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天澜算是明白了,陈静晚之所以偏偏说和余思湘不熟,就是因为余思湘执意也要跟着一起进宫。
随着陈静晚的描述,仿佛时间一下子回到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故事里。
她,余思湘,生性洒脱,最爱的就是古董,收藏甚至多过自家老爹,直到有一天遇见了个刁蛮任性爱穿粉衣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居然打碎了她最爱的紫砂壶。
“你打碎了本店名家紫砂壶,要赔钱,赔钱。”
余思湘看着那慌忙冲进来,一不小心推到了摆在台面上的紫砂壶的粉衣小姑娘,
余思湘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那要多少钱啊?”
那急急忙忙冲进来的粉衣小姑娘问,她的目光打量在了一副字画上,那是余思湘古董店里的镇店之宝,唐寅的绝笔。
“有价无市,绝世珍宝。”
余思湘想了想,这才打起来这可是举世无双的绝顶宝物,如今余思湘也说不出个价钱来。
“别弯弯绕绕的,多少钱啊,我又不是给不起,快说。”
被盯着的粉衣女子,显然是觉得余思湘在说笑,觉得余思湘这是想多搞点钱出来好狮子大开口。
“紫砂壶是你打烂的,要不你赔我人算了?这儿缺个打杂的。”
余思湘也是随口一说,余思湘见那粉衣女子穿着打扮都是富家小姐的样式材料,刚刚如此豪横问多少钱,想来也不会是缺钱的。
“我要这个字画,多少钱?”
那粉衣小姑娘似乎很喜欢余思湘古董店里挂着的那副唐寅字画。
“小姑娘有眼光,但可惜这字画不卖。”
余思湘最钟爱的大概就是那这幅字画了,唐寅绝笔,已经不是有市无价了,这分明就是非卖孤品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来找事情的,我问你多少钱,再说了有什么是本小姐买不起的,紫砂壶我赔钱,字画我买。”
那粉衣小姑娘闻言正对余思湘大笑,那笑容是余思湘看过最为刁蛮任性的。
这时那粉衣小姑娘从腰间系的荷包里取出一千两的银票“啪”一声拍在余思湘的红木桌上。
“这字画不卖,你可知是唐寅的绝笔,举世无双,不过紫砂壶的钱你也赔不起,有市无价乃大师遗作。”
余思湘初来乍到,第一次离开湘乡,来到这京都开家古董铺子,余思湘怎么也没想过这开张第一天就被个刁蛮任性的丫头砸了宝物。
这时余思湘打量起那粉衣小姑娘,见那小姑娘出手阔绰,于是开口道:
“来者是客,小姑娘来这是想买古董?”
余思湘弯腰捡起那地上的紫砂壶碎片,想着今晚又要好好修复了,可要有一顿忙活了。
“本小姐的爹爹下月大寿,因此而来此处,瞧瞧看看有什么好的稀奇玩意,没想到不过如此,好不容易有个本小姐我看上了,你还偏偏不卖。”
那粉衣姑娘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千两的银票,和刚刚那拿出来的一千两银票加一起一共两千两。
这就是拿来赔余思湘那所谓有市无价的紫砂壶的银两。
此刻身着男装英气逼人人余思湘,听着那粉衣小姑娘的话,看着粉衣小姑娘出手如此阔绰,不禁好奇这大姑娘的身份起来。
“敢问姑娘芳名?”
余思湘收过那两千两银票,余思湘见那粉衣姑娘此刻盯着她店里养的那只兔子看,余思湘又说,“若是姑娘喜欢,那就抱着吧,它生性温顺,不咬人的。”
得到那兔子余思湘的同意后的,粉衣小姑娘立即抱起那灵动可爱还粘人的小兔子来。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陈名静晚,陈静晚。”
抱着小兔子的粉衣姑娘,逗着兔子玩,还一边答那长相混合着英气和阴柔的掌柜儿问题。
这时余思湘听见那名字后,什么都明白了,这不是那摄政王的庶女嘛,听闻是京城最顽劣的大家闺秀。
“既然是令尊生日,不如看看这——”余思湘这时候从宝物匣子里取出一个翡翠如意来,那翡翠如意上还刻着祥云还有喜鹊,“这是个好物件,寓意万事如意,这可是一百年前的玩意了。”
听了那掌柜儿的话,陈静晚莫名有些心动了,陈静晚顺着怀里兔子毛,目光如炬盯着那如意。
陈静晚想,要是这个送给了父亲,那父亲会不会开心些呢。
“万事如意,这个寓意本小姐喜欢,就它了!”
陈静晚听完那掌柜儿的话,陈静晚也没多想,就决定要了那玉如意了。
当陈静晚再次从荷包里取出,陈静晚这时才发现这荷包里没银票了,只剩下几个碎银了。
这时候陈静晚嘟着嘴想,这要是给爹爹知道了,肯定又要骂她败家了,又要和她那贤良淑德哪样都好的姐姐做比较了。
“本小姐今天银两没带够,明日再来,你先告诉本小姐这玉如意多少钱?”
陈静晚窘迫归窘迫但,陈静晚该买的还是得买的,陈静晚只得先问问价格来。
结果陈静晚又听见那掌柜儿说什么都快听丑的话来了。
“陈静晚大小姐,实在是太小看本店了,本店初来乍到,陈静晚大小姐就能来,大概陈静晚大小姐也是听了别人介绍来的吧,本店的东西都是在下私藏,不卖。”
余思湘不知道葫芦你真卖的什么呀,只是依旧看着眼前那个穿粉衣很好看的小姑娘,看得出奇认真。
“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不卖了就不卖了?你这在耍本小姐吗?你看本小姐很好玩吗?”
陈静晚只觉得眼前这掌柜儿就是在耍她,又给她陈静晚推荐物件,结果又说不卖。
陈静晚被弄糊涂了,陈静晚插着腰,有些生气,陈静晚心里想,什么破物件,她堂堂摄政王家的二小姐陈静晚还买不上。
“你说不好玩就不好玩,可这玩都没玩,哪知道好不好玩。”
余思湘那本来就嬉皮笑脸的脸,越发显得不正经起来了,此刻余思湘的目光挂在眼前那粉衣小姑娘气鼓鼓嘟着起来的唇上。
余思湘在想,这嘴唇好软好润,看上去一定很好亲。
余思湘那目光灼热,余思湘毫无掩盖自己爱看美女的目光。
“那个登徒子,浪荡子弟,小心本小姐割了你的舌头!”
陈静晚被盯的浑身不自在,陈静晚气愤不已,跺着脚对眼前那个明显就被她这魅力给撩拨到的掌柜儿警告。
陈静晚寻思着,这眼前小掌柜虽然也不够,俊美,但好歹长得像个英气公子,陈静晚却没想到这掌柜居然还会说出这种话来。
“那小姐姐可听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既然想要古董,不如……”
余思湘仿佛来了兴致,瞥见面前那刁蛮任性的小姑娘,此刻羞红的脸颊,和小姑娘身上穿着的粉衣极为登对,余思湘偏偏就想要去逗逗。
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思湘总觉得那粉衣小姑娘多刁蛮任性无理取闹,她余思湘就偏偏觉得这粉衣小姑娘极为合眼缘。
“不如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云里雾里的,听不懂。”
陈静晚听着那话戛然而止,陈静晚连忙跟着追问道,陈静晚很喜欢那如意,总觉得那物件送给父亲,父亲准喜欢。
“姑娘所看得上的物件,都是鄙人最珍爱的物件,我这小店新开,缺个打杂的,不知道大小姐愿不愿意来呢。”
余思湘这时手捋了捋自己的鬓边出的一缕墨发,余思湘还对着那粉衣小姑娘笑。
余思湘好奇这养尊处优,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小姑娘成了打杂,难可多好玩啊,余思湘突然想玩闹玩闹。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本小姐当成打杂的,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吗!”
陈静晚彻底给气了,陈静晚怎么也没想过,这家伙居然给自己提这个要求。
她陈静晚堂堂大家闺秀,虽然是这京都里最不像是大家闺秀的千金小姐了,可是她陈静晚也从来给被人呼之来去啊。
此刻陈静晚已经握紧了小拳头,若不是陈静晚身份有违,或许陈静晚就要出手打人了。
“可是大小姐这么喜欢这物件,这么喜欢这如意,不付出些什么,估计也不好得到吧,不过就是个打杂这就不行啦?果然毫无诚意啊。”
余思湘提壶倒茶,倒了两杯茶,余思湘拿起其中一杯,抿着茶又看眼前小姑娘气急败坏的模样。
余思湘余思湘余思湘余思湘余思湘余思湘
“行,你就是想看本小姐出洋相,是吧?打杂就打杂,大丈夫能屈能伸,本小姐也且是巾帼不让须眉,打杂就打杂。”
陈静晚看着那桌子上摆着的玉如意,瞬间怒火全都烟消云散了,陈静晚心心念念的,只是希望自己送出去个父亲满意的礼物。
人人都说她陈静晚娇蛮任性,但实际上陈静晚明明是寂寞如雪。
陈静晚索性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能屈能伸,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可是传闻中京都最好的古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