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江迎晚刚要合眼歇歇,就见门口走进来一抹人影。
她立刻来了精神急忙看过去,就见一道红衣女子走了进来,扎着一头爽利的高马尾,身材修长,好一个飒爽英姿。
李梦不知道江迎晚心中所想,只是看着她盯着自己的目光十分奇特,像是夹杂了些许欣赏和喜欢,这让她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努力维持住面上的冷然,冷声说道,“谢大哥说你累了,让我进来看着你休息。”
江迎晚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和那一点不高兴,稍稍揣测了一番,出口惊人道,“你是不是喜欢谢克蕴?”
李梦心中大震,“你怎么知道?”此话一出她才察觉说漏了嘴,脸上浮现一抹恼意,接着便威胁恐吓江迎晚,“不准你将此事告知谢大哥,不然我要你好看。”
她说起这话时,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倒显得气势不足,让人觉得蛮可爱的。
“喜欢他又不是什么过错,你何不尝试勇敢的说出口,询问他的意思,若是两厢情愿,到省了其中的曲折,若是对方不喜欢你,你也可以尝试早早放下,这样多好。”江迎晚出声劝慰。
李梦拧着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也喜欢他?”
哈?
江迎晚眼睛都瞪圆了,这要是被自家那个醋王知道了,还不得闹翻了天,连忙摆手澄清。
“这事儿你真是误会了,我同他顶多算是朋友,我有心上人的。”
这下,李梦知道自己误会了,闹了个大红脸。
“我跟他这事没可能的,我只是个江湖草莽,而他是高门贵子,注定是不能够在一起的。”
门口,刚买了馄饨回来的谢克蕴站在门口呆住了。
梦儿喜欢他……
李兄倚在树上吃饭,看着呆立在门口的谢克蕴满是疑惑,这小子被点穴了?
过了数息,谢克蕴才走了进去,状似无事发生一般笑言,“我买了几份馄饨,一起吃吧。”
谢克蕴将荠菜馄饨交给了李梦,“这个给你。”
接着将另一份递给了江迎晚,“我去找李兄一起。”说我,转身拿着自己的那份走了出去。
看着荠菜馅的馄饨,李梦一愣,这是谢克蕴喜欢的味道,并不是她喜欢的。
愣神间,闻到了一股飘香的韭黄味道,那是她最爱的韭黄馄饨,是谢大哥拿错了吗?还是说是他故意的?
李梦放下馄饨,急切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院子里,谢克蕴面前放着一份飘着韭黄的馄饨,李梦咬着唇,看向他,“谢大哥,我想你刚刚已经听到了吧,你若是不愿意接受我大可不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对韭黄过敏,就算要拒绝我也犯不着用这种方法来让我对你死心。”
说完,李梦转身回了屋。
李兄听到两人的交谈内容,整个肺都要气炸了。
“你们这是……谢贤弟,你不用担心,那丫头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你这么做是对的,那丫头的心放错了地方,也是时候该认清了。”
“李兄,梦儿她很好,是我的问题。”
谢克蕴情绪低迷,李兄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回到了树上。
晚些时候,谢克蕴见江迎晚的时候,屋里已经没了李梦的身影,估计跑出去故意躲着他呢。
稍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难掩一层落寞。
“你分明就是喜欢李梦,为何不敢承认?难道还真怕你的士族不肯同意吗?”
谢克蕴愣了片刻,突然笑了,“你误会了,我同梦儿是兄妹之情,从我游历之初便遇上了他们兄妹二人,相互扶持了十数年,见她今日心情不佳,确实有些担心,恐是今日之事伤了她的心。”
江迎晚垂眸,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腰间,那里正挂着一个破旧发白的荷包,上面的绣样绣的歪歪扭扭,一看便知并非名师之作。
她伸手指着那处,“你那荷包一直不曾摘下来过,可是李梦绣的?”
谢克蕴低头,面上的神情看不清楚,伸手轻轻抚上了那个荷包,“我这人念旧,不愿更换。”
“那还是别了吧!”李梦从外面进来,直直看向谢克蕴,朝他伸出手,“这个还是还给我,免得日后教令夫人见了引起误会。”
谢克蕴抿着唇,把腰间的荷包拽下,“旧物便是旧物,留着确也无用,我便帮你处理了罢。”
接着一扬手,那荷包便顺着打开的后窗坠入了外面的湖泊中。
李梦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道,“这样最好。”便跑了出去。
谢克蕴冲江迎晚抱歉一笑,“叫你看笑话了,不知能否拜托你一件事。”
接着将一封信递给了她,“这个是留给定安王的,明天事了之后,我便不便再出面了,这信托你交给他最为妥当。”
江迎晚眉梢向下压了压,“你们究竟在计划什么?”
谢克蕴轻轻笑开,“容我卖个关子,明日你便知道了。”
不知为何,江迎晚只觉得眼皮子直跳,对于明天的事情总有点儿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第二天,江迎晚便发现小院闯进来一批官兵,将她救了出来。
江迎晚没看到韩北珞,便问领头的,“定安王呢?他在哪?”
为首的拱手回答,“王爷派人包围了二皇子府,捉拿逃窜到那里的贼首。”
此时人群里小江挤了进来,“主人你没事吧?王爷知道你定是受了不少苦,叫我过来接主人回去休息。”
江迎晚看向小江,“你带我去找韩北珞。”
“什么?”小江一愣,“主人你当真要去……”
窥见江迎晚认真的神情,小江果断闭上了嘴巴,直接抱着人运起轻功朝二皇子府赶去。
二皇子府外围了一圈官兵,韩北珞叉着腰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府门,眼神冷峻。
大厅里,穆云庭看向谢克蕴,气得跳脚,“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事情败露竟然跑到我这来了,你是想把我拖下水不成?”
谢克蕴老神在在地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表兄多虑了,不过一个女子我动了又怎样?有皇帝姑父罩着谁能拿我如何?”
“你倒是说的容易,如今父皇本就疏远我,现如今又出这事,你就不怕父皇不愿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