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小芹圆谎说道:“之前的头晕症本来已经好得QiQiBaBa了,偏这时候急痛攻心,又给引出来了。”
急痛攻心,可不就是心病,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阿娆的心药都死了,那阿娆的心病还医得了吗?
皇后拿不准,心里担忧着,蒲小芹适时说道:“娘娘,你在这守一晚上也该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我留下来哄公主吃点米粥再让她睡。”
“她……”
蒲小芹直接给她恐吓:“公主心中郁结一天不解,公主这病就一天好不了,我不能砸自己招牌,我得留下来开解她。”
皇后:“……”
你说都这时候了,小芹郎中她心里怎么还是只有她的招牌?
不过,就是这样憨傻耿直的蒲小芹,反而更加叫人放心。
皇后点头对阿娆说:“那就叫小芹郎中陪你说说话,你记得先吃点东西再睡。”
阿娆嗯一声,目送皇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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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寝殿走廊外,皇后看到了林成森,心思一动又对林成森说:“阿娆好歹跟着国师念过好几年书,可称是阿娆之师。”
“不敢不敢,娘娘言重了,微臣无德无能,万不敢妄称公主之师。”
“国师过谦,能得到国师的教导,是阿娆的造化。眼下阿娆心结难解,本宫想请国师前去开解。”
“开解倒没什么,只是此处毕竟公主寝殿……”
“国师乃阿娆师尊,师尊者如父如兄,原不必太过拘泥,国师请放心入内,小芹郎中也在里头。”
“那微臣就遵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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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安排正中了林成森下怀,林成森大摇大摆走向阿娆寝殿,掀起珠帘,看到的就是阿娆靠在蒲小芹怀里哭得昏天暗地的场面。
这哭声,他在外头就听见了,没惊动阿娆,继续由着她哭,蒲小芹也是,没说话,只是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心,任由她发泄伤悲。
期间,孙姑姑和无穷碧、别样红都进来看过。
孙姑姑是皇后留下的,是为了警告小两口别乱说话,也确实是因为放心不下阿娆。
蒲小芹挥手示意孙姑姑出去,孙姑姑踟蹰着,林成森低声跟她解释:“让公主哭吧,心头这一口郁闷之气哭出来了,这病也就好大半了。”
孙姑姑听了、信了,这才出去。
也不知哭了多久,阿娆终于哭累了,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抽着气,磕磕碰碰地问:“蒲……蒲刁医,甘……甘霖他……真的……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蒲小芹叹气答:“京城,怕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了。”
“我……我不信!他……他不会死的!……我还没见到他,他……他还没回我的信,他……他不会死的!”
蒲小芹这脾气,一听还火了,冷哼着低声说:“哼哼,公主殿下你还敢说见他,公主殿下你还敢说等他回信,要不是公主殿下你这般错爱,他怎么会死?”
阿娆听得僵住,哭也忘了哭,就那么抬头,愕然看着蒲小芹。
林成森哎哟一声,赶忙上前要拦蒲小芹,却见蒲小芹在刚才那个瞬间已经泪流满面。
从听到甘霖噩耗到现在,姐姐她是红过眼、是流过泪,可像现在这一刻哭得这么凶的,却还没有。
林成森不由得也愣了,喃喃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