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擎屿瞥了她一眼,鼻子里轻哼:“所以,现在还怪我让童弦音去1号房吗?”
宁熹没想到他突然转到这个话题,而且她也不解:“这两个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我出来了,1号房就没人呀。”
宁熹愣了愣,看向他:“所以,谢小姐一直在2号房?”
“不然你以为呢?”厉擎屿反问。
“我又不知道这个情况,我当然以为按照谢少分房的那样,他在2号房,你跟谢小姐在1号房。”宁熹嘟囔。
厉擎屿起身,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作势就准备抱她。
“等等!”宁熹忽的想起什么,双手攥住他的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虽然谢少是谢小姐所扮,但谢小姐还是谢小姐,你还是要娶她的吧?”
“要娶她就不能抱你?”厉擎屿笑,坏坏的。
宁熹一脸无语:“要娶她还抱我,你渣不渣?”
厉擎屿却不以为然:“我要娶她,还不是为了救你,古往今来,人们都知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你连抱都不让我抱一下,你的良心呢?”
“我的良心大大的有,我也愿意以身相许来报恩啊,但你不是不行嘛,你得娶别人不是吗?”宁熹反将一军。
厉擎屿凝向她:“你确定自己愿意以身相许?”
“确定啊,我愿许,你能承吗?”宁熹冷哼。
“这可是你说的!”
厉擎屿环顾房间。
见面前茶几上有罐装啤酒,将手腕自宁熹手中抽出,伸手拿了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并直接拉掉。
然后又执起她的左手,将拉环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先用这个易拉罐的拉环代替,回仓城后换戒指,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许反悔。”
宁熹:“......”
她还以为他想喝酒,没想到他是这操作。
抬手看了看指上的拉环,问他:“你想犯重婚罪?”
厉擎屿但笑不语。
宁熹斜睨向他,望进他的眼睛。
“所以,你跟谢小姐......不会结婚?”
厉擎屿指指自己的唇。
宁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长睫微闪,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准备快速撤离,谁知他的大手更快,扣住她的后脑勺,没让她如愿,并直接加深了那个吻。
似是渴望了很久,他吻得又重又深。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将她放开。
“放心,我不会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我,说我要娶她,那只是对外的假消息。”厉擎屿声音沙哑得厉害。
宁熹很意外,当然,也很欣喜。
“到底怎么回事啊?”她喘.息问道。
“谢竹说,谢问溪是出去找治他父亲癌症的药失踪的,岛里她已经找遍了,没找到人,她怀疑谢问溪去了仓城,因为仓城离巴云公海最近,且她觉得谢问溪可能是出事了,因为来去仓城,最多一两天,可谢问溪已经失踪很多天了。”
宁熹静静听着。
原来那个女人叫谢竹。
“她想去仓城寻谢问溪,对外说我要娶她,她要去仓城看一下我的真实情况,‘弟弟’随行保护她的安全,这样就可以掩人耳目,免得她的几个堂兄弟发现谢问溪出事,借机生事。”
“我同意她这样做,并承诺她,回仓城后帮她寻找谢问溪,且还会找最顶级的医生帮她父亲看病,条件是放了我们几个人,她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
宁熹点点头。
眉眼一弯,她笑问:“谢小姐就没看上你?”
“她应该看上我?”厉擎屿眉尖轻挑,反问。
“当然,你看,仓城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想成为你的女人,但凡是有点机会站在你身边的,哪一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跟你在一起,她有这么好的机会,会不用?”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厉擎屿笑:“我怎么没看到你使出浑身解数?”
“......我说的是别的女人。”
“你难道不是女人?”
宁熹语塞:“我......别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说的是谢竹,而且,她长得漂亮,短发扮男人,英俊帅气,回归女人,又明艳风情,你就没点想法?”
厉擎屿显然被她愉悦到了,眼中笑意更浓。
“你这说得我好像没见过漂亮女人似的,放心吧,我对她没有想法,她现在焦头烂额,父亲病重,弟弟失踪,也没有心思对我有想法。”
宁熹想想也是,撇过视线嘟囔:“我放什么心,又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厉擎屿举起她的那只戴着易拉罐拉环的手,“别忘了自己刚刚答应了什么。”
宁熹没理他,唇角却抑制不住微弧浅浅。
厉擎屿圈着她的腰身,将下颚枕在她的肩窝上,微微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宁熹问他。
“没事,就是觉得你安全无恙,很庆幸。”
他从来没这么慌过,尤其是看到船爆炸、定位消失的那一刻。
宁熹没想到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心中大动,侧首亲了亲他的鼻尖:“谢谢你,厉擎屿。”
她从来没这么绝望过,他救不可能,自救又无能为力。
他跟殷焰出现在谢家会客厅的那一刻,她觉得就像是做梦,也终于体会到了书中所写的那种“如天神一般降临”是怎样的一种形容。
“厉擎屿,你知道吗?你们没来之前,那个谢竹说要在我们三个人中挑一个去伺候她,你没看到她当时那个样子,真的就是一个大变.态,一副要把我们玩死的样子,一个女扮男装的搞这些,她脑子真的正常吗?”
厉擎屿笑,将头自她的肩窝里抬起来。
“她跟我说了。她说,你跟童弦音争着要上她的床,童弦音说自己白纸一张,任她调.教,你说自己经验丰富,包她满意。”
宁熹汗。
“我、我们那是都想替对方!”
厉擎屿弯唇:“我当然知道,不仅我知道,谢竹也知道,所以,她最后不是选了安娜,直接将安娜吓尿了。”
“这些她也跟你说了?”宁熹回头看他。
交谈得很多、很深嘛。
厉擎屿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说她其实是试探,想看看你们的关系,看看你们的人品,好决定如何处置你们,她说她看到了你跟童弦音的姐妹情深,有情有义。”
“包括后来,她让我们玩那个开三枪的游戏,也是试探我的人品,因为只有搞清楚了我的为人,搞清楚我值不值得信任,她才能决定要不要跟我交易、让我帮忙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