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m
妖衣不惑2020-09-21 22:545,396

  三天过去了,闻人隽还是没有被找到。

  三年过去了,闻人隽依旧没有被找到。

  这三年里,骆秋迟拼尽全力,都在寻找闻人隽,只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半点线索。

  就在所有人都放弃了要寻找闻人隽的时候,骆秋迟却将山寨交给了白郎君,一个人带上一匹马,准备离开东夷山,到全天下去寻找闻人隽。

  可就在这时,闻人府传来消息,让骆秋迟和白郎君赶紧去一趟:“山君,闻人少爷说,夫人回来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白郎君扇子一收,激动的站了起来。

  骆秋迟正牵着马,听闻前面有人提到夫人,便也瞪大了眼睛,直接冲了进来。

  他死死的盯着那个禀报的小兵,等着那小兵再次开口。

  “禀山君!夫人回来了,现在就在闻人府,闻人大公子派人传来消息,让您二位赶紧过去呢!”

  终于,再一次确认了小兵禀报的内容,骆秋迟直接冲回他的马旁边,一个飞身上马,直接冲下山去。

  白郎君紧跟其后,兴奋的一路都合不拢嘴。

  两人快马奔驰,直接骑着马进了闻人府的大门。

  当骆秋迟看到站在殿上的闻人隽后,直接飞身下马,一把将其抱住。

  “啊!流氓!啊!”被抱住的闻人隽放声大叫,一边叫,还一边用力的厮打着骆秋迟。

  “你……小猴子!是我,骆秋迟!你的大胡子恩人!”骆秋迟被闻人隽打了一顿,以免被她抓破了相,只好将她的双手抓住,然后盯着她那张惊吓到惨白的小脸,激动的解释着。

  “什么小猴子?什么大胡子,我不认识人,你放开我!”闻人隽一脸完全不认识骆秋迟的样子,挣扎的更加用力了。

  “小迟!你放开她吧!”闻人晋走了过来,将骆秋迟的手拉了下来,将闻人隽保护到了身后。

  “闻人晋,他谁啊?你都从哪招来的这些狐朋狗友,竟然敢对本小姐不敬!”闻人隽揉着被骆秋迟抓疼的手腕,躲在闻人晋身侧,愤怒的和闻人晋吼着。

  “隽儿,你先去娘那边!”闻人晋好生的安抚着闻人隽,让她先到闻人夫人身边去。

  “娘,你看看他,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们就是这么放任闻人晋的,你看看,他都招的什么人啊,疼死女儿了!”闻人隽生气的跑到闻人夫人身边,跟她告起闻人晋的状来。

  闻人晋叹了口气,拉着骆秋迟,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而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白郎君,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摇开扇子,目光一直锁定在闻人隽的身上。

  “这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又失忆了吧?”骆秋迟小声的和闻人晋交头接耳,询问闻人隽反常的愿意。

  “你说的没错,妹妹她,又不记得之前的事了。”闻人晋一脸的尴尬,忍不住叹了口气。

  “失忆而已,没关系,就算她把我忘了,我一样还是他相公,她也一样还是我娘子,我骆秋迟绝对不会赖账的!”骆秋迟虽然在心里忍不住悲伤了一下,但只要闻人隽回来了就好,失忆什么的,他不在乎。

  “就等你这句话呢……”闻人晋小声的嘟囔一句,好像心里还有些暗暗的窃喜。

  “你说什么?”骆秋迟没听清,忍不住问了一遍。

  闻人晋唇角一勾,尴尬的笑了笑:“我说……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的把隽儿交给你了。”

  闻人晋心里暗暗吓了一跳,差点就让骆秋迟听清楚了,小心,一定要小心点才行。

  骆秋迟没在说什么,将目光继续落在闻人隽身上。

  而此刻的闻人隽,也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骆秋迟这边,但却没一次是高兴的,次次都是带着厌恶的神色。

  或许,是因为刚刚骆秋迟的表现,才让此时的闻人隽如此这般吧?一直在傍边观望的白郎君,心里只是有了一些理由,但他对这个,理由,却感觉有些站不住脚。

  更将让他在心里疑惑的是,为何一个人的眼神,和性子,竟然也能随之改变,不对,不对呀,这个闻人隽看上去,似乎……

  白郎君突然的一个想法,让他的眸子猛地一皱,然后,他的目光就再也没离开过闻人隽。

  而骆秋迟这边,虽然一直都盯着闻人隽在看,但他从闻人隽和闻人夫人以及闻人晋的谈话中得知,这个闻人隽似乎将自己所有的过往全部都忘记了。

  但她却意外的答应了闻人夫人说的,她已经是东夷山君的夫人,已经成有夫之妇的事实。

  “既然母亲和闻人晋都说我已经嫁给了你,那我也不会赖账的,但,我要等父亲回来之后,和父亲商量一下,在跟你上山。”闻人隽最后的妥协,便是要等到闻人公回府后,再行商量。

  骆秋迟其实来的时候,也没打算直接将闻人隽带上山,毕竟,闻人隽是在他的房间,在他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消失的,他要查个明白才行。

  “那就先这样,小迟啊,你就和白郎君现在府上住下,也好和隽儿,增进增进感情!”闻人夫人拉着闻人隽的手,劝骆秋迟和白郎君先住下来。

  骆秋迟和白郎君应声,于是二人便在府上住了下来,而且,骆秋迟被安排在闻人隽的房间里,这让骆秋迟和闻人晋两人都很意外。

  闻人隽自然是不愿意,毕竟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在我的房间里,那么多的客房你不住?”

  “你是我娘子,我们已经成亲,我自然是要在你的房间里。”骆秋迟知道,闻人晋故意这么安排,一定是想让两个人之前的感情恢复一下,让闻人隽记起来自己。

  “出去,你给我出去!”可闻人隽却不是好惹的,她直接抓起东西就朝骆秋迟打去,暴力的不成样子。

  骆秋迟武功高的很,岂能让她真的打到了,没多一会,他便将闻人隽制服:“小猴子,你是打不过我的!”

  骆秋迟抓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壁咚在柱子上,帘子落下,骆秋迟可以清晰的看到闻人隽被气红的脸。

  这一刻,沉寂了多年的思念,让骆秋迟忍不住呼吸急促,他低下头,想去亲吻他三年没见的新娘子。

  可是此刻,闻人隽却狠狠的在骆秋迟的脸上吐了口水:“呸!”

  就这一下,让骆秋迟瞬间经愣住。

  他眼底的愤怒,瞬间翻腾起了无尽的风暴:“你居然……”

  将目光落在闻人隽慌乱的小脸上,骆秋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松开了她的手,离开了房间,在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了站在门外,摇着扇子看热闹的白郎君,在他身后,是被他拦下的丫鬟腊梅。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白郎君,而后一句话没说的离开了。

  见骆秋迟离开,丫鬟腊梅看了白郎君一眼,便赶紧冲到屋子里去,扶着闻人隽坐到了床榻上。

  而白郎君却依旧站在门外,听着里面动静:“小姐,你喝口茶,压压惊!”

  “腊梅,他真的是我自己相中的夫婿吗?”

  “是啊小姐,千真万确!”

  “他虽然长的人模狗样的,但他眼里的凶残,太吓人了,不行,不行,我可不能跟他上山。”

  “可是小姐,若是你总跟姑爷这样僵着,也是不行的。”

  “本小姐说了多少遍了,我不认识他,我没嫁过他,你给我滚!滚出去!”

  最后,腊梅被闻人隽赶了出来,站在门口,看向白郎君,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去煮些降噪的宁心茶来。”这腊梅是白郎君三年前安插在闻人府的,所以,他下的命令,腊梅必须听。

  见腊梅走后,白郎君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着扇子,迈步进了闻人隽的房间:“二小姐这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暴躁!”

  白郎君摇着扇子,轻笑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本想着,二小姐三年未回府,这性子本该有所转变,却不想,小姐竟一直守住了本心,当真是雷打不动!”

  “我怎样?关你什么事?”闻人隽见白郎君相貌堂堂,站在不远处,与她不远不近,距离刚好让她赶到安全。

  “二小姐的性子怎样,的确不关本君的事,但即便是你依旧如此坚持,恐怕闻人府上上下下,除了二小姐外,都是向着姑爷说话的,你早晚,还是要到山上去的。”

  白郎君微笑,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扔了一番话出来。

  闻人隽感觉白郎君的话说的极有道理,又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便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瞪向他:“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不想跟那流氓上山!”

  她之前之所以答应了,是因为看到她那成了亲的姑爷长的还挺漂亮,听说还很有钱,又很惯着她,便想着先应了和他回山寨的事,却不曾想,那人竟然流氓的跟到了她的房间里。

  真是太不像话了!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较真,若她嫁的人,是面前这位,她倒也是愿意的,只可惜,却不是这位翩翩君子。

  白郎君似乎看出了闻人隽的心思,便将摇着的扇子一收,而后走到闻人隽前面的桌子上,自顾的坐了下去。

  “二小姐其实也不必烦恼!”白郎君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闻人隽面前:“本君有一计,方可解小姐心中烦恼!”

  “哦?公子有办法?”闻人隽一愣,而后看了看白郎君手中的茶杯,转念一想,便赶紧将茶杯接了过来,直接喝了下去。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二小姐若是不想随东夷山君回山上去做压寨夫人,便可以写下一纸休书,直接将那流氓山君休了便好。”白郎君缓缓的说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里透出的真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闻人隽愣了愣,而后好生的打量了白郎君一番:“公子不是山君的人吗?为何……”

  按到了,这公子,不该来劝说她,让她从了那土匪的吗,可作为土匪头子的手下,却为何要向着她说话?

  闻人隽不傻,自然不会相信这白郎君是真的在帮自己,他怕是,有着别的什么目的吧?比如说,让自己变成二手,然后再也嫁不出去,或者他想让闻人府退他家山君的彩礼钱?

  总之,闻人隽半信半疑的盯着白郎君,满眼探究的盯着他。

  “我若说全然别无它求,二小姐是万万不信的,所以,我会帮二小姐,的确是有理由的!”白郎君的套路向来很多,所以,向闻人隽这等女子的心思,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闻人隽皱了皱眉,却在心里有些信了:“公子的理由是?”

  “小姐的三滴心头血!”白郎君突然一脸严肃,手中的纸扇也猛地收了起来。

  “心,心头血?你为何要我的心头血?”闻人隽一惊,有些害怕的站了起来,瞬间和丫鬟腊梅站在一起。

  “二小姐莫怕,本君不会害你,更不会在你不同意之前,就取你这三滴血,但这三滴血,的确是你之前答应过本君的,若非我急于用小姐的心头血入药,今日我也不会坐在这里给小姐出主意了。”白郎君掐住了闻人隽的弱点,直接带她入坑。

  闻人隽先是一愣,而后皱着眉头,有些生气:“这人的心头血可是极为难取的,你就帮我这么一个小忙,我凭什么就要给你三滴心头血?”

  “那二小姐想要怎样,才肯答应给我这三滴心头血呢?”白郎君突然起身,双手抱拳,竟给闻人隽行了个礼。

  “除非……”闻人隽见白郎君一脸的真诚,想了想,又看了看腊梅,最后提了一个条件:“你娶我!”

  “好!就这么办!”白郎君立刻就答应,想都不想,而且脸上似乎还带着几分兴奋:“待你写下修书,我即刻大红花轿将你抬走!”

  闻人隽一愣,竟没想到白郎君竟然正的就答应了:“公子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

  “一来,二小姐花容月貌,一点都不输你的好姐妹闻人姝,我娶了你,一点都不亏,二来,你的心头血对我很重要,若是娶了你,每日以上等名贵药材滋养你,将你滋养的白白胖胖,那我说不定可有机会再娶你的心头血入药!”白郎君是何等人,几句话,便又往闻人隽的心中担心的地方全部说开。

  “公子果然爽快!”闻人隽虽然知道白郎君会娶她,完全是为了她的心头血,但她却同意了:“成交!”

  毕竟在她心中,像白郎君这样的翩翩君子,才是她想要嫁的人,毕竟,这白郎君坦坦荡荡,又很有风度,不像那个山君,满眼的急躁,甚至还有让她见了就怕的危险,所以,她不喜欢。

  若是父母和闻人晋非要将她嫁出去,那她倒是愿意嫁给白郎君,而不是骆秋迟。

  “那咱们就说定了,你写了休书,便派人通知我,我也好能提前准备出,接你的花轿!”白郎君笑了笑,又给闻人隽行了个礼。

  “好!”闻人隽也笑了笑,脸上挂了几分羞涩。

  从闻人隽的房间里出来,白郎君原本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瞬间变的冰冷刺骨,吓的出来送他的丫鬟,忍不住低下头,不敢靠近。

  “好好伺候着,绝对不可让这位也丢了。”白郎君扔了一句话后,便迈步离开了,手里的扇子,却没有打开。

  他一路来到了闻人晋的房间,见骆秋迟正在和闻人晋喝酒,便没说话,直接进去,反手将房门关了起来。

  闻人晋见他进来就关门,倒也没说什么,拿起一个新杯子,也给他倒了一杯,毕竟三年来,他们三个为了找闻人隽,早已如亲兄弟般,同床共枕,不分你我。

  白郎君一连喝了三杯,然后才对着闻人晋缓缓开口:“你说,她是突然间出现在街道上的,而且,就是当年她被人绑走的地方?”

  “的确,为此我也很疑惑,问了周围的人,全都说没看见她是怎么昏倒的,发现她的那个孩子,就所才一走进巷子,便瞧见了她。”闻人晋实话实说,但却隐藏了一样关键的东西。

  “她穿的大红嫁衣的确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就连头上的发簪也如当年一般,只是,她却也和三年前一样,什么都不记的了!”

  闻人晋的话让骆秋迟拧着眉头,自顾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白郎君也没拦着他,毕竟,他知道骆秋迟不会醉,因为闻人府的酒,是醉不倒骆秋迟的,若是骆秋迟醉了,那也是他想醉了,想要别人以为他醉了。

  “她怎么可以连我也忘了呢?”骆秋迟捏着酒杯,双眼透着失望和悲伤。

  闻人晋伸手,拍了拍骆秋迟的肩膀,苦笑了一声:“当年我在你那找到她的时候,她不也是如今日这般,你这下知道,我当年有多难过了吧?”

  “可你是哥哥,她不管忘与不忘,你们终归是兄妹,你终归不是她防着的人,可我呢……”骆秋迟看了眼自己被闻人隽抓伤的手,也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白郎君见骆秋迟的手上有几道很深抓痕,虽然血不在流了,但伤口却很深,看来闻人隽是真的吓死手了。

  “你若不想,她又怎会伤的到你?”白郎君冷着一张脸,拿出药瓶,给骆秋迟的手上药。

  虽然闻人隽力大无穷,但若是骆秋迟有意躲闪,闻人隽是伤不到他的,更何况是抓的这么深。

  看来,骆秋迟是觉的当年弄丢了她,心中有亏,才会对她没有半点的防范,甚至是心甘情愿的被她伤害,只是,为何只有手上有,脸上为何没有?

  “看来,你还是对这张脸比较好!”白郎君给骆秋迟的手上万药,将他的脸扣在手中,左右看了看,放心的取笑了一句。

  “这脸,是她最喜欢的,我不想等她记起来后,看到我脸上有她亲手留下的伤,而感到内疚和自责。”骆秋迟又喝了一杯,那个总是粘着他,总是说他好看,总是叫他大胡子恩人的小猴子,绝对不会忍心伤他的。

  闻人晋见状,忍不住动了动喉咙,眼底隐去了意思愧疚,而后他赶紧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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