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误认死亡消息
安逸若素2025-07-07 13:126,428

不久,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面色威严、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身形彪悍的保镖快速走了过来,所过之处,医院走廊的气氛都似乎凝滞了几分。

“少爷!”为首的正是宫夜辰的管家兼首席助手王永辉。他看着自家少爷那依旧透着些许苍白的脸色,心头猛地一紧,“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他声音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这位宫家未来的掌舵人,决不能有丝毫闪失。

“小车祸,轻微脑震荡,死不了。”宫夜辰的回答带着他惯有的冷冽和疏离,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向旁边,语气更加漫不经心,“喏,这位是新招的‘佣人’,叫江雪。以后我生活起居,就归她管。”他刻意加重了“佣人”两个字,视线落在席若雪那张小脸上——此刻比他受伤时还要煞白,毫无血色,像是强撑到极限的薄冰。

席若雪浑身剧痛早已麻木,脑袋里的嗡鸣越来越大。刚才在宫夜辰极具压迫性的目光下她还能强撑着一口气,精神高度紧绷。此刻王永辉的出现带来一丝缓和的气息,紧绷的弦骤然一松,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连一个警告的音节都发不出,眼前彻底一黑,身体软绵绵地就朝着冰冷的地面栽倒下去!

“江小姐?!”王永辉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想扶住她,但席若雪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

宫夜辰站在原地,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瞬间锁定了倒下的人影。刚才那一瞥的苍白果然不是装的!他声音比刚才冷上十倍,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叫医生!立刻!”这女人倒下的姿势,绝非简单疲劳。

王永辉心头剧震,不敢有丝毫耽误,厉声吩咐保镖:“快去叫医生和担架床!”

护士们迅速推来担架床,七手八脚地将席若雪抬上去。推进手术室,医生开始检查。当护士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下沾染了尘土和暗红污渍的外套时,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

一件深灰色的、高科技感十足的防弹背心紧贴在她上半身!更令人心惊的是,背心正面赫然嵌着几枚变形的弹头残片,肩部、侧肋位置则留下了明显的、由巨大钝力造成的凹陷和破裂痕迹!

主治医生瞳孔猛缩,旁边的小护士更是捂住了嘴,压抑着惊呼。他们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这绝对不是普通车祸能造成的!

“还愣着干什么!”经验丰富的医生立刻压下惊疑,声音严厉,“摘掉它!全面检查!马上!”

防弹衣被小心翼翼地移开,露出了底下被隐藏的伤势——大片的青紫、肿胀,甚至有几处皮肤已经破损渗血,显然是在巨大冲击下,防弹衣变形挤压造成的创伤。而这还只是目之所及,内里是否有脏器损伤,根本无法预估。

手术室内一片凝重。将近一个小时的清创、包扎、检查和稳定后,医生才疲惫地推开门走出来。

走廊长椅上,宫夜辰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坐姿,仿佛一尊冰冷的玉雕,只是眼底深处翻涌着无人察觉的暗流。王永辉立刻上前,语气焦灼:“医生,江小姐她怎么样了?”

医生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个坐在阴影处的、气场强大的年轻男人。防弹衣……这姑娘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眼前这位宫少,只怕更甚!斟酌片刻,他最终选择将最核心的秘密咽了回去:“她伤势不轻……主要是体力严重透支,加上外部撞击伤,导致休克晕厥。需要……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受任何刺激和劳累。”这说法虽然简化隐瞒了关键,但关于伤势沉重的结论,他不敢欺骗。

宫夜辰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给医生一个,声音漠然如冰:“王叔,留电话。她醒了,通知我。”命令下达,干脆利落。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仿佛只是丢下一件无关紧要的工具。

“……是,少爷。”王永辉立刻应声,迅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交给医生,“麻烦您了,医生,务必第一时间通知。”

“好的,您放心。”医生连连点头。

王永辉立刻小跑着跟上宫夜辰的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

车内。

密闭的顶级豪车里弥漫着昂贵的皮革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王永辉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阖目养神的宫夜辰,犹豫再三,还是谨慎开口:“少爷,很晚了,您也受了伤,回去后要好好休息……”

“嗯。”宫夜辰闭着眼,只冷冷应了一声。但王永辉知道,少爷此刻的沉默,比风暴前的宁静更让人心悸。那双深邃的眼睛一旦睁开,必然带着能穿透迷雾的洞察力。那个“佣人”……少爷显然已经起了疑心,绝不仅仅因为那苍白的脸色和突然的晕倒。

车子无声地滑入巨大的城堡庄园。宫夜辰在王永辉的搀扶下下车,步伐虽缓,却依旧透着不容侵犯的掌控力,走进那扇如同巨兽之口的雕花大门。

“少爷,我扶您上去休息?”王永辉请示道。

“不必。”宫夜辰挥开他的手,动作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你处理好医院那边。”他独自踏上旋转楼梯的台阶。

回到那间空旷、奢华到近乎冰冷的卧室,宫夜辰并未立刻休息。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沉寂的花园。

某医院病房

洁白的病房内,席若雪如同沉睡的精灵,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宣告着她微弱的生机。两名护士轻手轻脚地进来换药,看着这张即使在昏睡中也精致得惊人的脸庞,忍不住低语。

“长得真好看啊……太可惜了,听说是重伤,这都睡了三天了!”

“什么睡觉啊,这是深度昏迷!脉搏倒是稳的,但这么久不醒,情况不好说啊!真不用叫医生再仔细看看?”

另一个护士熟练地执起席若雪冰凉的手腕,指尖感受着她虽微弱却平稳的脉搏,叹了口气道:“别慌。医生诊断过了,是体力严重透支加上重伤引发的保护性昏睡。她现在最缺的不是药,是时间,是彻底休养,等身体缓过这口气,自然会醒。”

听她解释,第一个护士神色稍缓。两人小心翼翼地调整了席若雪僵硬的睡姿,为她掖好被角,确认无误后,才悄声退出病房。

同一时间,A市远郊,军区核心疗养院深处。

参天的古树掩映中,一座戒备森严的独栋小楼静静伫立。院门前,四名荷枪实弹、神情冷峻的士兵如雕塑般挺立,周身散发出铁血气息。更令人胆寒的是其中两人脚边蹲着的两条军犬,它们皮毛油亮,肌肉贲张,猩红的舌头低垂着,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噜声——这是经过特殊训练、闻得出死亡味道的战争机器。

别墅四周,身着黑西装、戴着隐形耳麦的健硕保镖身影如同幽灵般游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无形的警戒线将这片区域笼罩得密不透风,任何未经许可的靠近,都将第一时间暴露在重重监视之下。

在这宛如小型军事禁区的中心,别墅的后院却是另一番宁静景象。一方清澈的池塘映着蓝天白云,旁边古朴的石桌旁,两个老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个身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赫然是象征华夏军界顶点的金灿灿的上将军衔——正是威名赫赫的裴自立上将。他头发虽已花白,皱纹深刻,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坐在他对面的老者,便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席老爷子。

“老领导,您看着精神矍铄,比我身子骨还硬朗啊!”裴上将笑道,语气带着由衷的敬意。

“不行喽,老骨头一把,风烛残年咯。”席老爷子摆摆手,眼中却带着一丝锐利的光,“你这大忙人,今天怎么舍得跑我这荒郊野岭来喝茶叙旧了?”

“啧,老领导,您这话说得我惶恐啊,怪我不来请安了?”裴自立刚要打趣几句。

“老爷!老爷!不好了——!”管家老陈连滚带爬地冲进后院,声音劈了叉,老脸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连基本的礼数都顾不上了。

席老爷子不悦地皱眉,周身气场一沉:“慌什么?!没看见有贵客在吗?跟着我几十年的人了,一点定力都没有!”

席老爷子眼神骤冷,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弥漫开来。

裴自立连忙圆场:“老领导,管家这是真急了,看来是没拿我当外人。”

管家老陈噗通一声跪倒在石桌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老…老爷子…裴将军…天塌了啊!小公主!是若雪小姐出事了!”这几个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力气。

席老爷子脸上的云淡风轻瞬间凝固,猛地站起身,一把攥住管家的胳膊,力道大得指关节泛白:“若雪?!她怎么了?!快说!一个字不准漏!”声音因巨大的恐慌而颤抖。

老陈嘴唇哆嗦,泪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三天前夜里…小公主回市区的路上…遇…遇袭了!护送她的保镖…全…全都殉职了!现场…现场太惨了…满地是血啊…最后警方通报说,遇难者里…有个年轻姑娘…脸…脸都…认不出来了…我们的人正火速赶去警局认尸核实…”

“轰!”一声,如同雷霆直接在席老爷子脑中炸开!

“不…不可能!绝对不是我的若雪!我的若雪不会有事!”他身体剧烈一晃,脸色瞬间变得蜡黄,失去所有血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被抽掉了脊梁骨。

“老爷子!”管家惊呼,连忙要扶。

裴自立脸色也凝重到了极点,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托住席老爷子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斩钉截铁:“老领导,冷静!小公主吉人天相!一定有转机!这件事交给我,我亲自督办!挖地三尺也把人给老领导找回来!”他立刻转身,掏出加密通讯器,语速快如疾风,下达一连串指令,调动的都是最顶级的应急力量。

席老爷子浑浊的老眼里涌出悲痛的泪,像抓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裴自立的手腕,那双曾经指挥过千军万马的手此刻冰冷又无力:“小裴…全靠你了…一定…一定要把若雪给我找回来…她要是有个好歹…我这把老骨头…也就…散了架了…”声音里透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裴自立只觉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用力回握住席老爷子枯槁的手,语气斩钉截铁:“老领导放心!只要若雪还在世上,我一定把她平安带到您面前!”说完,他大步流星走向外厅,开始部署更具体的搜救命令。

管家红着眼眶,低声劝慰:“老爷子,您千万要撑住啊!小公主福大命大,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席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无边的恐慌压下去。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那双苍老却锐利的眼中燃烧起最后一丝倔强的希望:“对,对…我不能乱…我还没见到若雪…她一定…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时间在煎熬中挨到下午。席老爷子枯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池塘水面,仿佛一尊失了魂的石雕。席老夫人端着热茶出来,看到他这般模样,心头咯噔一下。

“老头子,你这丢了魂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管家喉头滚动,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此刻,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三名风尘仆仆的保镖快步走进院子,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为首一人,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物品。

席老爷子黯淡的眼神瞬间燃起微光,猛地站起来:“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声音嘶哑干涩,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惶恐期待。

席老夫人看到保镖手里的东西,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那是…若雪的东西?人呢?小姐人呢?!”她追问的声音已带着颤音。

三名保镖咚地一声,齐刷刷跪在冰凉的地砖上。为首保镖将手中的密封袋向前一放,声音沉痛到极致,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老爷子…老夫人…我们在警局…反复确认了现场物证和个人遗物…这…这确实是小姐贴身的…警方依据现场位置和遗物初步认定…那个…无法辨认的女孩…就是…就是若雪小姐!”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赴死般的惨痛。

席老爷子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你说什么?!”席老夫人眼前彻底一黑,手中茶杯“哐当”砸在地上碎裂开来,滚烫的茶水四溅。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软下去,被眼疾手快的管家慌忙架住。凄厉的哭嚎瞬间撕裂了院落的死寂:“不——!我的若雪啊——!你这丫头…前几天还跟外婆说想吃外婆做的红烧肉啊…怎么让外婆白头发人送黑头发人啊!!你让外婆怎么活啊——!”泪如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脸。

席老爷子身躯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唰”一下彻底褪尽,如同被巨锤狠狠砸中胸膛!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寸寸崩塌。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的、压抑到极致的悲鸣,身体猛地向后一仰!

“老爷子——!”管家和老陈肝胆俱裂,用尽全力将他托住,惊慌地摇晃着他冰凉的身体,“醒醒!老爷子您醒醒!快!拿救心丸!!”

席老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成了这绝望时刻最刺耳的配乐,整个小院被巨大的悲恸彻底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席老爷子才幽幽转醒。他目光茫然地扫过天花板,继而空洞地望着前方,像个迷路的孩子,口中反复喃喃:“假的…都是假的…我的若雪怎么会死…不会的…她舍不得哥哥…她舍不得外公的…一定有错…”声音飘忽如同梦呓。

他挣扎着在管家和老陈的搀扶下坐直身体,布满血丝的浑浊双眼死死盯住跪在地上的保镖,那眼神如同一头濒死也要护崽的老狼:“不可能…没有做DNA鉴定…光凭几件东西…定不了生死!去!再去查!把市局省厅负责的法医全给我叫来!给我一寸一寸地验!给我把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我倒要看看…谁敢说那是我的若雪!!”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暴怒,仿佛这是他维护心中最后希望的唯一武器。

保镖被老爷子这副模样震慑,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是!老爷子!我马上联络警局要求启动最精密的生物物证鉴定!”纵使心里有万分确认,此刻他们也只能遵从这近乎疯狂的指令。

“靳寒!”席老夫人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尖声道,“通知靳寒了吗?他知不知道他妹妹…”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席老爷子痛苦地摇头,像是瞬间又苍老了十岁:“靳寒…还在国外……暂时…回不来…”

“糊涂!”席老夫人厉声打断,眼泪再次汹涌,“靳寒有多疼若雪你不知道?!这消息能瞒着他?!你要等他回来…看到我们给她立了衣冠冢才告诉他吗?!我来说!”她不顾一切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用力按下那个熟悉的国际号码。

嘟…嘟…电话接通的那几秒心跳都几乎停止。

“喂?外婆?”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席靳寒沉稳悦耳,带着一丝询问的声音,“家里有什么事吗?”似乎有些轻微纸张翻阅的背景声。

席老夫人听到外孙熟悉的声音,巨大的悲痛瞬间冲垮了堤坝,哭腔根本无法抑制:“靳…靳寒…你妹妹…是若雪她…”她泣不成声。

席靳寒翻阅文件的轻微声音戛然而止。“小妹?”他似乎想得轻松了些,“她又闯什么祸了?您别急,等我回去处理,小丫头片子就是欠收拾。”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似乎已准备听妹妹的顽皮事迹。

席老爷子坐在椅子上,指关节死死抵着扶手,指甲几乎嵌入实木,身体压抑着剧烈的颤抖,牙关紧咬,腮帮紧绷,那模样看得一旁的管家和老陈心惊胆战。

席老夫人心如刀绞,再也无法承受隐瞒的巨大痛苦,对着手机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靳寒——!不是闯祸!是若雪她…她很可能…没了啊——!!”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死寂得能听到电流的沙沙声,也仿佛能听到某种东西轰然坍塌的巨响。

“外婆…”终于,席靳寒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声音却已完全变了调,不再是沉稳磁性,而是嘶哑、破碎、带着一种濒死般的僵硬,每一个字都仿佛从喉骨里硬生生碾磨出来,“您…您…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就是你出国那天晚上…若雪回市区…遇了埋伏…”席老夫人语无伦次,泣不成声,“保镖全…全没了命…警方在现场…找到一个姑娘…脸被毁了…认不出来了…可是…可是我们派去的人回来说…说在现场…那姑娘手里…死死抓着你送她的那副蓝钻耳环…贴身的东西…也…也对上了!靳寒…我的若雪…我的宝贝没了啊——!!”

“轰——咔哒!”

电话那头清晰的碎裂声传来,紧接着是一片死一样的静默,甚至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几秒钟后,一种如同野兽被刺穿心脏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毁灭气息的嘶吼,猛地从听筒里炸开,穿透了遥远的距离,狠狠撞在每个人耳膜上:“耳环?!!不可能——!!!”

席靳寒仿佛被这致命的“证物”瞬间灼穿了心!那副耳环,是他在若雪十七岁生日时亲手设计定制,由顶级的蓝钻镶嵌而成,小妹她爱若珍宝…竟成了死亡的标志?!

“外婆!”席靳寒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尖利刺耳,像是某种濒死的金属摩擦,“我不信!那绝不可能是小妹!等我!我立刻上飞机!马上回国!!”电话被毫无预兆地挂断,只剩下冰冷的忙音。可以想象电话那端是怎样一片兵荒马乱和地动山摇!

“靳寒…靳寒说什么?”席老爷子急切地追问,浑浊的眼里亮起最后一丝微光。

“他说马上赶回来…”席老夫人话还未说完,眼中的悲恸瞬间被一股滔天的怒火取代!她猛地扭头,那双平日里慈祥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火焰,如同护犊的母狮,厉声冲跪在地上的保镖咆哮,声音带着淬了血的寒气:“你们还跪着等死人挖坟吗?!!

给我滚起来——!!!

动用席家所有力量!给我掘地三尺去查——!!!

查是谁敢对我们席家的掌上明珠下如此毒手!!!查那个伤害小公主的混蛋!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扒出来!!我要他千——刀——万——剐——!!

把他挫——骨——扬——灰——!!!”

凄厉怨毒的诅咒如同惊雷,在充满绝望和血腥味的小院里久久回荡,宣告着一个顶级家族的滔天震怒已经降临。

继续阅读:第8章 席靳寒为了妹妹提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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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闯祸成性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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