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对云凤芷好,但对我们也还不错。只可惜,他感情用错了地方,对你冷淡可能也是因为他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人。”
“云凤芷最近在整个京城都十分风光。甚至不少大臣联名上书,请云凤芷进宫做嫔妃呢。”
云芝染猛地站起来。
“不可以!”
一想到云凤芷会是第一个诞下龙嗣的人,甚至可能登上皇后的位置,她就心里发慌。
“她决不能进宫!”
蓝月茹隐秘的勾勾唇,又故作惋惜似的。
“云凤芷这人也是真神奇,宴行之对她特殊,孟景安直接承认喜欢她,现在连西泽国小太子都想往她那边跑。”
“云芝染,你还要努努力啊。否则就算得到了那么多,没有笼络人心的本事,也终究是要丢掉的。”
云芝染听到这些话,脸色更难看了。
不,不可以!
只要是她得到的东西,就绝不可以拱手让人!
她咬牙切齿。
“我必须要想个法子,不能让小太子就这么被迷惑了!”
“云凤芷这贱人惯会蛊惑人心,如果连小太子都不肯站在我们这边,我就真的……”
蓝月茹适时推了她一把。
“不是我们,是你。”
“说到底,我是真真切切和小太子有些情分。而你不一样,你是抢了云凤芷的东西,一旦被她察觉透露给小太子,你连半点机会都不会有。”
云芝染呼吸急促。
她站在这儿,甚至已经想到被揭露的后果了。
于是她疯狂摇头。
“不,不可以!”
“我绝不会让云凤芷有这样的机会,她要死,她必须要死!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她表情狰狞,状若疯狂。
蓝月茹对她这激动的反应十分满意。
真不愧是颗顺手的棋子。
为表关切,她站起来,轻轻将云芝染搂进怀里,拍拍她的后背。
“放松,放轻松。我还站在你这边,平日里我也会多对小太子说你的好话。”
“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争。如果连你都放弃了,我做再多的努力也无用,你说对吗?”
云芝染用力点头。
“您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会加油的!”
蓝月茹唇角勾起,又隐秘的提醒她。
“你父母这些日子可有关心你?应该不会再打你主意了吧?”
这句话像是彻底揭开了云芝染的阴暗面。
她想到什么似的,眼底氤氲着残暴。
但表面依旧乖顺:“过几日我就回去一趟。”
蓝月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微微勾唇。
“真是孝顺的好孩子。”
——
云凤芷得到线索时,刚从医馆回来。
她看看赵嫣雨,又看看晚沏,笑出声。
“想利用我获得好处?”
她慢悠悠将几张纸接过来,扫了几眼,就放在蜡烛上点燃。
火焰吞噬着脆弱的纸张,只剩灰烬。
赵嫣雨看她这副模样,有些不安的上前扶住她。
“芷芷,眼看你肚子越来越大,前些日子经历的那些要命事,可万不能再重演了。”
“你要不要和宴行之好好商量,至少让你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晚沏犹豫着,也开口。
“若您不肯,那我们就走吧,远远离开这里。”
云凤芷挑眉,盯着地上的灰烬。
“你们别忘了,从前宴行之想要用我这条命入药,甚至都不惜和我躺在同一张榻上,一次次算计我。”
“如果这次他想利用我拿捏西泽国,只会更上心。”
她抬脚,将灰烬碾碎。
“不用替我担心,宴行之现在不会用强硬手段。至少在判断清楚我在西泽国那边的分量之前。”
她歪着头,眼底带着残忍的天真。
“我讨好他,只会让他多一些和西泽国谈判的筹码。”
“若我逃,他手下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
烛光跳动,将她身影拉的很长。
屋内很安静,安静的叫人心里发慌。
云凤芷却在这时抬起头,看看蓝月茹,又看看晚沏。
“他既然想玩这些把戏,那就让他放马过来。”
“我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蓝月茹透过你监视我的途经,并且切断。她才是更大的祸端,等她死了,我们几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宴行之么?”
毕竟蓝月茹最喜欢蹚浑水。
他们斗的越狠,她越兴奋,越容易浑水摸鱼。
赵嫣雨还想再劝,门外却响起脚步声。
晚沏迅速看了一眼,朝着云凤芷低声道:“是宴行之。”
后者淡定极了,摆摆手。
“你们都出去吧,放心,我能吃什么亏?”
宴行之进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走了。
男人关上门,就径直望她身侧走。
“听闻你这些时日,经常和小太子、孟景安厮混在一起?”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杉响起,还沾染了大殿里的龙涎香。混合在一起,给人说不出的暧昧气息。
云凤芷挑眉:“是啊,我总要给孩子找个爹嘛!”
宴行之忽然附身逼近,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
“那你为何不找朕?”
“朕会给他最好的。最尊贵的身份,无上的权势,还有所有人望尘莫及的财富。”
男人一寸寸逼近,手臂落在她椅子的扶手上。
居高临下,将她困在椅子的狭小空间里。
云凤芷歪着头审视他:“宴行之,我发现你还挺健忘的,需要我提醒你……”
话都没说完,男人就低头吻上来。
强势霸道的吻,夺走她口腔内所有空气,硬生生逼着她后仰,承受住他的怒气和不甘。
下一瞬,宴行之就直接将人托起。
云凤芷身子腾空,脚下没有半点支撑。
唯一支点来自于他的手臂,和身前的怀抱。
“云凤芷,朕问过太医了。你现在胎象很稳,月份也大了,就算发生些什么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唇齿再次相接,宴行之又在她脖颈间啃咬。
云凤芷眸子却一点点暗下来。
在男人下一次吻上来的时候,她指尖勾住他的腰封,又扯住他的衣襟,轻易让衣袍落了地。
宴行之有短暂的发愣,抱着她就往内室走。
她被轻轻放在床榻上。
男人呼吸微微有些乱,伸手去扯床幔。
等他欺身而上时,云凤芷却伸手阻隔了他的唇。
她声音甜腻到极点,连声音都是柔柔的。
“陛下果真不爱惜自己这副皮囊,为了达成目的,竟将色相也变成牺牲品了?”
宴行之呼吸一滞,云凤芷却勾住他的脖颈。
“既然要牺牲,那就牺牲到底吧,我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