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的记忆!
左烬皱着眉,额间流了不少的汗水。
“你到底是谁!”
左烬怒吼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梦里。
他颓废的看着窗外,雨滴不停打落在竹叶上。
“什么小蛇,我不是蛇…”他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这到底是谁的记忆,为什么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要去问扶桑,扶桑一定会知道的!
左烬借力突破楚忘则设下的屏障,可没过多久楚忘则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要去哪?”
“这出好戏连一半都没演到,你就要离开了?”
“难不成,你不想亲眼看着我杀死杀害莫衍的凶手吗?”
“我只是想问扶桑,谁是…雪玉遥。”
“他不会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一个人。如若你想早点知道真相,便好好当这看客。”
“我对你自己很慈悲了,左烬。”
“好。”左烬勉强说着,又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闭上了那双墨黑的眼睛,良久,他的右眼却流下了一滴泪。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的痛,比任何时候都要痛。
就连容昭都抵不过的痛。
难道,我真的不够爱他。
“您为何不告诉他真相?”
“告诉了又有什么用?”
“天君给他下了绝情术,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不只是心痛,他也不会再有爱。”朱雀无奈道。
“可是据我所知,他很疼莫衍。”
“谁知道,这是不是他装出来的?”
“爱一个人,可以假装。”
“恨一个人,同样也可以。”楚忘则小酌酒一杯,希望可以抛下所有的愁与怨。
最好你是真的疼惜他,心疼他。
左烬,千年旧账,我也不想再去清算。
朱雀在心中暗暗想着那个名叫莫衍的少年,他替自己照顾了将军十年。
谢谢你……不,或许我该叫你,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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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故介的人马已经抵达陈挽与黑吟驻扎的地方,而此时他们还在等待明珝璟与楚忘则的消息。
太傅说出去一趟,可现在都已经过去整整两天了。
现在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外面已经围了一圈暗卫与士兵,这可叫人如何是好?
“陈挽,只凭我们二人,怕是指挥不了这么多的士兵啊……”
“是啊,他们大多都是丞相原先部下的忠臣而投靠我们的。我们万万不能让他们白白葬送了性命。”
陈挽对每一个人投靠丞相的人都记得清楚,他们都是有志之士,也是不负对我们的期望。
“我们先去外面探探情况吧,能拖一日再拖一日。”
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他们二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丞相死了,是被北顾尘给害死的。
他们一定得替他出了这口恶气!
黑吟本想拿着丞相临走前交给自己的那隐蛇,得知丞相的消息后黑吟便一直想手刃了北顾尘,可是楚忘则却让我们等。
已经等了一年了,现如今他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了?
黑吟知道,北故介的人手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一定是楚忘则去做了什么……亦或是那个与楚忘则有着同一相貌的男人。
两人正要出门,却被从天而降的楚忘则给惊着了。
“太傅?您回来的正是时候!”
“什么意思?”
“北国的士兵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正要去寻您呢!”
“不必心急。”
麟芜抬眸一笑,北故介,你终究是选择了你那好皇叔。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他纵身飞到围墙之上,俯视着外面的一行人。
不过都是杂碎,又何足挂齿?
“开城门。”
陈挽有些束手无策:“什么?”
麟芜又重新复述了一遍:“大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太傅,这恐怕不行吧?咱们只有三千精兵,怕是要寡不敌众啊……”黑吟也颇为无奈的说着。
麟芜看他们这般扭扭捏捏,于是给朱雀使了个眼色。
朱雀又变作了那少年郎模样,将门打开了。
城门一开,那些士兵就好像疯了一般团团冲了进来。只是他们都戴着面具,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或许戴上面具之后,才更分得清什么是敌才是友……
他们手上多是拿着剑,或是持着盾,像是做足了十分的准备。
“就只有他们这几个吗?”麟芜将心中所想在不经意间说了出来,而黑吟与陈挽真是两脸懵啊。
麟芜并不打算大开杀戒,于是他颇有礼貌的说了句:“我说过,降者不杀!”
那些北国的士兵互相看了几眼,但最终还是选择攻击‘楚忘则’。
太傅身子薄弱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就算真的其死回生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介书生,又有何惧?
“好,很好。”麟芜非常欣赏他们的态度。
麟芜一人只身对抗百人却毫不费力,朱雀在其身后观望。这一招一式,像极了从前的那位将军。
他拿出长枪挑飞了几人的长剑,他们通通都摔倒在地。
身后又有人来偷袭,好在麟芜反应机敏,立刻撑起枪杆起身踹倒了他们。
他柔和的面上伴着几寸惆怅,心中的不解铺满了整个心房。
看着眼前的一切,遍地都是血迹与尸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不,还不够……
“公子,您累了。”朱雀看他这般劳累,心中自然也感慨万千。
从前那个战功赫赫的将军真的回来了,但是他心中之牵挂比之从前多了百倍。
“我不会累。”
“我从来就不会累。是你累了,朱雀。”
“您的身子没有累,可是你的心累了。收手吧,他们可都是无辜的人啊…”朱雀也不知怎么,心口突然一紧。
这般杀孽,已是千年前的场景了。
这时突然飞来一人,他身形灵活,就快要碰到麟芜的后颈了!
“无辜?”
麟芜忽然冷笑一声,从容不迫的弯下了腰,用长枪刺穿了那偷袭者的心脏。
“无辜?”
麟芜忽然冷笑一声,从容不迫的弯下了腰,用长枪刺穿了那偷袭者的心脏。
“太……太傅。”
“什么?”
那偷袭者在临死前喊了几声太傅,麟芜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