了火,在空寂的办公室炸开:

“谁敢碰她一根头发…我路璟澈…让他活着跪着,后悔他生到这个世上!”

清晨某医院病房

病床上,席若雪羽睫颤动,倏然睁眼!陌生的雪白病房让她瞬间绷紧神经!

“你醒啦?”护士推门而入,带着惊喜,“这里是医院,你伤得很重,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记忆碎片猛地刺入脑海——飞溅的车灯,猛烈的撞击!

“我…睡了多久?”

“整整四天了。”

四天!席若雪心中一紧:“护士,那晚一起送来的人…他怎么样了?” 那个陌生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生死未卜让她心慌。

“别担心,那位先生当晚就回家了。你的医药费也是他付清的。”护士温和解释。

席若雪松了口气,立刻撑起身:“我…可以出院了吗?”

“可以,但必须静养……”护士叮嘱未完,席若雪已滑下床。她才不会老实待着!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她溜达到医院花园。

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味道。席若雪贪婪地深呼吸,脚步还带着虚浮。

突然,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一辆限量黑曜石幻影带着一股煞气冲入花园入口,戛然而止!王永辉带着四名铁塔般的保镖下车,目光瞬间锁定了花园中那抹纤细的身影。

“江小姐,”王永辉快步上前,面无表情,“少爷吩咐接您。”

席若雪瞥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衣服……”

王永辉一挥手,身后保镖立刻递上一个高级礼盒。“少爷已备好。”

盒中是件剪裁完美的淡色连衣裙,低调中透着极致的奢华。席若雪换好后出来,竟仿佛量身定做,气质卓然。

“江小姐请。”王永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拉开车门。

车子驶离医院,却未入市中心,反而驶上一条林荫大道,路面宽阔平整,竟不见其他车辆。大道尽头,一片原始森林深处,巨大的灰白色尖顶城堡如同蛰伏的巨兽,缓缓映入眼帘!

席若雪目瞪口呆!身为总统阁下的亲妹,A国尊贵的小公主,她竟然不知道都城近郊藏着这样一座堪比总统府邸的森林城堡!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江小姐,到了。少爷在里面养伤。”王永辉的声音打断她的震撼。

席若雪像个提线木偶般下车,站在巨大的黑色铸铁门前,渺小而惶恐。高耸的塔楼、哥特式的尖顶、在夕阳下泛着冷光的灰色石墙…压迫感扑面而来!

沉重的铁门无声滑开,王永辉引着她踏上洁白的玉石阶梯,步入挑高十几米的恢宏大厅。极致奢华的装饰刺入眼帘,每一件陈设都价值连城。席若雪呼吸都轻了,内心疯狂吐槽:(这么大…打扫卫生都能累死几个壮汉吧?)

“江小姐,这边请,少爷在楼上。我先带您去房间。”王永辉踏上旋转楼梯。

席若雪亦步亦趋,每一步都踩在柔软昂贵的地毯上,心却提在嗓子眼。在这堪比皇宫的地方,她竟然比在自家总统府还要紧张!

刚踏上二楼玄关,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走廊深处传来。

转角处,一道压迫感十足的身影出现——

他穿着禁欲系的黑色衬衫,双手随意插在西裤口袋,额上缠着的纱布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平添几分落拓不羁的危险魅力。那张脸俊美得极具侵略性,眼神锐利深邃,带着上位者天然的疏离,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凡人。

席若雪下意识地屏息,仰视着走近的男人。一米六五的她在他面前,瞬间被衬得娇小无比,笼罩在他投下的颀长阴影里。

“嗨…你好啊!”席若雪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点干涩,“你…你还好吧?”

宫夜辰沉默,冰冷的目光如同手术刀,一寸寸扫过她局促的脸庞,带着审视与评估。

席若雪被看得头皮发麻,眼神飘忽地环顾四周:“这…这城堡是你家?”

宫夜辰喉结微动,发出一个极冷的单音:“嗯。”

“这也太大了吧!”席若雪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太夸张了!之前你也没说你家这么离谱!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宫夜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毫无波澜,却斩钉截铁:“晚了。”

席若雪心沉谷底,想哭的心都有了。她试图讨价还价:“不是…你看啊,我这人冒冒失失的,肯定适应不了这种大场面。要不…再商量商量?”

宫夜辰猛地逼近一步,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冰冷的气息。锐利如冰刃的目光锁住她,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命令:“商量?江雪,契约就是契约。合同马上拟好,你只需要签字。”

席若雪被他的气场压得后退半步,懊恼地小声嘀咕:“可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宫夜辰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小动作,冰冷的声音将她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碾碎:

“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家’。”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江小姐,欢迎入宫。”

席若雪认命地轻叹一声。哥哥未归,外界凶险,这里确实是唯一的避风港。她压下纷乱思绪,抬头挤出一个笑:“好吧,我尽量不拆家。弄坏了什么……你可别心疼。” 语气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俏皮。

宫夜辰眉心微蹙,似乎嫌她聒噪,只冷淡抛下两个字:“注意点。”

目光掠过四周,席若雪眼底难掩惊叹。壁画华美,吊灯璀璨,空气里都浮动着金钱堆砌的奢靡气息。“这简直像座宫殿……”她忍不住低喃,“你一个人住,不觉得空得慌吗?”

宫夜辰脚步微顿,侧脸线条在光影下显得格外冷硬。沉默几秒,才吐出两个字:“习惯。” 那声音里一丝几不可察的落寞,快得让席若雪怀疑自己听错了。她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戳中了什么。

“王叔,”宫夜辰的目光清冷地锁在席若雪脸上,话却是对管家说的,“她住我隔壁。以后使唤起来方便。” 命令不容置喙。

“是,少爷。”王永辉恭敬应下。

席若雪嘴角的笑瞬间僵住。当佣人? 她从小到大十指不沾阳春水,闯祸的性子,不帮倒忙已是万幸!心底的小人已经开始哀嚎。

“王叔,你教她规矩,我出去一趟。”宫夜辰吩咐道。

“少爷,让保镖……”

“不必。”他打断,“回老宅看爷爷,晚饭后回。” 长腿迈下楼梯,步履沉稳。行至门口,他忽然回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正偷偷打量他的席若雪,唇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弧度,“江雪,合同等我回来签。” 那眼神,仿佛洞悉了她所有的小心思。

席若雪心头一跳,慌忙低头。再抬眼时,只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融入门外光影,仿佛这奢华城堡里最完美也最冰冷的一尊雕塑。

王永辉目送少爷离开,眼中是十年如一日的忠诚守护。

“王叔,你们少爷……尊姓大名?”席若雪按捺不住好奇。

“少爷就是少爷。”王永辉答得滴水不漏,“宫氏集团,便是少爷的产业。”

“宫氏?”席若雪茫然摇头,“没听过,很厉害?”

“常年富豪榜首位。”王永辉语气带着自豪,推开一扇房门,“江小姐,这是您的房间。”

房间宽敞明亮,设施齐全。席若雪道了谢,王永辉便开始交代她的“工作”:端茶送水、整理碗筷、起床叠被、打理浴室、收送少爷的私人衣物……

席若雪越听脸色越白。全是贴身伺候的活儿!

“少爷有洁癖,不喜生人近身。”王永辉解释。

席若雪暗自腹诽:这哪是佣人,分明是贴身丫鬟!难度系数飙升。

“用餐时,您按时下楼即可,厨师会准备。”王永辉补充。

“和……少爷同桌?”席若雪惊愕,这待遇也太奇怪了。

“时代不同了,少爷没那么多规矩。”王永辉笑了笑,“其他人——保镖、厨师,都住在附近,这里日常只有您和少爷常住。”

席若雪咋舌。这排场,堪比她总统哥哥了!她咽了咽口水:“少爷……他好相处吗?”

“少爷还是很好相处的。”王永辉答得笃定。

席若雪却莫名心头发虚,毕竟她可是害他出车祸的“元凶”。“那个……王叔,医药费……”

“这您得问少爷。”王永辉适时告退,“衣柜里有换洗衣物,您先休息。”

房门关上,席若雪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环顾奢华的牢笼,一股叛逆涌上心头。“反正没人……”她嘀咕着,从衣柜挑了套运动服换上,溜达到了花园。

巨大的古树虬枝盘结,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哇!”她绕着树干走了一圈,仰头估算,“几十年了吧?上去看看!” 骨子里的冒险因子蠢蠢欲动。

她搓了搓手,抱住粗糙的树干,手脚并用往上攀。运动服提供了便利,但爬起来依旧费力。几番尝试,她终于气喘吁吁地骑坐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

视野豁然开朗,夕阳熔金。她刚想欢呼,这几日的惊惧、委屈和对哥哥的思念,却如潮水般猛地淹没了她。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眶瞬间酸涩。

“哥哥……”她对着染红的天际低唤,声音带着哽咽的沙哑,“我受伤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微风拂过,吹不散她心头的孤寂和无助。“要是你在,谁敢动我?” 自责和委屈翻涌,“这次真不是我闯的祸啊……”

泪水无声滑落。一只飞鸟掠过,她痴痴望着,仿佛那是来自各个方向的信使。“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疲惫和情绪消耗巨大,她靠着树干,竟在微风中沉沉睡去。

总统府内,气压低得骇人。席靳寒盯着毫无进展的调查报告,指节捏得泛白,周身戾气翻涌。

“阁下,”助理季倾洲低声劝慰,“小公主既已脱险,以她的聪慧,定会设法联系您……”

“脱险?”席靳寒猛地转身,眼底是压抑到极致的猩红风暴,“她若安然无恙,怎会杳无音讯?!若真受了伤,孤身在外……”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紧绷的下颌线泄露了深不见底的恐惧——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妹妹,此刻可能正流血、无助!

“查!给我把Z国掘地三尺!” 席靳寒的声音淬了冰,一字一句砸在空气里,“那个德克,还有他背后伸出来的爪子,我要亲手,一根、一根,剁干净!” 此刻的他不是总统,只是一个被触了逆鳞的兄长,只想将伤害妹妹的杂碎碎尸万段。

季倾洲心头一凛,深知“小公主”就是阁下绝不能碰的命门。他迅速权衡利弊,谨慎进言:“德克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在Z国根基深厚。雷霆手段虽能震慑,但也可能打草惊蛇,逼他们……对小公主不利。是否……先以势压人,逼他们交人?”

席靳寒闭上眼,胸膛剧烈起伏。再睁眼时,那骇人的戾气凝成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就让他们知道,动了我席靳寒的妹妹,是这世上最愚蠢的错误!我要的不是谈判,是结果!三天!三天内,我要看到德克跪在我面前认罪的视频!否则……” 他冷笑一声,未尽之语裹挟着血腥味弥漫开来,“我不介意亲自去Z国,把他和他主子连根拔起!”

“是!我立刻去办!” 季倾洲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这位年轻的总统,从来言出必谏,尤其涉及他唯一的妹妹。

沉重的雕花门无声合拢。席靳寒独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灯火璀璨的首都,心却沉在冰窟里。小妹……你到底在哪?哥哥回来了,这次,天翻地覆,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与此同时,远离尘嚣的森林古堡中,席若雪在粗壮的树杈上睡得正沉。她丝毫不知,自己已成为引爆两大势力对决的导火索,更不知那位权势滔天的哥哥已为她燃起了焚天之怒

引擎的轰鸣撕裂花园的宁静。席若雪猛地惊醒,发现自己竟在树上睡了许久!四肢酸麻,血液不畅。她慌忙想站起,身体却不听使唤地一歪——

“啊!”

树下,刚下车的宫夜辰闻声抬头,瞳孔微缩。一道身影裹挟着树叶,直直朝他砸落!

电光火石间,他下意识张开双臂!

“砰!”

席若雪结结实实摔进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踉跄了一下。四目相对,鼻尖几乎相触。席若雪惊魂未定,瞪大的眼中映着宫夜辰近在咫尺的俊脸,心跳如擂鼓。宫夜辰的手臂下意识收紧,箍住她的腰肢稳住身形,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混杂着淡淡的草木香。

“抱够了吗?” 冰冷的声线打破凝固的空气,隐含不悦。

席若雪像被烫到般弹开,脸颊爆红,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在上面睡着了……”

宫夜辰站直身体,理了理微皱的衣袖,目光扫过她狼狈的样子,最终落回她脸上,语气沉冷:“王叔没告诉你,你的活动范围不包括爬树?”

席若雪低头,像个犯错被抓现行的孩子:“……知道了。”

宫夜辰不再看她,径直绕过她走向客厅,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席若雪硬着头皮跟进去,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宫夜辰在沙发坐下,姿态慵懒,目光却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害他出车祸的女孩。洗去狼狈,换下病号服,一身简单的运动装束,黑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秀气的下巴。几缕碎发垂落颊边,勾勒出一张出乎意料清丽耐看的脸。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干景。

他眸色深了深,压下那丝异样,声音依旧冰冷:“王叔教你的规矩,看来你一个字也没记住?”

继续阅读:第10章 不平等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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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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