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鼠疫爆发
一等轻车都尉2022-06-18 13:013,039

  在宜宾,川南方面军为适应山地作战,招收大批汉、羌、苗、回、蒙古、土家、僳僳贫民入伍,组建了四个整编师和若干独立师。

  四月,川南方面军一路高歌猛进,苦战三月月,分别占领马湖府一县五长官司驻地。

  行署随即废除泥溪、平夷、蛮夷、沐川、雷坡等五土司的世袭,设县长一职,全部改用流官,组成以华兴军官和开明士绅为首的地方联合机构。

  七月,川南方面军两个整编师在副参谋长陈洪范的率领下,穿越大凉山,攻占天狼寨等地,进入四川行都司驻地建昌卫。建昌卫守军开城迎大军,西昌和平解放。昌州、威龙、普济三长官司 将大势所趋,均派员至西昌,拥护周泽普的金陵。至此,北至大渡河,南及金沙江。东抵乌蒙山、西迄盐中,延绵广袤千里的广大区域解放。

  周泽普命将当地明军转化为生产建设兵团,进行屯垦,以保证守军粮食能够自己。同时采取优惠政策,鼓励商人运粮输边。

  但是,运进来的物资,却有大部分被抢走了。

  大凉山和小凉山黑倮罗头人习惯于对外劫掠行人,杀人越货,将行人掠为奴隶。陈洪范在安宁河一带,遇逃出的奴隶,得知,“山中汉家村寨,烽烟蔓天。黑倮罗劫掠时,连门窗、瓦片都不放过,甚至连石磨都要背走。”

  时云南马喇长官司遣长子刀明德出使至金陵,途中遭黑倮罗突袭,财物被抢、数百人被掳,王子刀明德被劫持。

  黑夷头人安八耳将傣族士兵等掳到山寨,将衣服尽行褫去,痛打一顿,名为见面礼。又因士兵系多数夷人共擒得,则需备受诸夷之轮流毒打。

  “好了。给他们脖子上系上粗羊毛绳,牵走吧。胆敢抵抗,一律用石锤死。”

  刀明德至安八耳家以后,无衣服穿,不得不围破羊皮以资护体。安八耳无视刀明德身份,迫其去拉磨,学习夷语。每天给用苦蒿叶制作粑粑几个,强使充饥,渴时则饮冷水。

  夜间,我们的刀明德王子被捆系手足,送入地窖中睡觉。安八耳命人窖上加上石板,严密覆盖。据后来刀明德回忆,“安八耳设数人共囚一窖,则矢溺充斥,往往一宿即毙。”

  次日,刀明德手下向他诉苦,被安八耳发现,用荆棘为鞭,令二人相互毒打至鲜血淋漓。刀明德晕厥后,安八耳则用椒末水喷其身,使痛苦极端,而不至死。

  刀明德求死,被安八耳拒绝,“尔等同牛马,乃是为家中财产。我可以鞭挞你,却舍不得杀之。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吧。”刀明德求死不得,备受惨毒,沦与畜类生活。天地间之至,莫过于此也。

  李信、陈洪范闻刀明德遭遇勃然大怒,向周泽普致电,询问治理黑倮罗的政策。,“不给黑倮罗以教训,何人还敢去我金陵?”

  周泽普回电李信,“孟夫子他老人家讲过,“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你熟读儒家经典,屁大的事都要问我,我看你的川西、川南军政长官当到头了。”命川西方面军和行署高级官员,“夜里休息的时候,像武圣关羽就拿出一本《春秋》读读。”

  次日,川西方面军众将来到李信的大帐。

  李信看着眼睛红彤彤的众人,举着手中的书,笑道,“平戎策果然在《春秋》之中,王爷不欺我也。”

  参谋长邓廷一脸严肃,“《春秋》云‘戎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

  陈洪范陈洪道:“夷性犬羊,畏威不怀德,强必寇盗,弱则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欲绥远者必先安近。”

  李信点点头,“汉族百姓,国家根本,夷族之人,犹如枝叶,扰其根本以厚枝叶,而求地方久安,未之有也。当化汉族以信,驭夷族以权。对川西南夷族只可以力服,不可以德服。须先用兵示之以威,再分别其支头,或迁强留弱,或去黑留白,然后设汉官,编联保甲,强迫使其汉化。夷不乱华,前哲明训,存亡继绝,此乃列圣通规。”

  李信首先命陈洪范率山地部队携带迫击炮,燃烧弹等装备入山区剿匪。

  黑倮罗居住的山区并没有道路,只有穿越陡坡和峭壁上的羊肠小径,才能进入。迫击炮和燃烧弹正好派上用场。

  陈洪范进入山中,看到带着铁链工作的锅庄娃子, 甚为震惊。

  向导说道,“锅庄娃子成天在主子监管下劳动, 稍有怠馒, 即遭到最残暴的惩罚, 甚至被杀害,许多娃子即使没有被折磨死掉,往往会患上各种疾病或半残。”

  陈洪范震怒。

  安八耳不甘心到手的鸭子飞走,率领土兵居高临下,用滚木、山石、弓箭袭扰整编师,造成战士多有伤亡。陈洪范下令奋起还击,以迫击炮轰击山寨,苦战数日后,解救出云南马喇长官司特使。

  刀明德气急败坏,率领傣族战士将安八耳男丁推崖,以报被辱之仇,将安八耳的老巢付之一炬。

  陈洪范凯旋后,李信、邓廷下令将男女战俘全部编入战俘营。

  邓廷道,“黑倮罗等级自认血统高贵,实行严格的等级内婚制。我今天就要打破血统论,将黑倮罗的女子一律配给你我们连以上的军官,也算对得起他了。”

  “正好解决我们军官婚姻问题,算一件好事,不过。”李信笑道,“黑倮罗的腹心地区,明廷和我们的军队、官吏都很难进去。即使进去,剿匪成本太高,再想想别的办法。”

  邓廷道:“朝廷都采取围堵的办法,在驿道的沿线设立了营、汛、塘、堡等机构,加以防止黑倮罗。”

  陈洪范建议对大凉山和小凉山的黑倮罗部采取囚笼策略。“凉山黑倮罗,依仗地形险峻, 占据大凉山的中心地区, 抗禁一切外来文化。既然这样,我们就顺了他们的意,在隘口、紧要地段,用水泥、钢筋,修建永久性的碉堡,设兵封锁,不许一颗盐、一丝布,一个铁钉流入黑倮罗手里。”

  “这些战俘如何处理?”李信问道,“你们二位有什么好主意?”

  陈洪范道:“那就让他们去建设乐山至西昌公路,以确保我们的物资运输通道畅通。无路土司、还是黑倮罗、白倮罗,都要接受劳动改造,这下都平等了。另外让昔日被他们压迫的锅庄娃子监督看押他们。”

  “凉山锅庄娃子近一半是从沿边掠夺来的,也要防止他们过度复仇。“李信道:“我们同时修建西昌到云南祥云的公路。为了保证川滇西路这条线安全,整修驿站的同时,沿途建设碉堡,道路两旁三十里内的区域,设为军事区,进入着格杀勿论。”

  在实施囚笼政策的同时。李信命令组成由锅庄娃子为主体的混合的武装力量凉山支队,进入到凉山的核心地带牛牛坝,扫荡不法匪徒,解救那些还在水深火热中的奴隶们。

  周泽普指示川南行署:不要太急,慢慢来。诸葛亮可以对孟获七擒七纵,我们为什么不能十擒十纵、百擒百纵呢?要求川南行署先在川西高原的安宁河平原和其他山间坪坝,有秩序地着手进行土地改革。川南行署对待当地土司头人,应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逐步数以万计的毫无人身自由的锅庄奴隶被解放了出来,获得了真正的权利。

  要求李信将工作移交给陈洪范和邓廷,速回金陵,令有重任。

  时至九月,金陵天气依旧炎热。

  周泽普手拿晋中站站长胡琎的调查报告,面色凝重。

  自崇祯六年始,鼠疫于北方半干旱地区流行,爆发地点为山西兴县。“兴县盗贼杀伤人民,岁馑日甚。天行瘟疫,病者先于腋下股间生核,不受药饵,吐血如西瓜水立死。虽亲友不敢问吊,有阖门死绝无人收葬者。百姓惊逃,城为之空”。

  “如今,疙瘩瘟南传至潞安府。此次大疫,人鬼错杂。薄暮人屏不行。贸易者多得纸钱,置水投之,有声则钱,无声则纸。甚至白日成阵,墙上及屋脊行走,揶揄居人。每夜则痛哭咆哮,闻有声而逐有影”。死人太多,白天已可见城中处处鬼影,真令人毛骨悚然。

  在大名府,“春无雨,蝗蝻食麦尽,瘟疫大行,人死十之五六,岁大凶”。

  黑死病,是一种古老的烈性传染病,最终还是在明帝国爆发了。

  1340年代散布整个欧洲的那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七千五百万人死亡,瘟疫爆发期间的中世纪欧洲约有占人口总数三成的人死于黑死病。

  黑死病对欧洲人口造成了严重影响,改变了欧洲的社会结构,动摇了当时支配欧洲的罗马天主教会的地位,并因此使得一些少数族群受到迫害,生存与否的不确定性,使得人们产生了“活在当下”的一种情绪。

  侍卫进来报告,“禀王爷,李信大人和尚炯大人到了。”

  “快请他们进来。”周泽普站起身。

  

继续阅读:第186章 瘟疫爆发(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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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资本主义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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